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臨走前一天這日,林炎午間吃完飯,便獨自上花園轉去了。
一進園內,只覺花香四溢,細看去,就見桃花,梅花,迎春花俱是爭相鬥豔,林炎一時喜的看這聞那。
便忙找來打理花的丫頭,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怎麼將花打理的這麼好的?”
丫頭吳儂嬌語地道:“回爺話,奴婢叫晴兒,今年十三了。”
林炎看著晴兒柔柔弱弱,輕聲細語的模樣,便是留了神。
只問了幾句話,因林炎剛吃飽飯,再者春天節氣下,園內香氣四溢,萬物躁動,便是動了春心。
就聽林炎道:“你上前來讓我看看。”
那丫頭低頭上前,林炎捏著下巴將她的頭抬起,就見這丫頭白白淨淨,雖不是很漂亮,但也算是清秀,頓時便起了壞心思。
就見林炎上手摸上了晴的臉,晴兒嚇得忙退了一步。
林炎笑道:“別怕,你臉上有髒東西,還沒弄乾淨,快過來些。”
那丫頭摸了摸自已臉,又看了看林炎那人畜無害的笑臉,不疑其他,便是羞答答的緩緩上前,林炎又是上手摸著,眼睛亦是一眨不眨盯著晴兒。
晴兒根本不敢抬頭,突然間,就覺一股大力襲來。
晴兒“嚶嚀“一聲便被拽進了林炎懷裡。
林炎頓時便是上下齊手,晴兒掙扎不開,便是落起了金豆子。
林炎見狀道:“好妹妹,你放心,我不會將你怎樣的,我只是一個人無趣,你陪我玩玩怎樣?”
“爺說的可是真話?”
“真的,不騙你的,只是你得聽我的。”
半晌,就見晴兒點了點頭。
林炎喜的忙使起壞來。
只是一會,晴兒就覺腦袋暈暈乎乎的,呼吸困難,林炎便抱起了她,邊往後面花廳走邊道:“你想不想做姨娘?”
丫頭不知姨娘是什麼,又聽道:“就是和你香菱姐姐那樣,吃最好的,用最好的,也不用幹活,還可以讀書寫字。”
丫頭一聽,竟有這般好事,忙點頭答應。
兩人正說話時,就見林炎抱著她進了花廳,不多時,就聽晴兒不斷求饒
林炎哪會理會她,照舊不停。
只待片刻,裡面便沒了動靜。
林炎緩了一會後,便用晴兒的裙子擦了擦。
而後邊繫腰帶邊喘氣道:“你回去給你娘說一下,你們就在花園找個地方住吧,哪裡都行,往後侍弄一下花草就行了,不用幹其他活了,我會去給管家交代的,我乏了,就先回去了,閒了再來找你。”
說完,也不管晴兒聽沒聽見。
便深一腳淺一腳的回去睡午覺了,獨留晴兒在桌子上半死不活的趴著。
眾人是否羨慕?但切記不可學林炎之舉,他乃天命之人,不似眾人般的凡人。
此處有一戒淫寶訓,望大家共勉:
孽海茫茫,首惡無非色慾;塵寰擾擾,易犯唯有淫邪。若坤女,若僕妾,宜憐宜憫,竟勢迫而玷辱終身。既令親族含羞,尤使子孫蒙垢。嗟乎!總以心昏氣濁,賢遠佞親;豈知天地難容,人神共忿。或妻女酬償,或子孫受報。絕嗣之墳墓,無非好色狂徒。
謹勸青年志士,社會名流,發覺悟之心,破色魔之障。芙蓉白麵,不過帶肉骷髏;芍藥紅妝,乃是殺人利刃。縱對如玉如花之貌,當存若姊若妹之心。未犯者宜防失足,曾行者及早回頭。更望展轉流傳,迭相化導;必使在在齊歸覺路,人人共出迷津。
言罷。
就說這日晚間,林如海這邊接到了姑蘇送來的信,展開一看,便是又驚又喜。
驚的是林炎竟然經過大浪淘沙後還能中,要知道他可沒給林炎找老師,也沒時間給林炎深入指導學問,全靠林炎自學。
喜的是自已兒子才華出眾,考試一次就中,比他都優秀。一時也是膨脹了起來,破天荒的給府裡僕人賞了些銀錢。
又看到下邊,說的是林炎在姑蘇做過的事和要拜訪的人選。
看罷,思索了片刻,便是嘆了口氣,喃喃道:“這孽障真是長大了呀。”
只過了兩日,又接到了管家的來信,忙開啟看。
如海看罷,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是眉頭緊皺,然後讓人端來碳盆,將信件燒成飛灰。
就說那日,林炎一早起來,正要在院子做些伸展運動,活動一下,吐一下濁氣。
就見管家出現在了院門口,林炎好奇他有什麼事,來的如此早。
過去了解了一番,方才知今天一早天剛亮,文淵閣的小廝便來到府上,說是自家掌櫃要請林炎過去談書稿之事。
管家聽了門房的通報,深知事關重大,忙放下手機活計,來給林炎說。
林炎聽罷,就笑道:“書稿是小事,旁的事恐怕才是大事。”
管家一臉茫然,不解地問道:“不知大爺指的是?”
