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
在一個漆黑的廢棄倉庫內,一個個人被繩子緊緊捆住,聚在牆角。四周滿是彈孔,似乎不久前發生了一場槍戰。
隨著最後一個人被繩子捆好丟在牆角,這一夥毒販已經全部被西卡利兩人抓住。
當然,出手者並非西卡利,而是“血宴的哀紅”。
西卡利只是靜靜地看著,開口囑咐了一句不要馬上弄死他們而已。
無錯書吧這場行動迅速而又隱秘,畢竟這是夜火黨一貫的風格。而在“血宴的哀紅”碾壓般的實力下,戰鬥更是顯得沒有一點含金量,幾分鐘之內就結束了。
不過這場戰鬥,也讓西卡利對“血宴的哀紅”的實力有了更深的瞭解。
招式狠辣,戰鬥技巧無可挑剔。可能也是聽從西卡利暫時不讓殺人的指示吧,面對這幾十號人她甚至連武器都沒用,赤手空拳地頂著槍林彈雨放倒了一個又一個。
“一堆廢物。”
“血宴的哀紅”用鞋尖狠狠踢了一腳剛剛被綁住扔到牆角的男人,隨後扭頭問道:
“好了僱主,下一步該怎麼做?”
“我需要問他們一點事情。”
西卡利說著,邁步走過去,蹲在最前面的一個男人面前,開口問道:“說,你們是哪個組織的?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為什麼會突然在這個時間段出現?以及希林瓦爾還有沒有你們的人?這些,全部告訴我,不準遺漏。”
“你,你們不是警察,你們是誰?”那個男人聲音顫抖著說道。
他沒有辦法不恐懼。旁邊的那個女人一個人就抓住了他們幾十個人,連子彈都不怕。而眼前的這個男人是那女人的上司,估計只會更加恐怖!
西卡利面無表情地掏出槍,直接一槍崩了那人的腦袋,血花與腦漿濺了他身後那群人一臉。
人群驚恐地大叫起來。
“廢話太多了。”
他轉向下一個人。
“回答我,我不想重複已經提出的問題。”
不過這個人顯然很有膽量,直接開口罵道:“我知道了,你們是夜火黨的人!一幫混賬,明明都是混黑的,你們他媽裝什麼清高!呸!”
那人朝西卡利啐了一口,但不知怎的唾沫卻噴到了自已臉上。
不過他明顯沒管這些,反而繼續破口大罵道:“一幫狗孃養的,你們那個領頭的也不過就是沒被處死的罪犯,他那老婆更是個賤人!活該被揚骨灰!”
正當他還想繼續罵時,一柄利劍毫無徵兆地刺進了他的眼睛開始瘋狂攪動起來。
那人痛地倒地大叫,可剛張嘴,又一柄劍塞進了他的嘴裡。
西卡利扭頭看向“血宴的哀紅”,他看到她的眼中充斥著怒火,殘忍,與瘋狂。
“呵呵,呵呵呵呵……”
“血宴的哀紅”嘴角揚起癲狂的微笑,身體因為極度的憤怒而不由自主地微微發抖。
西卡利沒有阻止,只是靜靜地看著眼前血腥的一幕。
“你根本什麼都不懂,你有什麼資格去評價他們?”
她的語氣十分平靜,可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能聽出來她隱藏的怒火。
“血宴的哀紅”將對方口中的劍拔了出來,但將眼眶裡的劍刺地更深了一些,隨後用劍將對方挑起在半空中。
“西……僱主。請問我可以去旁邊好好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好歹的傢伙嗎?”她提出請求道。
西卡利揮揮手,表示隨意。
“感謝您的賞賜。”
說罷,“血宴的哀紅”用劍提著那個半空中的人,走到了一旁不遠。
隨後,含糊不清的慘叫響徹了整間倉庫。
西卡利重重地舒了一口氣,接著看向下一個人,說道:
“該你了。”
那個人看到前兩個人的下場,早就嚇得屁滾尿流,哪還有不告訴的理?
不說就只有死路一條,說了……或許還能活呢?
“我,我們不是什麼大組織的人,我們就是為了賺錢自發結成一夥的,連小組織都算不上。就是因為聽說最近希林瓦爾不太平,所以就想趁著混亂,警部沒有多餘人手的情況下去鑽個空子。您也知道希林瓦爾有錢,窮人買不起賣給富人嘛,真的沒什麼其他目的!”
“有接頭的人嗎?”西卡利問道。
“啊!有,有!我馬上告訴您他們的位置和暗號!”
這個男人很快就把他知道的一切全部說了出來,西卡利默默聽著,暗自記下。
“先生,我已經把訊息全告訴您了。您能……放我一馬嗎?我以後絕對好好做人,絕對好好做人,不碰這些歪門邪道了!”
“我還有一個問題。”西卡利說道。
“您請問!我知無不言!”
“你們認識尤斯奇這個人嗎?”
