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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炎妍議親 晴兒懷孕

書接上文,

就說林如海連著忙了四五日後,這才將政務全部交接給了自已的下級鹽運使。

鬆一口氣的同時,便計劃著歇息兩日後,再乘船上京去安頓各處。

卻不妨今日午間收到了一封書信,一時打亂了他的計劃。

就見其內容大概是:水師提督劉贏同張知府一起,邀他去姑蘇赴宴,幾人共商事宜,還要他千萬帶著孩子一起,至於是什麼事情,信中並未明說。

如海同兩人都是交情不淺,而且此事可能還牽扯到了林炎,便是第二日一早,帶著林炎往姑蘇行去。

船上,林炎不停的給林如海獻著殷勤,林如海見狀也是暗自欣慰,但為了維護自已嚴父形象,只讓林炎奉了一杯茶後,便打發他在自已旁邊看起書來。

因船隻較大,便是順風急行而去。

大概申時左右(下午3點),船隻便已到渡口。

待剛靠岸,管家林沖急忙迎了上來,在船帷外道:“老爺,船已是靠岸了。”

片刻後,就聽林炎道:“林伯,打簾。”

管家急忙打起了簾子,隨後就見林炎扶著林如海走了出來。

待幾人上岸後,管家道:“不知老爺是回府還是……?”

“先回去吧。”說罷,便上了轎子,林炎則騎著馬駒跟在一旁。

一行人走不多時便進了姑蘇城內,還沒走幾步,就見街邊一鋪子上站起了兩人,上前兩步,朝林炎大聲道:“林公子且慢。”

林炎側頭看去,細一端詳,就看兩人穿著不俗,身姿挺拔,膀寬腰窄,一看便知是哪家的練家子,遂即打馬上前問道:“不知二位喚我,所謂何事?”

其笑道:“公子,我們是提督劉大人的親兵,今日奉命在此等候林大人和公子,特邀兩位前去醉春樓去赴宴。”

“我也受邀?”

“對,公子也在其中。”

林炎道:“宴會都有誰去?”

“只有張知府和我們劉大人兩人,沒有旁人。”

“還請你們稍等片刻。”

說罷,便策馬至林如海轎前,翻身下馬後說道:“父親,前邊是劉提督的兩位親兵,說是劉大人同張知府要在醉春樓宴請父親大人,因此特來相邀。”

就聽林如海嘆了口氣道:“讓他們帶路吧。”

林炎道:“父親要是乏了,我便去給他們說說,讓他們改到明天吧。”

林如海喝斥道:“多事,我怎麼說你怎麼做就是,哪來的這麼多話。”

林炎聽罷,便蔫蔫的領命去了。

(不說廢話)

一行人便改道往酒樓走去,行了一大會後,才到地方,父子倆被人引至三樓後,便只聽一聲大笑道:“哎呀,如海兄,可算把你盼來了,快來,快來,今日我們弟兄三人可得好好嘮嘮。”

父子倆尋聲望去,就見迎面正有兩人笑著走來,一人身材微胖,一人通身儒雅。

林如海也是上前抱拳笑道:“文周兄,子彥兄,許久未見,你們兩位竟比之前氣色更好了呀,可見其日子過得滋潤非常呀。”

兩人回了兩句話後,劉贏便看向林炎道:“這便是賢侄吧?”

“正是犬子。”

林炎忙行禮道:“兩位伯父好。”

兩人俱是呵呵直笑,劉贏笑道:“好好好,不愧是如海之子,幾年不見,越發不俗了,我一時竟不敢相認。先不說其他,就看這通身氣度,便是遠超我家那兩個小子。”

張知府亦是附和道:“誰說不是,我家那孽障要是趕得上賢侄一半,那我便是此生知足了。”

如海聽兩人越說越離譜,忙制止道:“兩位兄長莫要縱他,這孽障素來眼空心大,自命不凡,當不得你們這般誇耀。”

“哎,如海兄此言差矣,……”

張知府突然笑道:“先進屋,先進屋,咱們邊吃邊說。”

劉贏也是一拍腦袋,告了罪。

又對林炎笑說道:“賢侄先去樓下找你瑞兄弟和你兩位兄長吧,待會賢侄你再上來,我們喝一杯。”

林炎忙答應了一聲,而後便被劉贏的隨從帶至三樓一包間內。

進去時,就見張瑞和兩個青年士子正在推杯換盞,三人一見林炎進來,俱是起來相迎,張瑞道:“安渝,你怎麼才來,快來認識認識兩位哥哥。”

先不說林炎幾人如何如何。

就說林如海幾人坐下說笑了幾句後,林如海便笑道:“不知兩位兄長此番邀我前來,是有何要緊之事?”

就見劉贏張知府對視了一眼。

劉贏便小聲道:“如海呀,你也是知道如今朝中局勢如何,聖上自在位以來,越發的多疑剛愎,尤其是面對遼東諸事時,總是疑神疑鬼,對軍中將領也多有猜疑。如今已是拖欠諸將士響銀兩月有餘,這還不算,前線的那些閹人仗著欽差身份,胡亂插手軍情,導致前線戰況不利,他們反手又將自已的責任推的一乾二淨,如此便鬧得是軍心沸騰,怨聲載道。”

林如海只是喝茶聽著,又聽張知府道:“如海兄,民間的情況你也是知曉的,近幾年不是大雪,就是大旱,收成銳減,百姓生計日益維艱,西北甚至有了流寇,反賊,國庫又沒有銀錢賑災。如此下去,只怕……。”

林如海隨即放下茶杯道:“只怕什麼?兩位兄長意欲何為?”