林炎就把那日送書之事說了一遍,就見管家表情豐富極了,忙問林炎是什麼打算。
林炎戲謔一笑道:“我有什麼打算?那林伯,你想讓我有什麼打算?”
林伯難得的呲牙一笑,道:“大爺你如今都十五了,老爺還未給你相看,我看不如……。”
“停停停,別胡咧咧,那日是個誤會,當不得真,我也是後面才想通其中關節,此事事關重大,林伯你定要守口如瓶,要知道我可只告訴了你一人。”
管家忙站直身子,連連保證。
片刻間兩人便是商量好了,巳時(十點)兩人一同帶著來福去會會這位大佬,言罷,便都散了。
豈不知,管家一轉身便給林如海彙報了這事,這也是如海為何會隔了兩天又收到管家信的緣故。
飯罷,林炎便帶著管家和來福往文淵閣而去了。
文淵閣一共兩層外加一個後院。
一層分四個房間,一個大廳。二層有書房,臥房,和待客廳。後院不大,但種著許多桃樹。
待林炎到了文淵閣,便被小廝請了到了裡間,給上了茶後,便上樓請示掌櫃去了。
林炎自進了店裡,便是聞到了陣陣的桃花香氣,因林炎自小便喜花花草草,頓覺心癢難耐。
小廝一出去,林炎便站起來左聞聞,右嗅嗅。
片刻間,就跟著味,來到了後門處,透過簾子縫隙,便是隱約看到了一片桃樹,喜的他忙撩起暖簾。
頓時,一股濃濃的花香撲鼻,林炎深吸一口,便要進去。
忽的就見幾棵桃樹間,有一身影晃來晃去。
便是躡手躡腳的往裡走去,待看清時,就見一女子在挑揀樹枝。
待她轉過來,兩人四目相對時,俱是呆愣在了原地。
就見那女子是:
瓜子臉,柳葉眉,吊梢眼(俗稱狐狸眼),櫻桃嘴,白皙的臉蛋不施粉黛,挺秀的瓊鼻,一頭烏黑的秀髮。
一身銀紋繡百蝶度花裙
上身又穿著鏤金百蝶穿花雲錦襖
身高不足五尺(真實一米六),行動如黛玉般弱柳扶風。
便正是那日他所冒犯之人,劉沐妍。
就見劉沐妍呆了一下後,便忙用手裡的桃花遮住臉龐,繞開林炎急急往前廳躲去。
林炎一時還未反應過來,愣愣的看著劉沐妍快步往前廳走去。
只是,她在要馬上要進去時,頓了一下,回首偷偷瞧了林炎一眼,見林炎還盯著她看,忙撩起暖簾鑽進去了。
林炎則被她回眸那一眼看的是欲仙欲死,頓覺身酥骨麻。
(這就是一會林炎午飯後會和晴兒雲雨之因。)
(不好意思,嚼檳榔嚼的頭暈目眩,緩了兩天。一次成文,有哪裡不對的,請提醒)
就說老掌櫃自二樓下來後,直至裡間內,進去一瞧,就見房只有來福,管家兩人人。
就問林炎人怎麼不在這裡。
就見管家笑著道:“因我家大爺自小喜花香,剛才聞著了桃花香,一時便尋著去了。”
老掌櫃先是一愣,而後忙問旁邊小廝道:“姑娘在哪?”
小廝也是一愣,隨即一驚,就見其一拍額頭,也不說話,目瞪口呆的只是看向後院方向。
老掌櫃看他這般神態,忙出房去,剛出房門,就見自家孫女一臉潮紅,慌慌張張的從後門挑簾跑進來了。
路過他時,都沒搭理他,噔噔噔的徑直上二樓去了。
老掌櫃交代小廝看住林炎,別讓他跑了,隨後忙跟上劉沐妍問道:“怎麼了,出了何事?是不是那小子對你做了什麼?”
