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師傅過謙了，我看一食堂的管理就做得很好啊！”李懷德笑道：“我聽說了一些往事，何師傅始終用心為廠領導服務。”

何雨柱自然明白，這是在暗示他之前的特供為何停止，而現在又為何繼續。

儘管這並非我的常規職責，但工作中的付出不應過分計較個人得失，然而工作順暢至關重要，如同磨石礪劍，不可或缺。

\"怎能只付出而不求回報，這等事任誰都難以接受！\"他指的是馬峰，那名初來乍到便企圖借我之力樹立威信的人。

我所看重的是軋鋼廠龐大的員工群體，他們為我私下攬活提供了便利，而非硬性要求我在廠裡停留。其實，各地不乏尋求我手藝的邀請。

何雨柱的話語坦誠直接，李懷德稍加思索便能理解，何師傅的副業收入遠超正式工資，甚至多出不少。

試問，若非如此，他又怎會拒絕食堂主任之位？他憑什麼甘願在此地？現今的局面，正是廠領導需要他的烹飪技藝，畢竟在這個年代，填飽肚子才是首要。

特別是李懷德，他接待的多是同僚，自家廠裡有這樣一位大師傅，無疑是其他廠無法比擬的優勢。這便是便利，一種凝聚人脈的無形資產，因此李懷恩明白何雨柱的價值無可替代。

失去他，想要再尋覓這般人才，幾乎是不可能的任務。何雨柱離開也並非難事，至少他能在高層領導的餐桌上展現才華，只是這樣的位置，前景並不明朗。

雖然他並不匱乏錢財，但私活為他提供了最佳的遮掩。待到三年五年後，他將無法再至鴿子市，那時，他或許能利用私活機會，悄悄購入一些食材，畢竟那些都屬於小規模交易，不易被察覺。

\"說得對，工作要舒心，何師傅，請放心繼續你的工作，若有任何困擾，隨時可以向我求助。\"李懷德雖未明言，但已表明態度，馬峰之事自然迎刃而解。

\"組長，你放心吧！\"何雨柱點頭應允，近期從馬峰那裡收穫頗豐，他也該適可而止。於是，食堂的主導權依舊在他手中，馬峰只能在辦公室閒逛或早些去其他食堂巡視，以顯示其主任的地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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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如常流逝，然而時間的車輪逐漸駛向一九五九年歲末。自去年起，旱情便有所顯現，今年更為嚴重，糧食配給削減，年底各家的境況都顯得拮据。

賈家添丁進口，賈當降生，是個女兒，賈張氏對此頗為不滿。然而，賈東旭晉升為四級鉗工，工廠頒發獎狀並贈送縫紉機票，他當即購置了一臺縫紉機。賈張氏在大院中再次顯現出威嚴，因為她兒子的表現讓人刮目相看。

四級鉗工的月薪五十二塊五，超過了何雨柱，這讓賈張氏更為歡欣。儘管何雨柱的私活收益更豐厚，但這公開的收入提升已足夠讓她滿意。

新年將至，何雨柱回家後，文麗開口問道：\"柱子，能否弄到額外的糧食？\"她並非詢問父母，而是提及大姐家的孩子食量驚人。

\"不是他們家缺糧，而是孩子們吃得太多。\"文麗清楚家中並不依賴定量，他們三人有自已的份額，但她也知道，尋常人家不會如此精細處理食物，比如要用細篩篩選麵條。

何雨柱毫不猶豫地說：\"今晚我外出一趟，東西會直接送到爸媽那裡，他們住獨立院落，如果大姐或二姐需要，可以從那裡取些回來。\"

\"節日我們帶他們一起過去，那邊可以放開吃，家裡則不然。\"文麗聞言雀躍。

\"別擔心，一切都在掌控中。\"何雨柱微笑道，但並未透露來源。\"先吃飯吧。\"

三人關門進餐，隨後何雨柱推著車子出門，閻埠貴在前院問道：\"你還要出門嗎？\"

\"確實，文麗的孃家有事召喚，我打算飯後抽空去探望一下。\"餘暉輕笑道，\"我會盡快返回，希望您不要提前關門等我.\"

\"悉聽尊便！\"閻廣德見何暉並未攜帶物品，自然不會阻攔他的行程。

何暉騎著單車直奔文家，夜色漸深，街頭幾乎空無一人，他一手扶穩車把，另一隻手提著手電筒照明。

他並未裝備電動燈，那微弱的光線在疾馳中顯得捉襟見肘，相比之下，手電筒更為可靠安全。

抵達文家衚衕，他環顧四周，從空間袋中取出所需物品，然後推車入內。

\"篤篤~\"輕輕敲門，屋內即刻傳來回應：\"誰在外面？\"

那是文母的聲音，何暉應聲道：\"媽，是我，何暉！\"

\"是柱子嗎？\"文母連忙開門，略帶驚訝地問道，\"你怎麼突然過來?\"\"

