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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勾搭成奸

看著盧有豐的背影,柳玉兒把五條小黃魚裝進兜裡後陷入了沉思。宗禮賢的用意很明顯,他是貪婪自已的美色。

在蔚州縣,縣長宗禮賢的霸道和貪婪人人皆知。從他當上縣長至今,他撈得錢財不計其數,宗禮賢的不義之財究竟有多少沒人知曉,這對於貪婪錢財的柳玉兒來說是極大的誘惑。

雖然柳玉兒知道自已是辛一甲的寵愛,可那是過去。自打生下辛艾茵後,辛一甲就很少邁進自已的門檻了。柳玉兒也明白,說到底自已也不過是辛一甲的一個小妾而已。

而最令柳玉兒忿忿不平的是辛一甲的吝嗇摳門。按理說辛家產業那麼龐大號稱蔚州首富,但每年的收入究竟有多少柳玉兒壓根就不知道。

從老太爺辛萬戍去世後,辛一甲就把老太爺在世時每月分給大太太和姨太太的份子錢降了不少。特別是原來除了每月二百塊大洋份子錢外,辛一甲還額外給柳玉兒三十塊大洋。而生下辛艾茵一年後,辛一甲就把這額外給的三十塊大洋給取消了。每月二百塊大洋的份子錢也降到了一百五十塊。這令一貫花錢如流水的柳玉兒捉襟見肘。

上月柳玉兒看中了格林道爾洋行裡一款價格昂貴的法國香水,可當柳玉兒管辛一甲要錢時卻被當場拒絕了。無奈之下柳玉兒只得變賣了當年辛一甲送給她的一對翡翠鑲金耳墜。為此,柳玉兒心疼了好幾天。

可這個宗禮賢有權有勢還有錢,論相貌也還說得過去,若自已從了他起碼從此不會缺錢花了。

這年頭沒有錢什麼都幹不了。更何況天知道這亂世之秋將來究竟會怎麼樣?日本人眼瞅著就要打到蔚州縣了,自已若沒點貼已積蓄一旦時局變化,那不是將一籌莫展了嗎。

想到這兒,柳玉兒摸了摸兜裡那五條小黃魚,她對自已應當如何應對宗禮賢已找到了答案。

蔚州縣郊外良馬場。司馬文君和司馬如風兄弟倆領著辛艾茵和韓儀鳳董清秋正在圍欄外觀看著數十匹良種馬在雪地裡啃著在白雪中稀疏露出的黃草。

這些馬太漂亮了,皮毛就像緞子一樣!辛艾茵看著一匹匹駿馬不禁發出感嘆。

這些都是歐洲溫血馬中佼佼者漢諾威馬!司馬如風得意地說道。

怎麼叫溫血馬呀?韓儀鳳不解地問道。

嗯……司馬如風支吾著說不出來了。

怎麼,你不知道?韓儀鳳看著司馬如風問道,司馬如風低下頭不吭聲。

唉,文君哥,你知道嗎?董清秋問著司馬文君。

司馬文君看了弟弟一眼說道:嗯,我也是聽我父親說的。歐洲馬按照馬的品種和個性與氣質可分為熱血馬冷血馬和溫血馬三大類,但這種分類方法和名稱與馬血液裡的溫度或體溫毫無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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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它們有什麼區別呢?辛艾茵看著司馬文君問道。

哦,司馬文君看了一眼辛艾茵說道:具體我也不太懂,好像熱血馬就是最有精神頭的馬,跑的也最快;冷血馬身材高大有勁;溫血馬介於熱血馬和冷血馬之間,通常用來騎乘。

這裡面學問這麼深啊。董清秋感慨道。

唉,文君哥,讓咱們騎騎吧。韓儀鳳躍躍欲試了。

這個……司馬文君有些為難。

怎麼啦?難道你爸爸不讓我們騎?韓儀鳳不高興了。

誰說我不讓你們騎了?隨著說話聲,司馬尊出現在孩子們的面前。

爸,你讓我們騎馬?司馬如風看著爸爸興奮地說道。

你們過來。司馬尊向站在不遠處的幾位馴馬師揮了揮手,馴馬師們應聲走過來。

你們教教這些孩子騎馬,注意挑選些性子溫馴的馬匹。司馬尊對馴馬師們說道。

接著,他又看著興奮異常的五個孩子說道:孩子們,騎可以,但一定要聽馴馬師的話,注意學習掌握騎馬的基本要領,同時一定要注意安全。你們聽到了嗎?

聽到了!五個孩子幾乎異口同聲地答應道。

孩子們在馴馬師的引導下開始練習騎馬。司馬尊在一旁高興地看著。

盧有豐找到柳玉兒,他悄悄地告訴柳玉兒說明天晌午宗禮賢約她到縣府衙門去一趟。

柳玉兒看著盧有豐說道:盧管家,這事兒我算是應承下來了,我可把身家性命擱在你的嘴裡了,你可不要把我給賣了!

盧有豐低聲說道:三太太,我哪能幹那種缺德事啊,就算我不看宗縣長的面子,也得顧及您的面子呀,您說是不是?盧有豐的話裡分明帶著一種要挾的味道。

柳玉兒瞪著盧有豐說道:怎麼,盧管家想威脅我?

