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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囚禁

“那你到底想要什麼?我求求你了,我明天本來是要回國的。”時念文此刻也不知道自已跟這個綁架她的男人說這些做什麼。

“回國幹嘛?”

“見男朋友。”

“哈哈哈,你男朋友原來不在這裡啊?”他的笑聲格外滲人,“那你還在來的路上,把車牌號發給你遠在千里的男朋友?”

她感覺額頭上飄來一股熱流,男人似是刻意對著她呼吸:“你這個男朋友看來也是無能為力啊。”

“不會的,他聯絡不到我的話,一定會想辦法的。”

“那我們就來打個賭,好不好?”

“什麼賭?”

“我呢,長得醜,又窮,所以沒有女人看得上我,到現在也沒娶上老婆。”男人泰然自若道,“我對你的目的從來就不是為了錢。所以如果你的男朋友真的想辦法來救你,那我到時候絕對放你走,可他要是一直都不來找你,那你這男朋友談了也沒用啊,還不如跟了我,做我的老婆,我保證會對你好,怎麼樣?”

時念文聽完他這些話,覺得自已遇上了瘋子,可如今的情形,她又不能罵出口,只能陪著他說下去:“我怎麼可能相信你的鬼話,到時候他來救我,你肯定逃不掉,你會把自已送進監獄裡嗎?”

“你既然不相信我的鬼話,那你為什麼還要去假設?我之所以這麼說……”他湊近到她的耳畔,壓低聲線,“那是因為我有把握,他不會來救你。”

“那你打算關我到什麼時候?”她仍不死心,直覺這個男人也不像是要謀財害命,“難道你要一直關著我?”

“那取決於你,願意什麼時候跟我過?我說了,不圖錢,圖的是你的人。”

到底是怎樣的瘋子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他的理由,她自然是不信的。

可自已只是一個留學生,來這裡生活總共也就半年不到的時間,即便是在學校裡,她都不太與人打交道,所以肯定不會是自已得罪了什麼人,難道是她媽媽的關係嗎?

會不會是她媽媽在工作上得罪了誰,那人才會這樣報復?

“你真的不認識我或者是我的家人嗎?如果你是因為和我媽媽在工作方面結仇,才抓我洩憤,其實我們可以好好談談的,我保證會有解決的辦法。”

男人聽罷,口氣開始變得不耐煩起來:“我最後再說一遍,我不認識你,包括你的家人,我請你來這裡也沒有別的理由,單純就是想要和你一起生活。你自已好好考慮一下,等你想清楚了,願意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我就會給你鬆綁。”

他指了指她的手腳。

的確,她的手腳一直被這樣捆綁著,也不是辦法。長時間的血液迴圈不良,已經讓她的四肢快要失去知覺了。

“好。”她答應了,目前最重要的是重獲自由。

“別答應得那麼快。”他的話語令人捉摸不定,“我既看不到你的誠意,又怕你要反悔。”

他飄忽不定的話已經讓她的情緒無法自制了,她衝他發脾氣:“你到底要我怎麼樣!”

“要你愛我,要你真心想要和我在一起啊,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他的腳步聲逐漸遠去。

時念文感覺他要走了,慌亂不安起來:“你別走啊,別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我什麼都看不見啊。”

她無助地想要哭,開始後悔自已不該任性,不該對自已的媽媽發脾氣,不該直接離家出走。如果當時在車裡,自已能給媽媽發上一條訊息,也許她現在就不會是這樣的情形了。可現在想這些都太遲了,她的行李箱、揹包和手機早就被挾持她的男人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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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除了被動地待在這裡,什麼也做不了。

她懊悔的淚水在這一刻又再度襲來,不久前是因為自已賭氣在大雨中出走而落下的,現在是因為自已被綁架的害怕和無助而落下的。

“哭能解決問題嗎?”男人的聲音重新又回來了,他將杯子遞在她的嘴邊,“你渴嗎?喝吧。”

看她一動不動,男人又輕笑了一聲:“沒毒,放心。”

時念文早就渴壞了,她大口大口喝了起來。

男人又將一塊麵包遞到她嘴邊,她就著水狼吞虎嚥起來。

“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聊天了嗎?”待她吃完喝完,男人開了口,“我姓謝,單名一個昇。”

她忿忿然地想著,誰在乎你姓甚名誰。

直到他問起她叫什麼的時候,她才煩躁地回答:“時念文。”

“哦。”見她愛搭不理的樣子,他倒是不以為然:“沒關係,你現在不想理我也是正常的,我們可以慢慢培養感情,反正我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時念文因為他最後半句話,心瞬間又被刺痛了,如果不是眼前這個瘋子,如今她早就在賓館裡休息了,而等待她的便是明天坐上飛機,去見泠晞硯!

這個瘋子把她的計劃全部打亂了。

“你還是趁早死心吧,沒有人會愛上一個綁架自已的瘋子。”她此刻被蒙上了眼睛,不然眼裡迸發出的怒氣都可以射殺他千百次。

“這可不一定,不過,我也是佩服你。”謝昇禁不住冷哼了一聲,“你現在都這樣了,可嘴還能這麼硬,真是難為你了。”

“我沒什麼想跟你說的了,要麼你就放我走,要麼就別再跟我說一句話。”

“行,那我看你能堅持多久。”他把水杯和麵包放在了她身邊的地上,便退了出去。

時念文等他走後,便用力掙扎了很久,無奈綁住她手腳的繩子實在太緊,她根本無法掙脫開。可惡,她在心裡咒罵,如果能解開繩子,她就有機會可以逃出去。

而她因為眼睛被矇住,不僅看不到周圍,連因為無法感知光線,對時間對概念也變得模糊不清。

也不知道到底又過了多久,她終於因為疲憊不堪而睡了過去。

她在睡夢中好像聽見有人叫她的名字,那聲音由響到輕,由近到遠漸漸消褪,又過了沒多久,她猛地睜開眼,雖然眼前依舊是一片漆黑,可她卻分明聽到有人在說話,而那聲音似是隔著一面牆板,而且是一個年輕的男人的聲音。

與她一牆之隔,居然也有人被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