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九念:“君皖鈺是儲君,你一個質子,就不怕開罪了她?”
堂溪硯鄭重地搖了搖頭:“當今世上官商勾結,毀掉的男郎不盡其數。我身為皇男,該當站出來為男子鳴不平,哪怕她是儲君,我也不懼!”
君九念盯著他思忖片刻,然後解下自已的披風裹在他身上:“隨本王走吧。”
少男感受著披風的餘熱,心臟用力地跳動。望著君九唸的背影,他彷彿死寂多年的心,在這一刻重新活了過來。
他忙爬起來,赤著腳快步跟上君九念。
……
馬車內,堂溪硯雙手環抱著自已的身體,抓著披風將自已裹得很緊。
君九念朝他望了一眼,卻見他身子不住地輕顫,症狀不像是單純被嚇得。
君九念捏住他的下巴,強迫他面向自已,這一看,卻見到他眼中朦朧的情色。
“你中毒了?”
怡紅樓的規矩,新人侍客都要服毒,以免客人體驗不好。
少男溼漉漉的眼睛望著君九念,身上抖得越來越厲害,似乎是極力忍耐著,看起來好不可憐。
君九念唇角彎起一抹弧度:“需要本王幫你解毒麼?”
聞言,少男眼中的情色更濃,可他剛抓住君九唸的手,又猛地縮了回去,用最後一點理智強行阻止著自已原始的衝動。
“我是儲郎,你我交合,會鑄下大錯……”
景國戰敗,送堂溪硯是來和親,只是妻主未定,他暫居質子。
“那便自已忍著吧,還有半個時辰就進宮了。”君九念毫無留戀,放開少男,又坐正了身子。
可被君九念推開的堂溪硯竟感覺體內的毒性越發嚴重,已經到了難以自控的程度。
他雙手顫抖地伸向君九念,低吟著懇求她。
“殿下……幫幫我……”
輕柔的聲音像一根羽毛,在君九唸的心上撫過,惹得她一陣顫癢。
“停車,都走遠點。”
車內乾坤顛倒,局勢被君九念牢牢掌控。
整整一個時辰後,堂溪硯癱軟在車內的地板上。
薄衫僅遮住他的下身,一雙纖細白皙的腿無意識地伸到君九唸的腳下。
君九念視而不見,將身上清理了一下,東西放回了座位下的暗格裡,再掀起窗簾叫遠處的侍衛們回來繼續趕路,然後把少男從地上拎起來,重新用披風把他裹了起來。
整個過程滿臉的淡定,彷彿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皇宮,殿中。
君九念和堂溪硯跪在景春皇帝的桌前,再一旁,是儲君君皖鈺。
皇帝手裡,全是君九念這些日子四處蒐羅調查出的有關君皖鈺的罪證。
開賭場、買賣官職、殺妻奪夫,甚至是勾結黑市強搶民男,親手操辦數場不上臺面的展會,種種罪狀不勝列舉,幾乎是無惡不作,為所欲為。
景春皇帝拿著證據的手氣得直髮抖,臉也漲得通紅。
“混賬!身為儲君不以身作則,反而做盡這些混賬事,你還有點皇室貴女的樣子嗎?!”
堂溪硯找準時機,忙說道:“啟稟皇上,我來時路上被山匪劫車,也因此落入了怡紅樓的魔爪!若非紹景王出手相救,我恐怕已經……”
“君皖鈺!!”景春皇帝更加怒不可遏,堂堂儲君勾結黑市買賣男子,還讓鄰國質子飽受其苦,這要是傳出去,她歡都國的臉就丟盡了。
“傳朕旨意,將儲君關入天牢,等候發落……咳咳咳!……”
急促中,景春皇帝劇烈地咳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