盧有豐賠著笑臉說道:唉呀,三太太,您就是給我一百個膽兒我也不敢威脅您呀。

柳玉兒看著盧有豐說道:盧管家,你好自為之吧。說完,柳玉兒轉身而去。

盧有豐看著柳玉兒的背影陰沉著臉恨恨地自言自語道:好自為之?哼!走著瞧吧。

良馬場上,幾個孩子在馴馬師的引導下已經基本掌握了騎馬的要領,辛艾茵和司馬如風已開始縱馬馳騁了。

辛艾茵騎著一匹四蹄雪白通體黝黑的兒馬飛奔在雪地上,司馬如風騎著匹棗紅馬緊跟其後。

艾茵,你慢點兒!司馬如風看著辛艾茵飄逸的長髮高興地喊道。

辛艾茵聞聲回頭看了一眼喊著:你追我呀!

司馬如風用馬刺磕了下馬肚,棗紅馬疾步飛馳。不一會,兩匹馬並駕齊驅了。

艾茵,司馬如風看著辛艾茵說道:玩得高興嗎?

太高興了!真的,我從來沒有這麼高興過!辛艾茵在馬上扭過頭看著司馬如風喊道。

你看他們幾個拉得那麼遠,不行咱倆等他們一會兒吧?司馬如風說道。

不,我就想飛奔!飛奔!辛艾茵興奮地喊道。

好!咱們一起飛奔吧!司馬如風瞅了一眼辛艾茵揮起馬鞭。

駕!辛艾茵大聲吆喝著,兩匹駿馬像離弦的箭飛奔而去。

蔚州縣府衙門。當柳玉兒來到大門口時,早已等候在那兒的丁二迎上前來。

丁二是宗禮賢的貼身隨從,在蔚州縣城裡沒人不知道丁二的陰險歹毒。他曾經因為其小舅子欠了一屁股賭債被債主追打而找了幫縣府牢獄的獄吏把幾個討債的債主打得鼻青臉腫,最後不但免了丁二小舅子的債,還向丁二交付了一筆所謂賠付金。

哎呦,柳小姐,您來了。丁二獻媚地看著柳玉兒說道。

唉,你們宗縣長在嗎?柳玉兒看了眼丁二問道。

柳小姐,,我們縣長大人早就等著您呢,請您跟我來。說著,丁二引領著柳玉兒走進縣府衙門。

哎呦,玉凌薇可是風韻不減當年啊!快請進!宗禮賢叫著柳玉兒當年的藝名在寅賓閣笑迎柳玉兒。

寅賓閣在縣衙後院,是蔚州縣衙專事接待來客賓朋的地方,內設客房和專門的廚房。

聽到宗禮賢叫自已當年的藝名,柳玉兒不覺一怔。

玉凌薇這個當年在太原府紅極一時的藝名柳玉兒自已都快要忘記了,而今聽到宗禮賢叫出自已的藝名柳玉兒不覺得有些感慨。

宗縣長,您可別叫這個名字啦,我都老了。柳玉兒看著宗禮賢佯作靦腆地說道。

哪裡呀,你現在可是越來越漂亮了,漂亮得我都不敢認了!宗禮賢看著柳玉兒說道。

柳玉兒看得出來,宗禮賢的眼光裡透射著曖昧的神情。

柳玉兒坐了下來,宗禮賢叫丁二奉上茶水。

敢問宗縣長,您叫我來有什麼事嗎?柳玉兒看著宗禮賢問道。

宗禮賢給一旁站立的丁二使了個眼色,丁二知趣地走了出去,房間裡只剩下柳宗二人了。

宗禮賢上下打量著柳玉兒,只見三十出頭的柳玉兒明眸皓齒膚若凝脂柳葉彎眉冰肌玉骨,豐滿性感的身軀和豐神冶麗的面容更使她平添幾分嬌媚。

宗禮賢看著柳玉兒,心裡癢癢的,他恨不能立刻將這個美人擁在自已懷裡顛鸞倒鳳。

柳玉兒豈能看不出宗禮賢的心思,多年的梨園生涯使得柳玉兒對男女之情把玩得爐火純青。當年辛一甲一看到柳玉兒就被她的風韻豔媚勾去了魂魄,不到三天就花費了大把雪花銀娶回了柳玉兒。

柳玉兒看著如貪嘴饞貓一般的宗禮賢,心想若和麵前這個蔚州縣父母官勾搭上也是件美事。一來既然辛一甲對自已失去了興趣,莫不如在宗禮賢身上討點男女歡喜;二來宗禮賢也算是蔚州縣裡最有頭有臉的人物,依靠著他今後自已的日子也會好過一些;三來吝嗇的辛一甲已然不再會滿足自已在錢財上的需要了,從宗禮賢身上肯定能撈到不少。但卻不能簡簡單單就讓宗禮賢佔到便宜。

想到這兒,柳玉兒佯作糊塗的樣子說道:宗縣長,您到底找我有啥事呀,我家裡還一大攤子事呢,您這要是沒啥事我就回去了。

早已按耐不住的宗禮賢一把將柳玉兒摟在自已的懷裡色迷迷地說道:玉兒,我的小心肝,你可把我想死了!

柳玉兒佯作掙扎的樣子瞪著宗禮賢說道:宗縣長,放開我,請你自重點兒。

柳玉兒暖暖的身軀在宗禮賢懷中蠕動著,更加刺激起宗禮賢的慾望,他摟緊了柳玉兒,把他那張大嘴湊到柳玉兒性感紅潤的唇上親吻著,柳玉兒掙扎了兩下順勢摟住宗禮賢迎合著他。宗禮賢心中大喜,他抱起柳玉兒走向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