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文,
(寫晴兒懷孕之事,乃是為緋茜的結局做鋪墊,因此先擱置在此,後文再提。)
不想水字數,拜師之事便一筆帶過。
就說今日,乃是三月初八,此日宜出行。
林炎早早便起來拾掇好了自已,在如海院外候著。
等了一小會,就見兩個下人拿著食盒自廚房走了過來,林炎等他們走至跟前,便接過一個,親自送了進去。
如海見林炎進來給他行禮後,便道:“今日為父便要上京去了,你獨留此地,定要恪守本分,跟著老師多學些本事,萬不可跟去旁人胡混,說話做事亦不可冒尖,須得藏巧於拙,用晦而明。”
林炎道:“是,兒子謹遵父親教誨。”
言罷,兩人便是用起了飯,一時無話。
飯後,林如海覺得已無遺漏,便乘轎往渡口而去,林炎騎著馬駒跟在一旁一同前往。
行了半晌,幾人才到了渡口。
就見早有一行人等在岸邊,細看去,便發覺是劉贏,張知府和鹽政衙門眾人,林炎忙通報給林如海,林如海聞言便起身下了轎。
林炎也是一同下馬,將馬交給了來福,隨後便跟著林如海朝幾人走去。
幾人亦是迎了上來,和林海做著最後道別。
正此時,卻是異變突起,林炎忽得就見路過他們的一個扛包腳伕從肩上麻袋中猛的抽出一把亮刀,順勢便朝離他最近的劉贏揮去。
林炎被這一幕驚的呆住了,下意識便喊道:“小心。”
不說劉贏此時有何反應,就見他的兩親兵聞言下意識的便護在了劉贏身旁。
林炎話音未落,電光火石之間,只聽得揮刀的破風聲和一聲悶哼。
定神一看,原來是那腳伕一刀砍在了親兵的胳膊上,眾人一時還未反應過來,就見另一個親兵朝那腳伕撲了過去,將人按到了地上。
劉贏忙道:“留下活口。”
“快回去搬人,你們先將此地封鎖。”
其實不等劉贏吩咐,親兵便已卸了那刺客的下巴和手腳。
而後在場幾人都才反應了過來,這他娘是遇到刺客了呀。
一時眾人俱驚,林炎也是,腦袋像雷達一樣滴溜亂轉,生怕此人的同黨跳出來一刀結果了他。
不多時,經過親兵分辨,眾人才知這名刺客乃是南洋倭人,因他胳膊繪有倭文,並且腳趾頭縫因穿木屐的緣故開叉很大,所以較好辨認。
劉贏聽罷,一時氣急,咒罵了一番,而後又吩咐剛到場的眾衙役,仔細盤查附近船隻人員,不得漏掉一處。
安排完後,便轉頭對林炎道:“安渝,此番多虧了你的提醒,不然為師今日便要遭難了。”
林炎忙道:“老師無事便好,我這點功勞不值得一提,老師還是安頓接下來的事要緊。”
隨後,劉贏便對如海道:“往後炎兒還是住在我府上吧,如今倭寇竟是把手伸到了這裡,咱們不得不防呀。”
林如海聽罷,求之不得,便是答應,隨即又交代了林炎一番深居簡出,好好做學問之類的話。
之後,林如海便在小廝的護衛下上了船,片刻後,眾人便目送船隻沿運河向北駛去。
岸邊眾人這才各自散去,林炎則由官差護送著回家收拾行李物件去了。
就這樣,當日林炎便被安排住進了劉家,劉贏給林炎安排的是劉昇平旁邊的一處院落,亦是幽靜,林炎轉了一圈也甚是滿意。
香菱和奶孃同緋茜便到了劉府伺候著林炎起居。
晴雯則被奶孃責令留守在了姑蘇林府內。
林炎看大家都來了,獨晴雯不見,便問了香菱緣由,聽香菱話罷,便是被氣的一怔,隨即怒道:“她怎敢擅自做主,我的人她憑什麼敢任意截留,喝她幾天奶罷了,還真當自已是個人物了。”
背後罵雖罵,但他卻不敢真的當面頂撞奶孃,頂撞奶孃帶來後果,他承擔不起。
只是,自從上次嘗過了晴雯後,林炎便看不上其他人了,這才過了三四日,他便是書讀不進,吃飯也沒胃口,滿腦子想的都是晴雯一瞥一笑。
原因無他,晴雯不管從姿色,身段,腔調,都是林炎所見女子的中最優的,縱是香菱都不及她。
這日午間,林炎吃完飯後,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林炎實在是忍的難受了,便要去找他的師公劉昇平,準備向其說一聲,回家去看看。
剛走至劉昇平院門口,就見一小鬟坐在門口臺階上打著瞌睡,頭點如搗蒜。
林炎見狀,便悄悄的繞過她進了院內,順著抄手遊廊往正屋走去。
怪的是,此時院內空無一人,但林炎已無暇他顧,並沒多想,匆匆的便打簾進了正房。
一進去,便是猛然呆住,只見廳內的貴妃榻上,側臥著一美人,地上掉落著一本書,旁邊的桌子上趴著一小鬟,兩人俱是睡著了。
林炎見此情形,便不受控制的走近了幾步,凝神看去,便是一時詞窮,現有詞彙根本無法形容此女的身段容貌。
就見他此時呆呆的看著劉沐妍,眼睛都不捨得眨一下,什麼晴雯,香菱,此時已被他忘的是一乾二淨。
