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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沆瀣一氣

醉五江酒樓。宗禮賢開始把話頭引入正題。

盧管家,你也是個明白人,我呢,就不跟你繞圈子了。宗禮賢邊說邊緊盯著盧有豐,他想從盧有豐的表情中得到他所希望得到的答案。

果不其然,盧有豐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迷惑的神色,這正是宗禮賢想要的。

盧管家,我這呢有點兒小意思,不知你是否願意笑納?宗禮賢說著從身邊一個皮包裡掏出了十根金條推到盧有豐面前。

喏,這是十條小黃魚,五條辦事用,另五條你先拿著,事成之後還有重謝。宗禮賢盯著盧有豐說著,他的眼睛裡閃出一絲不易被察覺的狡詐。

盧有豐看了一眼擺在眼前的小黃魚又推回到宗禮賢的面前,他看著宗禮賢說道:對不起,宗縣長,鄙人雖為辛家管事,其實充其量只是個奴才而已。縣長出手如此豪爽,卻讓鄙人惶恐不已。所謂無功不受祿,不知縣長究竟想讓鄙人幫襯些什麼?

呵呵!宗禮賢看著盧有豐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笑了起來:痛快!其實我宗某人想讓盧管家幫襯的對你來說是手到擒來的小事。

宗禮賢把嘴湊到盧有豐耳邊嘀咕著。

這……盧有豐聽後臉上現出一副為難的表情。

宗禮賢看著他笑著說道:呵呵,盧管家,事成之後若你還想接著幹,我讓你當二掌櫃;若你想當官,我保你到縣府裡當一個參事;若你什麼都不想幹,我再給你二十條大黃魚外加五千大洋,你儘可遠走高飛,怎麼樣?

盧有豐一副思索的樣子想了一會說:嗯,那我就試試?

對,試試,試試,哈哈,宗禮賢拍著盧有豐的肩膀笑著說道:那就試試,來,咱倆喝幾盅。

盧有豐低聲說道:不了,我還有不少事兒要辦,先告辭了。

說完,盧有豐把那十條小黃魚揣進衣服裡,向宗禮賢抱拳作揖後轉身離去。

宗禮賢看著盧有豐的背影臉上露出得意的奸笑。他對著雅間門外喊道:夥計!一名夥計應聲走進雅間。去,把老闆娘給我叫過來!宗禮賢對夥計說道。

縣府學堂。下課休息時,辛艾茵和韓儀鳳董清秋正在操場上玩耍,司馬文君和司馬如風兄弟倆朝她們走了過來。

見到司馬兄弟辛艾茵忙走上前低聲對司馬如風說道:謝謝你們!

謝什。司馬如風大大咧咧地說道。

與司馬如風經常在萬方習武堂一起習武的韓儀鳳和司馬如風很熟,她拍著司馬如風的肩膀說道:救人一命如造七級浮圖,這話你沒聽過?

韓儀鳳比司馬如風習武早了整整三年,雖然司馬如風后來居上武功毫不遜色於韓儀鳳,但若論起嘴皮子司馬如風甘拜下風。

聽過,聽過。司馬如風看著韓儀鳳有點膽怯。

一旁的辛艾茵急忙對韓儀鳳說道:鳳兒,你別欺負他了。

韓儀鳳扭頭看著辛艾茵笑著說道:茵兒,我哪兒欺負他了,瞧把你給急的。董清秋也跟著笑了起來。

辛艾茵紅著臉狠狠掐了韓儀鳳一把,疼得韓儀鳳大聲對司馬如風喊道:好你個司馬如風,為了你我可被茵兒掐壞了,你得賠我點兒啥!

司馬文君和董清秋在一旁大笑起來。

不遠處,宗耀祖看著這邊幾個人笑著鬧著氣惱地狠狠折斷了一根柳枝。

司馬如風對韓儀鳳說道:你說吧,想讓我賠啥?

韓儀鳳想了想說道:這樣吧,你和你哥有時間請我們到你家的馬場騎馬去行嗎?

司馬尊和德國人格林道爾在蔚州縣郊外合股開辦了一個良馬場,格林道爾負責從歐洲購買引進著名的溫血馬在蔚州縣良馬場進行馴養,然後再根據客戶需求提供給上海北平天津等地馬術愛好者。其中大部分提供給各國在中國租界裡開辦的賽馬俱樂部和一些愛馬者。目前,良馬場裡馴養有五十幾匹漢諾威馬。

司馬如風想都沒想答道:沒問題,禮拜天上午你們到我家來,然後我們一起去。

司馬文君拉了拉弟弟的衣角低聲說道:你怎麼這就答應了,萬一父親不同意怎麼辦?