“尤斯奇?”那個人明顯一愣。
“說。”
“我,我不認識他,也沒見過。”男人緊張地說道。
“……也是,他不會找你們這種名不見經傳的小團伙。”西卡利自言自語道,思考起來。
“那個,先生,可以放了我嗎?”
男人的聲音拉回了他的思緒。他看了一眼男人,又看了一眼其他被綁起來,面帶恐懼的傢伙,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血宴的哀紅”邁著輕鬆愉快的步伐走了回來,臉上已經完全沒有了剛才的憤怒。
“怎麼樣僱主,問出來你想問的東西了嗎?”她開口問道。
“還可以,起碼不是毫無收穫。”
“那剩下這些人?”
西卡利看著他們期盼求饒的眼神,開口問道:
“告訴我,你們平時怎麼驗貨?”
“怎麼驗貨?吸,吸一點唄……”
聽到了這個答案,西卡利收回了自已的目光,開口道:
“那些毒品不要動,人都交給你處理了,我先回去辦一些事情。我估計警部的人應該快來了,你儘快。”
其實不論他們吸不吸,西卡利都沒打算放他們活著回去。因為他現在是夜火黨的領袖,他要為整個夜火黨負責。
而既然如此,那他就絕對不能放走任何一個有可能暴露他們資訊的傢伙。
“哈哈哈,感謝您的關懷,我親愛的僱主。這件事真是讓我感到萬分愉悅啊,呵呵呵……”
看著西卡利的離開。“血宴的哀紅”看向地上的那群人,眼中露出了難以抑制的興奮與殺意。
西卡利聽著身後傳來的一聲聲慘叫,平靜心中沒有泛起一絲波瀾。
七年的磨練,他早已變得冷酷無情,他早已不是原先那個只會嘶吼大哭的軟弱傢伙了,他已經更加強大。
“叫什麼!我就只是砍了你兩條胳膊而已,有那麼痛嗎?”
“血宴的哀紅”看著眼前倒在地上的男人,眼中滿是鄙夷與不屑。
“呵呵,我經歷的痛苦可遠比你的多。你不過只是沒了兩條胳膊而已,我經歷的可是遠超過你們想象的酷刑。
“尋常人難以想象的地獄陪伴了我三年,可你們卻懦弱得斷兩條胳膊就開始哀嚎,真是不成樣子啊。”
“血宴的哀紅”一邊說著,一邊狠狠地踢著男人斷臂處的傷口,而每踢一腳,地上的男人就會撕心裂肺地慘叫一聲。
很快,她停止了對男人的施虐,往對方頭上一踩,用鞋底狠狠地摩擦著他的臉。
“不過說句實話,我對於你們這群弱者並沒有什麼興趣。我更喜歡屠殺那些有權有勢的傢伙,那些惡貫滿盈的傢伙。看著他們充滿絕望的臉哭喊著向我求饒時,那感覺是多麼愉快啊,呵呵呵……
“所以,我做了一個決定,賜予你們痛快的死法。但是,那你要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此話一出,場面頓時寂靜。所有人都屏息凝神,顫抖地聽著她要說的話。
他們都知道,自已一定會死。可與其受這女人的折磨,還不如干脆一點。
“血宴的哀紅”看著眼前如奴隸般跪在地上的眾人,滿意地點點頭。
“你們——知不知道一個名為‘十三高塔’的組織?”
全場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在拼命回憶著這個名字。
“十三高塔……是那個惡名昭著的十三高塔嗎?”一個人顫顫地問道。
“沒錯,你知道他們最近都在哪裡活動嗎?”
“這……我聽過傳聞,他們好像最近在中炎,似乎要弄什麼大動靜。”那人說道,“不過我也只是道聽途說,不知道是真是假……”
“中炎啊……”
“血宴的哀紅”沉吟良久,默不作聲。
不過很快,她便又將注意力放到了這群毒販身上。
“好好,我是個守信用的人。抬起頭,我給你們一個乾淨利落的死法。”
手起刀落,一個個被繩子束縛著的身軀倒在地上。她確實說到做到了,每揮一劍都是利落的致命傷。
血流滿地,滿目的屍體,宛如一個屠宰場。
她收起劍,忽然扭頭看向倉庫大門外,開口道:“行了吧?你要是再不出來那個人就要死了,我可是特地為了你給他留了口氣呢。”
聞言,倉庫外的一團黑影忽然動了一下。
“好了好了,‘紅信箱’小姐,你明明想見西卡利,但卻又不和我一起去見他,這就是你表達愛意的方式?
“算了,你們兩個之間的事我也不想管。這個辱罵西卡利的傢伙我給你放在這了,你自已看著處理吧。
“啊,記得速度要快一點。畢竟你剛剛應該也聽到了吧?警部的人要來了。如果是我倒無所謂,可是你畢竟還是人類,小心些哦。”
“血宴的哀紅”看著漆黑一片倉庫之外,不禁輕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