兩人又是對視一眼,就見劉贏咳嗽了一下,張知府會意,便大聲笑道:“如海兄,聽說你家小子已是十五了,不知你有沒有替孩子相看過?”

林如海神色一凝,隨後便又笑道:“他才十五,年小體弱的,不著急,首要之事,還是先讓他讀書明理,求取功名要緊。”

張知府笑道:“哎,如海此言差矣,炎小子才不見得體弱,至於求取功名之事嘛,你平時忙的上手不接下手,哪有時間教導於他,要我說不如拜了子彥為師,再娶個世家之女平時鞭策與他,豈不一舉多得還省心些?”

林如海被他整的一笑,便接了他話,搖頭笑道:“拜師這還好說,就娶妻此事,哪有那麼容易呀,還不得慢慢相看,你們呀,且都止住吧。”

劉贏此時忍不住了,便編起了瞎話道:“如海兄,你此言差矣,我就有一小女,名叫沐妍,今年年底便是要及笄,近日我父親為了她的終身大事便是日夜懸心,我也是到處替她相看,奈何一直沒有中意之人,誰知今日天緣湊巧,你我不妨今日便做個歡喜親家如何?”

張知府亦是幫腔附和。

劉贏不見林如海回話,又道:“如海,你我自小玩到大,成家後也常有往來,我是什麼樣的人,你是知道的,我們所作所為都是為了子孫後代,再說,你我結為親家後,咱們便是一損俱損,一榮俱榮,你又有什麼不放心的?”

如海思索一番後便笑道:“如結了親家,不知兄長又有何打算?”

劉贏會意,便笑道:“如海你呀,我你還不放心?就算不放心我,你難不成還不放心我家的老爺子嗎?”

就見如海這才眉頭一鬆,拿起酒杯道:“那日後還得麻煩兄長照顧我家那孽障了。”

劉知府聞言,在一旁樂的直道恭喜,又端起酒杯勸起酒來,一時房內便是推杯換盞,吟詩作賦,熱鬧非凡。

幾人一直說笑到天了黑,這才盡了興,因明日乃三月初二,是個好日子,幾人便商量著林炎拜師之事,又因林如海不久便要上京赴任,兩人亦是攛掇這他這幾日便把親先定了,省的日後麻煩。

林如海不禁想著:為了將自已拉到他們船上,真是不留餘力呀,奈何家中沒有主婦,只能由他來操持了。

如海為了避免日後麻煩,也想先定下,待日後時機到了,再讓其成親,便是答應了下來。

事罷,幾人商量好後便帶著自家孩子散了。

回去的路上,林如海給林炎交代了一番明日拜師事宜,便是假寐起來。

林炎則是小心看護著。

不多時,轎子便進了府內,停在了影壁處,如海被林炎扶出了轎子,林炎一直將如海送至了屋內,這才回了自已屋內。

林炎晃晃悠悠間,便進了自已院內,抬眼望去,只見一身影映在了窗戶上,林炎見狀便急步朝屋內走去。

林炎剛撩起暖簾,就見緋茜在外間燭光下繡著帕子,林炎見狀,便悄悄的進去,走至緋茜身後,一把猛的抱住了她。

緋茜驚的尖叫一聲,忙轉頭看去,見是林炎,便瞬間放鬆下來,嬌聲嗔道:“爺好壞,進來也不說一聲,差點嚇死我了。”說著便將被針扎破的手指,按在帕子上擦了擦。

林炎見狀,就道:“真是罪過,竟是傷著了姐姐,我幫姐姐看看吧。”

說罷,便拿起緋茜得手指放在自已嘴裡止血,只兩個呼吸間,就見林炎亦是學起了緋茜平時服侍他的動作,緋茜大羞,忙拿回了自已的手。

林炎樂的呵呵直笑。

就見緋茜此時已是羞得雙頰緋紅,扭扭捏捏,林炎一時看的呆住,緋茜亦是用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他,兩人俱是眼神火熱,滿是情慾,片刻間便是相擁著熱吻起來。

纏綿了一番後。

林炎一屁股便坐在了身後貴妃榻上笑道:“好姐姐,你快想死我了,快好好服侍服侍我。”

緋茜羞羞答答的點頭稱好,隨後便在榻邊的地上鋪了一塊椅墊,跪在了上邊,而後仰頭深情的看了林炎一眼,便也不嫌棄那處髒,亦是用盡口舌的服侍起了林炎。

好大一會後,就聽裡間傳來了密集的鼓掌聲和緋茜的求饒聲。

——

拜師之事就先不細說了。

就說林炎這日從外面剛回府內,就見管家林沖滿頭大汗的衝過來道:“大爺,塌天了。”

林炎皺眉道:“什麼踏天了,到底發生了何事?”

管家道:“還請大爺跟我來。”

林炎聽罷,便跟著他走去,兩人一路走至花園內的一間房子外。

林炎問道:“到底是何事?這裡沒旁人,你且說吧。”

管家道:“大爺是否還記得侍弄花草的晴兒?”

林炎點頭稱記得。

管家說道:“今日早間,那丫頭正要吃飯,便是嘔吐不止,請了大夫過來一瞧,就說是……。”

林炎眉頭一擰便望向管家,心裡已經有了不好的猜測。

喝問道:“快說。”

管家戰戰兢兢地小聲道:“說是那丫頭有了身孕。”

林炎聽罷,腦袋一片空白,又問道:“她人呢?”

管家道:“就在屋內。”

林炎聽罷,在門口徘徊了半天,不停的嘆氣,又呆了半晌,這才鼓起勇氣推門進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