那是你的事,我就不管了。司馬如風笑著說道。

韓儀鳳對辛艾茵和董清秋說道:禮拜天上午你倆先到我家,然後咱們一起走。辛艾茵和董清秋點頭說好。

韓儀鳳轉頭對司馬如風說道:定好了,禮拜天上午,你可別食言啊。

司馬如風大聲說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醉五江酒樓。白茉莉走進二樓雅間笑吟吟地對正色眯眯看著自已的宗禮賢說道:怎麼,縣長大人,又想我了?說著,白茉莉一屁股坐在了宗禮賢的大腿上。

宗禮賢一隻手摟著白茉莉,一隻手撫摸著白茉莉露在大開叉旗袍外雪白豐腴的大腿,如豬拱嘴般肥嘟嘟的大嘴直往白茉莉胸部拱,白茉莉順勢把宗禮賢的臉按進了自已的懷裡……

辛家大院。柳玉兒正帶著丫鬟清鳳從辛一甲居住的仁和宅出來。

剛才,辛一甲把柳玉兒叫到仁和宅詢問辛艾茵的學習情況。

對於辛艾茵,辛一甲完全沒有父親對女兒的那種關愛之情,他正琢磨著趁自已精血仍足精神頭還可以之際要個兒子的事情。

辛一甲心想最好還是和柳玉兒再生一個,當然是生兒子了。一旦不成,那就再納一個妾,總之,這個兒子是非要不可,一定要給老辛家留下個傳宗接代的種。

而對於辛艾茵,辛一甲只是礙於老太爺辛萬戍臨死之前交待辛一甲一定要讓辛艾茵學業有成的囑託而關注其學業而已。

辛一甲簡單問了問辛艾茵的學業後告訴柳玉兒,叫她今晚到仁和宅就寢。

柳玉兒心裡感到挺詫異,她已經好幾個月沒有與辛一甲同房了。今天他又抽的是什麼風?從仁和宅出來後,柳玉兒暗自思忖著。

三太太。柳玉兒帶著清鳳正穿過紫凝堂時,盧有豐叫住了她。

盧管家,有事嗎?柳玉兒瞥了一眼盧有豐問道。

盧有豐對柳玉兒看不起自已心知肚明,他曾一直儘量遠離這個騷娘們,可現在自已一定要讓面前這個女人改變對自已的印象。

盧有豐作出一副獻媚的模樣對柳玉兒說道:三太太,您現在有空嗎?

柳玉兒昂著頭不願搭理盧有豐,她淡淡地問道:怎麼,盧管家有事找我?

嗯,三太太,我昨天查了查賬,好像櫃上欠著您那兒不少銀子。盧有豐低眉順眼地說道。

聽到這話,柳玉兒立刻來了精神頭,她緊盯著盧有豐問道:是嗎,有這事兒?唉,盧管家,櫃上欠我多少?

嗯,盧有豐佯作思索的樣子說道:具體多少我得和您對一下。這麼著,如果三太太您現在有空的話,最好跟我到櫃上去一趟,也好一同看看賬目。

行,有空,走吧。柳玉兒急切地說道。

這……盧有豐瞥了眼一旁的清鳳。

哦,柳玉兒心領神會地對清鳳說道:我去和盧管家看看賬,你先回去吧。清鳳應答著轉身離去。

來到帳房,盧有豐請柳玉兒坐下,並讓賬房夥計泡了杯茶奉上。盧有豐使了個眼色,管賬先生和賬房夥計知趣地走了出去,賬房裡只剩下盧有豐和柳玉兒兩人。

盧有豐從衣服裡掏出五根金條擺在柳玉兒面前。

柳玉兒看著五條小黃魚眼睛裡放射出貪婪的目光,她指著金條問道:盧管家,這,你7這是什麼意思?

盧有豐壓低聲音說道:三太太,這是一個人送給您的。

送給我的?誰呀?柳玉兒驚訝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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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太太,我……盧有豐佯作膽怯的模樣。

唉,你這個人到底怎麼回事呀?說,有屁快放,到底是誰?柳玉兒看著盧有豐說道。

盧有豐裝作遲疑的樣子看著柳玉兒,吭哧了好一會才開口說出了那個人的名字。

他?當柳玉兒聽到送金條者的名字時她瞪大了眼睛驚訝道。

是的。三太太,要不我怎麼不敢回絕呢。盧有豐裝作一副委屈的樣子,他在密切地關注著柳玉兒的表情。

嗯,柳玉兒遲疑著,她想了想問盧有豐:盧管家,我問你,他想幹什麼呀?

這……盧有豐遲疑著。

你怎麼又這樣呀!柳玉兒忿忿地看著盧有豐催問道:快說呀。

盧有豐猶豫了一會貼近柳玉兒的耳朵低聲說了一會兒。

什麼?柳玉兒驚訝地叫了起來。

三太太,您小聲點兒行嗎?讓別人聽見可了不得呀!盧有豐緊張地對柳玉兒說道。

不行!這絕對不行!柳玉兒看著盧有豐說道。

盧有豐早就從柳玉兒的眼神中看出了她的貪婪和猶豫,他想了想對柳玉兒說道:三太太,反正這話我是給帶到了,如果您不干我這立馬就給他回話去。說著,盧有豐佯裝要走的樣子轉身向門口走去。

唉。柳玉兒叫住了走到門口的盧有豐。你再讓我想想。

盧有豐看著柳玉兒低聲說道:三太太,我倒有個法子不知行不行?

快,說來聽聽。柳玉兒急切地問著盧有豐。

三太太,這樣,我去約一下他,您和他見一面,聽聽他到底想幹什麼?對您有沒有利?聽後您有什麼想法可以當面對他說。您看這樣好不好?盧有豐說道。

柳玉兒想了想對盧有豐說道:嗯,也行吧。盧管家,這件事你的嘴可得把嚴點兒,別對任何人講,否則你和我都吃不了兜著走!

放心吧三太太,我辦事您還不放心?盧有豐笑著說道,那,我這就去?盧有豐問著柳玉兒。

去吧。柳玉兒揮了揮手說道。盧有豐推開帳房的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