劉沐妍直至二樓書房後,才紅著臉嬌嗔道:“祖父您說什麼呢,什麼做了什麼?我們只是趕巧遇見了,話都沒說,而且離得遠著呢,您別瞎猜。”
老掌櫃這才眉頭一鬆,又讓她待在屋內別出來了,隨即下樓去了。
就說林炎半天才回過神了,正要好好回想剛才那姑娘身姿容貌,突然就見書店小廝來邀他進去。
林炎這才反應過來如今他還在別人地盤。
便忙跟著小廝進屋去了,等老掌櫃一進來屋內,林炎便先站起來道:“剛才在後院,小子所做多有不妥,得罪之處,還望老人家您恕罪。”
劉昇平本想給他甩臉子,但是又看他玉樹臨風,才貌雙全,彬彬有禮,就聽道:“唉,這倒是我疏忽了,我孫女她最喜玩鬧,家裡萬事又都寵著她,因此才會這樣,公子萬不可當了真。”
林炎笑道:“老人家言重了,此事定是我的過失,我無可辯駁,只是其中涉及到令千金,我看此事還是到此為止吧,我也當剛才沒看見過令千金。咱們還是言歸正傳,說說書稿之事。如何?”
劉掌櫃就喜林炎這一點,知分寸。
就聽劉掌櫃撫須笑道:“好,好,就說這書稿嘛……”
“如何?”
“公子寫的文章自是極好的,獨於寫草野豪傑,輒奕奕有神,間或襯以世態,雜以詼諧,亦每令莽夫分外生色,我拿給別人看時,他們大為讚賞,看的竟都是茶飯不思。亦想結識此書作者。只是不知公子是如何作出此等佳作?”
林炎笑道:“老先生既在姑蘇,想著也認識我父親吧。”
劉掌櫃點頭。
“我自幼在揚州長大,我父親經常帶我去鹽政衙門玩,我便聽聞過不少其中之事,像是私販私賣,官員收受賄賂,貪贓枉法,公器私用等事。還有漕幫內部之事,雖說我父親對他們有些偏見,但在我看來他們講究江湖義氣,恩怨分明,彼此之間互相扶持、共同進退,強過世上那些個所謂正人君子諸人。”
林炎喝了一口茶又道:“我和如今左侍郎賈大人相熟,他當年升任應天知府前,給我家做過兩年西席,因此在他升任後我們一直有書信往來,好些斷案官司和勢力糾紛都是他給我說的。”
劉掌櫃撫須點頭道:“原來如此,這就說的通,只是不知公子此書的稿費……”
林炎忙擺手道:“我委託您刻印出書,並不要稿費的,只求往後售賣時便宜些就好。”
劉掌櫃不解道:“公子為何這般,要知道此書定可大賣,到時所賺錢財可是不少呀。”
林炎笑道:“老先生此言差矣,錢財乃是身外之物,小子說個狂妄話,小子圖的是教化之功,只為弘揚人間正氣。再說我家目前又不缺錢。”
劉掌櫃點頭笑道:“公子雖年小,但卻心胸寬廣,心繫天下,真令我之汗顏呀。”
隨後,兩人又互相奉承了幾句,林炎便就告辭了。
林炎出了店鋪,還未走兩步,便覺有道目光盯著自已,一時有些心慌,左右看了看,又轉頭朝後看去,就見書齋二樓的窗戶微開,有一個腦袋正打量著自已。
細看去,正是那劉沐妍,林炎一時也是呆住,兩人就這麼大眼瞪小眼看了半晌,直到二樓關了窗,林炎才被管家咳嗽聲叫醒,隨即便紅著臉回府去了。
回府後和晴兒雲雨之事,自不必細說,後文再講晴兒懷孕乃至喪命的內情。
就說林炎賞用完晴兒後,便輕飄飄的回屋了。
到了屋內便無力的躺在榻上,香菱上前給林炎脫去外衣,鞋子,擦手擦腳。
緋茜看著林炎道:“爺是怎麼了,怎麼去逛了個園子就成了這般,要不要叫個大夫來看看。”
林炎有氣無力地道:“沒事,就是太乏了,姐姐快上來吧。”
緋茜無法,只能想著等林炎睡起來再看,隨即便上床把林炎摟在懷裡,哄著他睡去。
殊不知,緋茜已經發現了不對勁了,平時輪到她哄林炎睡覺時,林炎老是頂著她,這次卻是沒有。
隨即,等林炎睡熟後,緋茜便一檢視,頓時一驚。
忙下床去穿好衣服,隨即便帶著香菱往花園而去。
