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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慧而圖存

那幾人趕緊勸阻道:“小夥子你別胡鬧啊,這家人可不能得罪,他可是……”

“可是什麼?可是皇親國戚,王公貴族?就算是天王老子,是個貪官我也要殺。你們不必勸了,我今日潛入府中,坐等他回來!”

“砰!”

說罷,謝安爆發靈能,一記重拳將袁府的大門開啟,隨後又重重關上了。謝安直接跳進院子,將院門鎖好,又將門上釘死,便走到院內正廳,坐在堂屋的木椅上,閉目養神。

外面的幾個農夫,看的是面面相覷,怔了好一會兒,才說道:“真是個血氣方剛的小夥子,要不要把他叫出來?”

“嘿嘿,別!讓他吃吃苦頭!看看袁老回來,會怎麼對付他。”

“哈哈哈,我還是第一次聽到袁老被叫貪官汙吏,真是新奇。”

“我還是第一次見袁老遇到這種情況,想看看戲呢。”

“袁老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他老人家,可是我們難以想象的呀。”

一番討論之後,眾人見麥子也卸的差不多了,也離開此處了。

府中的謝安自已躺了一會兒,沒見有什麼人。本以為會有一些家丁聽到聲響出來一探究竟,沒想到這麼長時間,居然沒有一人前來。

謝安在心裡嘀咕著:這府中之人莫不是一個家丁也沒有請?想來也是摳摳搜搜,一會兒見了我,若是跪地求饒,我會思考放過他。

想到這裡,也不去尋思些別的了,坐在原地等著,卻有些疲憊地睡了起來。

……

街上,寒風凜冽,冷氣逼人,吹得行人裹緊了衣領,匆匆趕路。

街道的一角,卻熱鬧非凡。那裡聚了一些人,圍成一個大圈,中間擺放著幾口大鍋。那蒸籠裡還蒸著一些饃饃,炊煙裊裊升起,瀰漫在空氣中,終於帶來了一絲暖意。

這個區域是乾州的難民聚集地,天子腳下,尚且有許多饑民。

一些流浪者見那裡圍滿了人,便知道是誰來了,連忙向那裡趕去。

一人擠進去,看到此地三人親手施粥。

定睛一看,那人驚奇,這不正是袁家村大名鼎鼎的袁可翁嗎?身旁的正是他的兩個徒弟,公留與方滿春。

此人仁義參天,常常矜貧救厄,仗義疏財。又為赤松王國研發了救國救命的稻種,可以使稻米產量翻倍,年年豐收,歲歲滿倉,功德不斷。至今已經九十四歲,依舊精神矍鑠,靈光巋然。眾人稱奇,便喚袁可翁為見世大聖,直是佩服不已。

更是有人說過“袁公不倒,赤松不頹”這樣的讚歎。

江湖之遠,不忘社稷,且看袁公何等氣派:窮悲餓邑,萬里稻香,弔古傷今魂獨泣;壯蕩平生,十年耕苦,殲身決志夢長驚。精氣幽深,德望未輸公子貴;形神散逸,聲名更比大夫尊。如同下界活神仙,正是皇天真大士。

袁老穿著一身布衣,面容清瘦,頭戴方巾,舉起碗來,親自為面前之人施粥,那人誠惶誠恐地接下,感激涕零道:“多謝袁老,如果不是您,我們估計早就餓死了。”

“是啊,我們這些流民,又沒有乾州的證書字據,連一份正經的工作都找不到,真的是沒有絲毫退路了。”

眾人吃下了粥,不僅身子是暖,心裡更是得到了慰藉,只是想到自已日後的出路,更是感慨萬分。

袁老嘆息一聲,他也不是不想勸慰這些年輕人,只不過現在他也看得清赤松王國的局勢,就算是他說些什麼,也無法改變現狀。

很快,今天的最後一餐粥也結束了。袁老招呼著眾人吃飽喝足,天色也不早了,便帶著兩個徒弟回到袁家村去。

袁老摸著黑兒將府上的門開啟,推了推,發現門栓有些鬆了,心裡很是奇怪。

“公留,你去清點一下糧倉。滿春,你去喂喂後院的那些家禽。”袁老吩咐道。

“好咧!師父。”公留和方滿春應諾一聲,各自去了。

不多時,袁老便走進前院,看著一片狼藉的樣子,他皺了皺眉,心裡很是憤怒。他走上前去,由於天色太黑,沒看清腳下還躺著一個謝安,重重的一腳踩下,讓腳底下熟睡的謝安哀嚎不已,慌忙醒了過來。

“誰?是誰偷襲小爺!”謝安大喊一聲,從地上彈射而起,一掌拍了下去,卻落了個空跌落。他心中惱火,從地上滑起。

袁老看了一眼謝安,問道:“這院子裡亂七八糟的樣子都是你乾的?”

謝安見前方還站著一個人,應該就是這府中的主人回來了,他心裡底氣也足,原地叉腰,大方承認:“是我乾的,那又怎樣?我告訴你,今天我就是來收拾你的。”

“你個小毛賊,毛手毛腳,還想收拾老子我。看我不打斷你的腿,叫你偷東西!”袁老抽來一根長棍,在謝安的屁股上打了兩下,謝安吃痛,忙不迭地向前走,卻被袁老追上來,又補一棍。

他一邊躲閃,一邊罵道:“你不講武德,居然偷襲!”

謝安調整了一下狀態,與其交了交手,卻發現眼前這個老頭子恁地了得,一時間與他糾纏不下。

兩人戰至了五十合,只侷限於拳腳碰撞,沒想用靈能引出太大的聲音,謝安卻敗了,被袁老拿來一根繩子綁起,倒吊在樹上。

兩人做完了事,聽到了謝安的叫罵聲,也紛紛趕了過來,向袁老詢問道:“師父,這是怎麼了?”

“沒事,家裡進了個小賊。等到明天,我就把他扔出去,今天就讓他餓著。”袁老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我不是小賊,你們快回來,把我解開!”

兩人看著被吊著的謝安,不由得面露憐憫之色。

謝安也不甘示弱,衝著幾人豎起中指,罵道:“你們幾個混蛋,不是什麼好鳥。助紂為虐,我呸……若是不把我放開,晚上你們便別想睡安穩覺。”

眾人聞言皆笑了。

“好,那我便看看你到底有沒有力氣喊到下半夜。”袁老收拾了一下鍋碗瓢盆,拿下去清洗了。

兩個徒弟逗了謝安,一會兒卻被袁老叫回了屋裡。索性將謝安晾在一邊,也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