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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同伴

“你是誰?”時念文好奇地詢問,怕對方聽不見,又試探性地敲了幾下牆板。

“和你一樣留在這裡的人。”對方也像是發現了新大陸,聲音裡充滿了驚奇,“你來了多久?”

“我也不知道,大概1天,或者2天。”她對時間已經沒有什麼概念了,“我被蒙著眼睛,所以我也不知道在這待了多久了。”

“那你挺慘的,他為什麼要抓你?”

“就很離譜,我都不認識他,說等到我什麼時候真心實意想跟他在一起生活了,才會放開我,我現在手腳都被他捆綁著。”

“我也不認識他,我在這裡待了有一段時間了。”

“你這裡能看到什麼嗎?”

“我沒打算逃跑。”對方的語氣頗為平淡,“我本來就是一個想死的人,當時我跳河,那個人把我救了回來,我就一直待在這裡了。對我來說,在哪裡都沒有區別。”

居然還有這種事情?

時念文感覺自已被莫名其妙抓來,關在這裡已經夠離譜了,沒想到隔壁這位更讓她大跌眼鏡。

“其實這裡也沒什麼不好,對於我一個覺得人生沒有意義的人而言。”

“好吧。”她也不知道還能說什麼,“可我想好好活著,我有沒有好好珍惜的家人,有交往的愛人,有未完成的學業,還有好多好多我還沒來得及做的事情。”

“那你還挺可惜的。”對方顯然有些尷尬,突然他急急忙忙地又說,“我不跟你說下去了,他來了,還是不要讓他知道你和我已經發現了彼此的存在。”

哦,她還沒來得及回答他,就聽見牆板背面發出了碰撞敲打的聲音,還有他的慘叫聲。

她嚇到臉色蒼白,直覺他被謝昇一頓暴打。

她還以為謝昇就是有點心理問題,沒想到他還有暴力傾向。怎麼辦,再這麼被困在這裡,自已遲早也會被他暴打吧。

等她再把頭挨在牆面上就什麼聲音都聽不到了,一切又重歸平靜,彷彿剛才那一幕就從未發生過。

她趴在地上,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不知又過了多久,她又迷迷糊糊睡著了。

等時念文這次再醒來,發現自已竟然躺在水裡,她撲騰了幾下,怎麼都站不起來。是啊,她忘記了,自已的手腳還被他綁著。

所以這次謝昇想要怎樣,是不是準備把她溺死了?

“別動。”他抓住了她的腳脖子,替她解開了繩子,他的手輕輕撫過了她的腳踝,面板早已因為血液迴圈不流通而發紫腫脹起來,“你聽話點,就不會腫成這樣了。”

她感覺自已的腳終於有了感覺,剛想抓住機會從水裡躥出逃跑,卻被他的大手一把又拖了回來,再度扔進了水裡。

“你是想這麼光著身子逃出去嗎?”他的話語裡是滿滿的戲謔。

光著身子?她才意識到自已整個身體居然都是光的,她本能地想用手捂住自已的胸前,可他卻還沒給她解開手腕上的繩子!

可惡!他想做什麼!

“你想要對我做什麼?”她又羞又惱,“你不僅綁架我,你現在還想侵犯我嗎?”

“侵犯?”他這才認真審視了一眼她的身材,似是覺得這兩個字很好笑,故意加重了語氣,“你是哪來的自信覺得你自已身上有值得被侵犯的地方?”

“你……”她頓時氣急,“再怎麼說,我也是女人,你我男女有別。”

“女人?”他這會笑出了聲,“你不說,我還以為是什麼平原呢,我對平原地塊沒什麼興趣,你放心吧。”

“那你幹嘛脫我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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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澡。”他扔過來一塊毛巾,“還是你自已來?我看你也不方便,再怎麼說你都幾天沒洗澡了,都快發臭了。”

“幾天?”她愣住了,原來已經過了幾天了,“沒有任何人來找過我嗎?”

“沒有。”他邪魅一笑,似是又想起來了什麼,又補上一句,“哦,對了,你媽媽發來資訊,問你現在回國後怎麼樣了,有沒有跟你男朋友在一起?不過你放心,我替你回覆了,我說你現在過得很好,和你的男朋友在一起,叫她不用擔心,安心工作。”

“你!”她的情緒因為他的話又激動了起來,“你放我走,我要回家!放我走吧!”

他沒理會她,任憑她蹬腿甩了他一身的水。

“放我走!我要回家!”她無法自控地繼續尖叫起來,手腕因為極力想要掙脫而被繩子勒出了血。

“你再喊一下試試。”他捏住了她的手腕,臉色跟著驟然一變,“你再喊一下,我不介意我們一起洗。”

聽見他這麼說,她頓時安靜了下來。

“這才乖,聽話。”他甩了甩衣服的水珠,“我身上都溼透了,早乖乖聽話一些,不就好了。”

“我求你了,謝昇,放我走吧。”她雙手手掌合起,做出祈求狀,“我求求你了,放過我吧。”

他默不作聲,一把將她從浴缸裡橫抱了出來:“我們上次不是說好了嗎?只要你乖乖地聽話,真心實意跟我在一起,不逃跑,我就會鬆開你的繩子。”

“我說的不是這個,放我走,放我離開這裡,這個鬼地方我一天也待不下去了。”她索性在他懷裡放聲大哭起來。

他輕輕地將她放在地上,替她擦乾了身上的水,又給她穿上了一套乾淨的衣服,語重心長地告訴她:“這不是鬼地方,這是你的家,時念文,你記好了,你一輩子都會在這裡。”

“不,不!”她已經有些崩潰了,不僅是因為謝昇說的這句話,更因為泠晞硯甚至都沒有回覆過一句資訊。

“哦,你是因為你那男朋友沒來聯絡你,你才失望了吧?”謝昇的臉上又恢復了之前的神情,“我早就同你說了,你還不信,可惜啊,不過你現在改變主意跟了我還來得及,我會好好疼你的。”

她沒有再說一個字,只是呆怔地坐在地上,任憑他給她吹乾頭髮。

“好了。”他正要給她重新綁住腳踝上的繩子時,沒想到她突然開口了。

“我不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