就說晴兒那邊,晴兒也不知該如何處理,便只撩起裙子提起褲子後,忍著疼,亦步亦趨的找她娘去了,遇見一個認識的丫頭來扶她,問她原委,也只說是跌倒摔的。
緋茜至花園後,和香菱找了一圈後,也沒見一個人影,剛檢視到花廳,便見裡面桌椅亂著,裡面更是一股氣味,桌子上的畫面不堪入目。
香菱和緋茜哪裡不懂,忙臊的臉通紅,緋茜亦是氣的不行,想著府裡竟然有這種狐狸精在,以前還沒發現,便想將此人找出來後怎樣炮製,想是想,但是還是得為林炎收拾收尾。就說晴兒步履蹣跚的回了屋,便一下癱到了榻上,雖說是天氣還冷,但也是疼得滿頭汗。
她娘這時正好回來要午睡會,但見自已女兒一副半死不活的躺著,滿頭大汗,臉色慘白,急忙上前詢問。
晴兒淚眼婆娑解釋道:“娘,我下面好疼。”
奈何晴兒娘只問緣由,毫不關心自已女兒身子。
“大爺來園子逛,看花被我打理的好,便將我叫了過去,說要和我在園子裡玩會,最後大爺將我抱進了花廳,脫了我的褲子……。”(此處省略一些字數)
晴兒娘不等聽完,便被氣了個仰倒,隨即哭道:“我上輩子是做了什麼孽了,你自小沒了爹,如今這麼小,都還沒長開,便被人騙了身子,真是作孽呀。”
晴兒也跟著哭,兩人抱頭哭了半晌,晴兒娘這才給女兒擦洗起來,看著小小人兒底下一片是狼藉,不免又是一陣落淚,晴兒忙叫輕點,自已疼。
等弄乾淨了,又給換了衣服,這才問道:“大爺有沒有給你吃什麼喝什麼?”
晴兒搖頭,晴兒娘見狀便要給她去找避子藥。
恰這時,就見緋茜拿著一包藥進了來,聽道:“先別忙,把避子藥這會子快給她喝了。”
說著,便把藥給了晴兒娘,自已則上前去摸著晴兒臉笑道:“這模樣真是可憐見的,你這幾日就別下床了,多養養身子,飯菜,衣裳會有人給你送來的,這幾日先在這將就將就,等大爺有時間了再安頓你們去處,你們且都放心,你們的好日子還在後面呢。”
母女倆無奈答應,緋茜交代完便走了,只是出門口時露出的冷笑表示此事並不簡單。
次日一早,林炎便早早起來,帶著來福和香菱回揚州去了,只留緋茜在姑蘇府內。
一路順風順水,林炎晚間至揚州家裡後,便徑直去拜見林如海去了,香菱則去了芸姨娘處。
林炎至林如海書房,便是跪地問安,又道:“兒子不負父親大人期望,此次縣試僥倖得中,全憑父親往日教導,祖宗保佑。”
林如海無語到:“你也不必這樣說,你天分就是如此,再加平時也是勤勉,中了也不足奇。只是我過幾日便要上京赴任,你還要留下應試,你這期間定要嚴於律已,不要跟人胡混,不然到時我定要你好看。”
(怪不得管家林業要先上京去,眾人都以為是為了林炎,現在看來林如海是另有打算。)
林炎忙答應保證。
林如海便讓林炎回去收拾收拾需要上京拿的東西,擇日他一同帶了過去。
就見林炎也不走,欲言又止。
如海問道:“還有何事?”
林炎這才道:“父親,我在姑蘇時,同前任左都督劉老先生相熟,我寫的一些東西,他也是看好。聽聞劉老先生乃萬麗年間的兩榜進士,因此兒子想拜他為師,向他討教學問,不知父親……”
林如海細想片刻,便撫須道:“他老人家到時要願意收你為徒,那為父可幫你寫一份書信,你帶著去即可。只是如今時間太緊,諸事繁雜,這件事還是往後再議吧,你首要的就是準備下次府試,我這給你準備了一些批註,你拿去背熟理透吧。”林如海用眼神示意桌子上的幾本書。
林炎忙去拿過來又是拜謝一番,這才退了出來。
一出書房門,林炎便把書甩給來福,自已徑直往院內疾疾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