\"帶來些東西，咱們快進去吧！\"何暉掃視左右，抬著裝滿物品的車子進入，裡面裝載的頗豐。

文母頓時明白，連忙關上門，關心地問：\"這麼多東西，沒問題吧？\"

\"沒問題，不是廠裡的，廠裡的規矩我懂。不過我是廚師，京城內的小物件還是能輕易弄到的。\"何暉並非全然找藉口，他在酒樓的經歷讓他人脈豐富。

曾經的同事關係至今維繫良好，對他來說，購買食材並不算難事。

踏入院落，何暉開始卸貨：\"白麵一百斤，精細的棒子麵也有百斤，還有五斤雞蛋，兩隻雞和五斤羊肉！\"

\"這麼多啊！\"文母心中欣慰，她的小女兒常提及家中生活優渥。

然而，如今農村收成不佳，城市定量供應縮減，家中雖只有她和老伴，但女兒那邊又該如何應對？

文父披衣走出，看著滿載的車子，詢問道：\"這麼多，你們怎麼處理自已的需求？\"

\"爸，您放心，我會妥善安排。不過糧食分批帶回，大姐和二姐那邊人多嘴雜，不宜一次拿太多。\"何暉提醒道。

\"分幾次少量拿回家，白麵也適量，你們兩位老人要多吃些。\"他又補充道，\"新年我們會帶更多東西過來，直到春節，這樣就不會太顯眼。\"

文父點頭贊同，\"你說得對，要謹慎行事。但願你能妥善處理，不要出錯啊！\"

\"您放心，都是從餐館採購，那邊還算充足。\"何暉簡潔說明後，將東西搬運至廚房，整理完畢，才騎車離開。

...

新年第一天，何暉一大早就帶著文麗、何雨露，一家三口騎著三輛腳踏車，車上還裝載著幾個糧食袋，引得旁人羨慕不已。賈張氏低聲嘀咕，賈東旭和秦淮茹早已習慣，並未在意。他們的生活還算寬裕，賈東旭的收入較高。

易中海看著那些糧食袋，心中暗想，何暉家的生活似乎頗為滋潤。他是廚師，能搞到糧食，但這樣搬出大院，豈不是忽視了鄰居的感受？

念頭閃過，他起身前往後院，先是去看望聾老太太，接著再到劉海忠家探查。

而閻廣貴則目光閃爍：\"你們要去哪兒？\"

\"當然是岳父家！\"何暉回答道：\"物資緊張時，節日共享更佳。集中物資過節，不正是為了過得更好嗎？\"

\"哎呀，你還親自送去啊？\"閻廣貴聽著有些心疼。

\"三大爺，這您就別操心了，孝敬長輩是應該的。\"何暉笑道，\"不多說了，那邊中午還得我下廚呢！\"

六個人匆匆離去，何雨柱並不打算給予閻埠貴過多的饋贈，偶爾的一點甜頭就足夠了，正如俗語所說，升米能生恩，鬥米則結怨。

文家此刻洋溢著熱鬧氣氛，新年之際，大姐一家和二姐一家都聚在一起，畢竟在文家享用佳餚，同時也能為婆家省下一部分口糧。

因此，大家都毫不拘束，何氏三人的到來更是增添了熱鬧，何雨柱攜帶著豐富的物品，自然而然成為了眾人關注的焦點。何雨水忙著與孩子們嬉戲，何雨柱與文麗則在屋內閒聊。

二姐文嫻在供銷社工作，家中狀況稍顯寬裕，“明年的日子還不知怎樣？我們這裡的物資如今都捉襟見肘。”

“明年的日子恐怕也不會輕鬆。”何雨柱沉聲道：“但不必擔心，誰家要是缺了口糧，儘管來取，每次少拿一些，以免引起他人覬覦。”

“在家也不敢隨便吃，免得招來不必要的麻煩。”文麗附和道，“還是爸媽這裡自在，有個獨立的小院落。”

文母詢問：“你們那鄰里如何？”

“大多數人都還能維持，畢竟節儉度日，不至於餓肚子。這裡是京城，東北的援助一直不斷。”何雨柱答道：“只是現在計劃內的物資短缺，非計劃內的還沒分配到。”

“但乾旱恐怕還會持續，咱們得謹慎行事，不能因好心而疏忽。”

文慧介面：“柱子說得對，現在生活好了，容易惹人眼紅。鴿子市那邊抓人頻繁，我們必須小心翼翼。”

一家人圍繞當下的境況交談，直至上午十點，何雨柱帶著文家的三個姐妹步入廚房。

午餐豐盛，他還帶來兩瓶佳釀，幾個男子暢飲一番。這個新年過得頗有滋味！

……

四合院中，易中海造訪劉海中的家，“老劉，新年已至，離春節不遠了，不過現在家家戶戶都處境艱難。”

劉海中不解其意：“易老，你的意思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