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院內,就見晴雯一人在門口抖著林炎的衣服,又見晴雯朝他笑了笑,林炎便急步過去笑道:“好姐姐,你可想死我了,你不在的這些日子,我是吃不好睡不好,就盼著早日回來見你。”
晴雯邊整理衣服邊笑道:“少編瞎話,瞧你紅光滿面的,也不像吃不好睡不好的樣子。”
林炎聽罷,便故作氣惱的伸手撓晴雯腰間腋下,晴雯癢的邊笑邊躲,兩人正玩鬧間,晴雯忽得被林炎一把抱住,摟在懷裡。
晴雯一瞬間紅了臉,忙要掙開,就聽林炎輕聲道:“姐姐跟了我這麼多年,還不明白我的心嗎?我是一心想娶姐姐,和姐姐白頭偕老,一生相守,姐姐為何這般拒絕,是我哪裡不夠好嗎?”
晴雯紅臉急道:“這大白天,快放開我,別被人看見了。”
林炎喜道:“姐姐今晚在外間睡吧,香菱今日和我趕了一天路,估計她也乏了,就讓她在偏房好好歇歇。”
奈何緋茜沒跟回來,晴雯也是無法,便是道:“等香菱回來再說吧,這會天都沒黑呢,大爺還是放尊重些。”
林炎這才放開了她,去了屋內檢視。
就說晚間天都大黑了,香菱才和奶孃挑燈回到了房裡,此時的林炎已經被晴雯伺候梳洗完了。
待奶孃檢視完屋子陳列擺設,林炎便道:“媽媽今日辛苦了,快回去歇息吧,我這已經安頓好了,馬上就去睡了。”
奶孃聽罷交代了三人幾句話,又警告的看了晴雯一眼,便是出門巡夜去了。
林炎隨即便被香菱服侍著上床睡覺去了,等把他哄睡著,香菱這才去偏房歇息去了。
晴雯便上到外間榻上,也是沉沉睡去。
半夜,晴雯恍惚間覺得自已被人抱住了,驚的她剛要叫,便被一把手捂住了嘴,就聽道:“好姐姐,是我,我一個人睡不踏實,因此過來你這。”
晴雯惱道:“爺快些去睡吧,這都什麼時辰了,明天該起不來了。”
林炎聽罷,便摟緊了晴雯。
晴雯急道:“你這是幹嘛?快放開我。”
林炎此時已經箭在弦上,便翻身而上,道:“好姐姐,你就從了我吧,我此生定好好待你,以後你生幾個大胖小子,我們一起教養,如何?”
晴雯還是不斷掙扎,林炎一發狠,便斥道:“我的耐心快沒了,你要再這樣,過兩天就隨芸姐兒上京去吧,我讓她將你還回賈家,如何?”
言罷,就見晴雯慢慢安靜了下來,林炎見狀,便是急不可耐的動起手來。
不多時,兩人便是坦誠相見。
就見此時晴雯此時閉眼咬唇,眼淚不停的從眼角流下。
晴雯本想著等日後自已有了名分,再把自已交給他,奈何這次林炎發了狠,便也是無奈妥協。
林炎笑道:“好姐姐,我是真想和你好一輩子,你莫要怕。”
就聽晴雯道:“爺不必多說了,還請爺憐惜些。”
林炎聽罷,喜的忙下去點上兩個燭臺,放置在榻邊圓凳上,使的屋內光線亮些,能看清一些細節。
而後,…………
待兩人完事,林炎便欣賞著晴雯潮紅的臉蛋和水汪汪的媚眼,笑道:“好娘子,你長的可真是傾國傾城呀,我今晚都不捨得閤眼睡覺,只想一直看你。”
晴雯無奈嗔道:“哼,你一天油嘴滑舌的,淨知道哄騙我們,只是,你挑錯了人。”
林炎摟住晴雯,邊把玩饅頭邊道:“好娘子,真沒騙你,不信你摸摸我的心。”
晴雯開啟林炎作亂的手,說道:“快些睡吧,不然明天又沒精神,要是被你那奶媽知道了,我可要吃苦頭了。”
說罷,就伸頭吹滅了蠟燭,林炎亦是緊緊摟住了她,便在香香柔柔的被窩裡沉沉睡去。
次日一早,林炎被香菱服侍起床後,便去了如海處用飯。
飯畢,就聽林如海道:“你今日就歸置歸置東西,將要帶上京的東西整理出來,要是有事,就趕這兩天儘快辦了,不要等到我上京去了,你再寫信來問這問那的。”
林炎道:“父親放心,我在家中也不常外出,每日只是在用心讀書罷了,亦沒有什麼事辦,倒是讓父親大人憂心了。”
林如海冷笑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平日裡在幹什麼事,你竟好意思講用心讀書?”
林如海越想越氣,旋即喝斥道:“去,滾去你母親牌位前跪著,同你母親講講你平時都在幹什麼?”
林炎忙跪下道:“父親大人息怒,兒子也不想如此,只是兒子別無他法。”
林如海納悶道:“這是怎麼說?”
