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袁老早早起來,見那謝安已經是睡著了,便上前拿棍子打了幾下他的臉,將他弄醒說道:“說吧,昨日你來我家中,到底是想做什麼?”
而謝安依舊是不低頭,他啐了一口,罵道:“呸!你這狗官,還想倒打一耙。若不是昨日,趁著天黑,把我吊起來,你覺得你真的會是我的對手!”
袁老點了點頭,又氣又笑道:“好,我這就帶著你去村頭認了,看看你是誰家的孩子,若皆不是,日後必成大害,我只好將你趕出村子去了。”
謝安一聽袁老要將他趕出去,心裡一慌,他手舞足蹈地掙扎著,說道:“有話好好說,好好說行不行?”
可袁老哪裡肯聽,提著他的身子,便向村頭走去。
很快,袁老抓住小偷這一件事傳開了去。村子裡的人紛紛上前看熱鬧,昨日為謝安做飯的徐婉清也來到此處。
徐婉清踮起腳尖,往謝安那邊望去,她見謝安被兩個人架起,臉上都是青腫的痕跡,眼神之中露出一絲可憐,又覺得很是驚訝。
咦,這不是昨天那個客人嗎?
徐婉清身旁的婦人也拍了拍她,說道:“你看,這小子有問題吧,我提醒你準是沒錯。就怕是你日後也信錯了人。”徐婉清卻是沒聽,看得出神。
謝安一路叫囂著說自已是無辜的,卻沒有任何人相信,袁老將他帶到了人群的中央,說道:“鄉親們,這人昨天潛入我的家中,被我逮到,你們可知此人是誰?”
眾人皆是搖頭。
“你們若是不知,我就將他扭送官府,也好為民除害。”袁老道。
“什麼扭送官府,剛才你不說給我趕出去就好嗎?怎麼又……”
沒等謝安說完,徐婉清跳了出來,說道:“袁爺爺,我知道他是誰,昨天來我家討過飯,他就是一個可憐人,是無辜的,你不要將他趕走好不好。”
見徐婉清替謝安求情,袁老也愣住了,正猶豫著如何做時,一旁也有許多村民站了出來,說了謝安昨天做的事,眾人皆是大笑不止。
袁老看了一眼謝安,笑道:“原來,你是把我當成貪官了呀。”
謝安則是很委屈,他別過頭,看向那幾個村民,嘀咕道:“你家裡私藏了那麼多糧食,誰知道你不是貪官。那幾個村民也不告訴我實情,光欺負我一個人。”
“好了,小子。”一人走上前來,說道,“你知道這位是誰嗎?”
“是誰?”謝安依舊是桀驁不馴,橫著臉,賭氣道。
同時心想:是誰我也不拜!
“這位可是大名鼎鼎的袁可翁,我們袁家村的村長。你小子可是觸犯了龍王爺呀。”那人搖了搖頭說道。
“什麼?”謝安聞言很是震驚,眼前一亮,連忙問道,“你說他就是號稱見世大聖、兼濟天下蒼生的袁可翁,袁老?”
袁老道:“正是,不過兼濟天下蒼生,我談不上。”
“如何談不上?先生,在上受小人一拜!”謝安瞬間褪去了剛才的頑劣,恭敬的行了一禮,眼裡盡是崇拜,繼續道,“小子對大人可是日思夜盼,時時刻刻都以您為準則行事。絕不敢有絲毫怠慢,今日得見,真是小子萬幸!”
說罷,又覺不夠,跪下去重重地叩首幾次。
袁老見了,連忙將他扶起,說道:“袁某受不起此番大禮,既然誤會已經解除,你便請回吧。”
“什麼?”此言一出,又像是晴天霹靂一般轟在了謝安的頭頂,他來不及起身,跪走向前,又是苦苦哀求道,“求袁老收留我,如今我實在是無路可走了,只求跟隨袁老左右,毫無怨言。”
袁老見此,也犯了難,畢竟他一直是以仁義著稱,這個小子,雖是不知天高地厚,但也算是一個可造之材,若是能收歸帳下,那也是一樁美事。
不過他已經是有兩個弟子了,弟子一多,也勞神勞心,這該讓他如何取捨?
此刻一旁的徐婉清開口:“袁爺爺,你就收留他吧,他看起來也很有趣。您放心,日後他要是不滿你的意,就來找我,我打包票。”
徐婉清說罷,身後的婦人卻扯了扯她的衣服,只是她依舊看著袁可翁與謝安兩人。
既然徐婉清已經這麼說了,袁老也不想再繼續推辭,便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見自已終於能追隨到傾慕已久的前輩,謝安趕緊又跪了下來,表示自已的心意,又向一旁的徐婉清投去感激的眼神。
徐婉清見謝安投向自已的目光,她心裡一顫,不由得紅了臉頰,低下了頭去,也不去迎謝安的視線。
行了拜師禮節後,謝安便站起,他摸了摸自已臉上的淤青,看向袁老道:“老先生真是打的好,我是有眼不識泰山。多謝老先生,今後我定當竭力報效老先生。”
一旁圍觀的眾人見皆大歡喜,也甚是高興,紛紛附和謝安。
謝安來到了徐婉清面前,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笑了笑道:“剛剛多虧你幫我說話,對了,你怎麼會在這兒。”
“我就知道,你的腦子不算怎麼靈光,出現在這裡呢,也算是心有靈犀,多虧我出馬吧。”徐婉清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很是好看,靈動中透著狡黠,看的謝安有些發呆。
謝安心頭一跳,暗道:我這算不算是被美色所惑。
徐婉清見謝安的可愛樣子,笑了笑,轉身就往家走,邊走邊道:“我先回去做飯啦。”
“哦,好。”謝安反應過來,原地只留下了一縷香風,佳人已經走遠。
這時謝安又想起了昨日那兩人還在等著他,便又回到了袁老面前,找了一個理由,便去赴會了。
周路、陳時兩人老遠處便看到了謝安,見他準時赴約,紛紛上前,拜了道:“見過師父。”
“好好好,不必多禮,接下來我便教你們一些武藝,可要看仔細了。”
謝安說著,便和這幾人展示了一番武藝,期間不停地點撥他們端正,勤加指導,這兩人也頗具天賦,舞的很是像樣。謝安點了點頭,不停稱讚:果然是沒有認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