過了不知多久,林炎只覺腳底痠疼,這才慢慢回了神,調整了一番自已的槍桿子後,便悄悄地到裡間拿出了一件薄被,依依不捨的蓋在了劉沐妍身上,隨後便一步三回頭的出門去了。
出院門時,就見那守門的丫鬟還在打著瞌睡,林炎便咳嗽了一聲,丫鬟一時驚的是亡魂皆冒,忙蹦了起來。
林炎喝斥道:“你就是這樣守門的?困了就去歇息,讓別人守著就行。你如此這般不上心,萬一等哪天出了事,你十條命都不夠搭的。”
丫鬟顧不得細想,忙跪下求饒起來,林炎則是冷哼一聲道:“和你家小姐解釋去吧。”說完,便大步而去。
劉府管家聽林炎要回家一趟,便是立馬給安排了五個精壯的小廝跟隨他一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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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說林炎剛回到府內,便聽聞了晴兒懷孕的這種噩耗,一時便慌了神,不知該怎辦,孩子該不該留下,被人知道後傳到他爹耳朵裡會怎樣。晴兒都還是個孩子,怎麼一次就會有了呢,不是都已經喝了藥嗎?一時思緒如麻。
林炎踱步進了晴兒屋後,就見晴兒安靜的坐在榻上學著刺繡,見林炎進來了,忙起身下榻行禮笑道:“大爺好。”
林炎點頭不語,目光復雜的看著眼前這小小人兒,就聽晴兒笑道:“大爺,你看園子裡的花怎樣?我每日都將他們照顧的妥妥的,如今正是好看呢。”
林炎摸著她得頭道:“是不錯,不愧是我的晴兒。我且問你,你現在好好想想,自那日我將你放在桌子上玩過之後,你有沒有喝過藥?”
晴兒紅著臉道:“喝了,是緋茜姐姐送來的,說是喝了就不疼了。”
林炎便道:“好,我知道了,你先學刺繡吧,我要去忙其他事了,待日後再來看你。”
晴兒忙道:“爺自那日後,一個月都沒來找我玩過了,也不知下次何時來。”(這個玩,沒有開車的意思,單純的是想找個玩伴)
林炎思索片刻,便是想了一個要遭天譴的主意。
就聽林炎笑到:“行,那爺就陪你玩會子。”
晴兒聞言,高興極了,忙要拉林炎去花園中採花,林炎壞笑道:“咱們一會再去園子採花,先讓爺采采別的花。”
說著,便把晴兒抱到了榻上,晴兒一愣,隨即便羞道:“爺,咱們還是去外面折花吧,晴兒不想玩這個,有些疼,再說,晴兒今日身子難受。”
林炎哪裡會管她的意見,手上仍是忙個不停。
不多時,就聽得屋內一片哭聲,求饒聲。
林炎哪裡懂得處理意外懷孕的這類事,只想著用這種方法讓晴兒自然流掉胎兒,以防止被他爹知道後,直接灌下一碗猛藥,將其賣了。
過了良久,就見林炎邊繫腰帶,邊出了房門,往自已院內而去。
(常言道: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
請大家靜待這件事日後所造成的影響。)
出了花園,就見來福自遠處而來,林炎道:“你去讓林伯查查,我那日自園內晴兒事後,緋茜從誰那裡拿的藥,藥裡都是些什麼成分,讓他查仔細了,有眉目了就來告知我。”
來福深知緣由的,聽罷,忙領命而去。
就說如海自離岸後,一路行行靠靠,用時一個月的才到了京城。
這日,船隻剛一靠岸,就見早已等候多時的管家林業迎了上來,扶林如海下了船,如海環顧四周道:“想不到啊,時隔多年,還是來了此處,走吧,先回府。”
林業忙答應一聲,小心地扶著如海上了轎子,隨後眾人便往林府而去。
回到府內,管家便向林如海彙報了京城內的種種訊息。
當聽至榮國府傳出金玉良緣的訊息時,如海頓時被氣笑道:“好一個金玉良緣,他們怎敢如此,將我的玉兒當了什麼,當年說好的將黛玉嫁於寶玉,如今他們卻這番作態,明日我便去賈家接玉兒回來。”
林業道:“老爺早該如此了,賈家內雖是人多熱鬧,但是……。”
如海讓他如實道來,不要誤事。
林業便將榮寧二府內的破事,髒事,一骨碌全倒了出來。
林如海聽完便不可置通道:“怎麼可能?賈家怎會有你說的這般不堪?”
林業苦笑道:“老爺,我自十歲跟的您,如今已是四十了,這三十年裡,我可有說過一句假話?”
林如海頓時啞口無言,便道:“那我明天先把玉兒接回來吧,賈家其餘諸事,你先不用管了,我自會派人探查,你明日還有別的事要做。我乏了,你先下去收拾物件吧。”
管家答應一聲後,便退了出去。
就見林如海坐在椅子上,用手指敲著桌子,沉思了良久,隨後便急步往外走去。
(林炎下章上京,開始要與諸金釵展開劇情了。)
(慢慢精彩起來了,妙玉,三春,寶釵,寶琴,邢蚰煙,一個都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