“父親也是知道,我朝近幾年天災不斷,邊患不止,更有各地豪強士紳驕奢盤剝,魚肉百姓,此等光景,分明是……。”
如海不等他說完,便被唬的驚懼異常,忙拍案喝止林炎,讓其閉嘴。
林炎仍自顧自說道:“恰是兒子自小到大,不懂得韜光養晦,竟被人傳出什麼神佛轉世,下界重修的話,這話要是被傳了上去,聖上不在意倒還罷,要是細究起來,恐釀成大禍,因此兒子才自敗名聲,雖是有辱門楣,但最起碼保得性命無憂,亦使我林家得以續存。”
如海聽罷,慢慢冷靜了下來,又細想了片刻,臉上便覺些熱,便說道:“你先起身吧。”
林炎聽罷,便起身侍立在了一旁,就見如海在房內左右踱步,半晌才說道:“如今你也大了,我也管不了你了,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小事你自已看著辦吧,大事還是要同我商議的,切不可任意妄為了,去吧去吧。”
林炎忙又跪下道:“父親,莫要這樣說,兒子有幾斤幾兩,兒子還有自知之明的,往後不論是成家立業或是任何事情,還都得勞煩父親指引,教導兒子呢。”
如海嘆了口氣,隨即便命他起身,林海道:“看你如此,為父也是心安不少,但切記,萬事在前,首要便是顧好自已的身子,旁的話為父也沒多少說的。你先下去吧。”
林炎自是答應行禮退下。
一出門便抹了一下頭上的細汗,暗道好險,隨即便回了院子,收拾整理物件去了。
——
姑蘇,劉府。
就見這劉府雖是面積不大,但其內金頂石壁,繪著各種各樣的鳥類圖案,色彩斑斕。亭臺樓閣,池館水榭,映在青松翠柏之中。假山怪石,花壇盆景,藤蘿翠竹,點綴其間,襯其不凡。
真真是個隱居妙地。
此時府中一處偏僻的書房處,四個披甲軍士俱都侍立在書房四角,房內兩父子正在說著話。
就見正中坐著的便是老掌櫃劉昇平了,下手則坐著一儒雅男子,正是劉沐妍的父親,南直隸水師提督劉贏。
就聽林贏道:“父親,兒子前天收到京師的來信,說是遼東的建虜又打了進來,只兩日,便下了十二城,洗劫一番後,又擄去了六萬百姓,金一萬六,銀七十八萬,兩位防守將軍也被捉了去。”
劉昇平聽罷,就見其被氣的身子晃了一下,又順手拿起了茶杯,狠摔在了地上,破口大罵道:“這幫天殺野人,真是氣人,李成亮是幹什麼吃的,就幾個野人而已,竟然讓他們蹦噠了十幾年,他是木頭嗎?眼看這群野人勢大,置之不理,他到底意欲何為?”
說罷,便讓劉贏立即上書,要他參李成亮一本,就說李成亮養寇自重,希望聖上立即招李成亮回京述職。
劉贏語重心長道:“父親,萬不可如此,李成亮家族在遼東經營多年,勢力非常大,如今這世道要是將他招回,恐會逼他變成了第二個安祿山,到那時只怕又是一片亂世。”
劉昇平聽罷,罵道:“畜牲爾敢。”
劉贏忙勸道:“父親,其實我此次前來,乃是為了妍兒。”
劉昇平一聽,便顧不得其他,納罕道:“妍兒有何事?”
劉贏解釋道:“父親豈不知,妍兒再過一年便是及笄了,因此兒子想著,先給她相看相看了。”
劉昇平喝斥道:“急什麼,妍兒還愁嫁不成?等時候到了,只怕你挑都挑不過來。”
劉贏無奈道:“這些兒子也知道,只是兒子再過兩月,便要去沿海清理倭寇,到時對於妍兒之事,恐怕分身乏力。”
劉昇平聽罷,便是一嘆,道:“我知道了,你既然來找我了,恐怕是已經相看好了,說說吧。”
劉贏亦嘆道:“目前還沒有中意的,和妍兒年齡相仿之人中,家世好的品行學問不好,品行學問好的俱都是寒門子弟,因此特來問問父親大人,可否有意中之人。”
劉昇平撫須沉吟半晌,突然就問道:“你近些時日可否與如海見過?”
劉贏點頭道:“父親怎知?前不久,我還同他商議過政事。如今他已被提為了都察院左都御史,估摸著這幾日就上京赴任去了。”
劉昇平道:“那你覺得他家孩子怎樣?”
“哎呀,我竟忘了這茬,我這眼睛真是無用,人就身邊,我還到處亂找。”
就聽劉昇平道:“林海他家三脈單傳,到了他這,也還是一兒一女,其子過週歲時,你當時還在京應試,應試完後,你們便相隔甚遠,各主政一方,亦聯絡的少,你不清楚也無足為奇。”
就見其喝了一杯茶又道:“其子名叫林炎,字安渝,今年剛剛十五,人長的不錯,亦是聰慧,說話辦事練達老成,不驕不躁。十歲時他的母親便離了世,後來帶著其妹去了京城榮國府快三年,在此期間雖無一人教導,但此次縣試卻是一次便得中,不得不令人驚歎。”
就聽劉贏詫異道:“父親說的這些我都知道,只是林海怎會讓獨子離他在外那麼多年?他怎放心的下?”
劉昇平呵呵笑道:“給你看本書。”
說著,便拿起案邊的書遞了過去,劉贏接過後,便翻看起來,慢慢的,就見其全神貫注的投入其中,看的津津有味,直到喚他,他才醒來,一時便難以置通道:“這難道是如海其子所著?”
劉昇平點頭不語,只是喝著茶,又聽他道:“他還做詩勸過張雪瑞的兒子呢。世間爹孃情最深,…。…,…。怎樣,以其子才學品行能否入了你眼?”
先不說劉府中兩人如何商量。
就見此時林炎噴嚏打個不停,緋茜見狀,忙要去找人請大夫給他看看。
林炎拉住她笑道:“好姐姐,別擔心,我就是鼻子有些癢了,現在好多了,就不必請大夫了。”
緋茜見林炎真無事了,便是慢慢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