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他的空間內已有陳釀佳釀,只是數量有限,尚未開啟複製功能,因此他不得不外出買酒。
在宴請賓客這件事上,講究頗多,尤其對於酒的選擇,更有一套獨特的酒桌禮儀,什麼樣的賓客對應何種級別的酒水接待。
若是你宴請二大爺等人,顯然不宜選用茅臺或汾酒這般高階酒品,畢竟身份不合,若過於奢華款待,會讓對方誤以為自已在楊軍心中的地位舉足輕重。
選購兩瓶中檔的洋河大麴,搭配兩瓶牛欄山二鍋頭已足矣。
楊軍本打算買些散裝高粱酒,無奈卻忘了攜帶酒壺。
瓶裝酒需憑票購買,散裝酒則無需酒票,儘管如此,大多數人家還是消費不起瓶裝酒,只能選擇散裝酒,即便如此,散裝酒也不是人人能夠常常品味得起的。
剛才短短片刻,就有幾位年輕人只為父親買回二兩酒。
返回四合院,放下酒後,楊軍留意到秦淮茹家窗戶掠過一道人影。
待他回頭細看時,那肥胖的身影迅速縮了回去。
無需猜測,定是賈張氏無疑。
傻柱在家門口如此大張旗鼓,想要不引起賈家注意都難。
這時,賈家那邊。
賈張氏索性走出屋子,搬個小凳子坐在門前開始縫製鞋底。
她每縫幾針,就抬頭朝傻柱家的方向瞅一眼,口中不停唸叨:
“我倒不信傻柱你能視而不見,等飯菜做好了,還不請我去嚐嚐?”
“就算不請我過去,至少也得送兩盤肉菜過來。”
“對了,待淮茹下班後,讓她帶著三個孩子過去,諒你也不好意思拒絕她們吧。”
傻柱家這邊,楊軍他們早已留意到斜對門坐著的賈張氏。
那麼龐大的身形坐門口,想忽視都難。
大家心知肚明,賈張氏稍微動動心思,都知道她打的是什麼算盤。
三大爺閆埠貴眼珠一轉,對楊軍說:“軍子,你今天買了腳踏車還請我們吃飯,待會兒三大爺我得多吃點才行。”
三大爺這話背後之意,是要暗示賈張氏,今日這場酒席乃是楊軍所請,希望她別再存有蹭飯的念頭。
無錯書吧“三大爺,您這身材瘦削,敞開肚子又能吃多少?”楊軍自然聽懂了三大爺言下之意,回應道:“再說咱們爺倆喝酒的機會多著呢,改日讓柱哥再弄幾個硬菜,專門請您一次怎麼樣?”
“軍子真是夠朋友!”
三大爺眯著眼睛,對楊軍伸出大拇指稱讚。
傻柱聽著楊軍和三大爺的對話,抬眼瞥了一眼斜對門的賈張氏,大聲喊道:
“軍子確實是夠朋友,不像三大爺您,為了攢輛腳踏車省吃儉用的。”
傻柱此言既提醒賈張氏,今天的宴席並非他請客,同時也揶揄了三大爺幾句。
“嘿,你個傻柱子,軍子買的新腳踏車跟攢錢買的能一樣嗎?有得吃你就偷著樂吧。”被傻柱數落,三大爺面色泛紅,急忙為自已辯解。
傻柱:“三大爺,您可真會過日子。”
大家談笑風生,不多時,食材全部準備妥當。
此刻,二大媽和三大媽開始和麵蒸饅頭,今晚不再吃窩窩頭,而是改食白麵饅頭,在楊軍的指示下,五斤麵粉全部用於和麵。
天色漸暗時,院子裡的人們陸續歸家。
楊軍遇見放學回來的楊柳,囑咐她告知王玉英不必做飯,這邊飯菜準備好後會送過去一份。
接著又遇到放學歸來的楊老四,看到楊老大的眼神立刻變了味道。
“好你個楊老大,請客吃飯居然不叫上我,我可是你最親近、最愛護的妹妹啊?”
“哼!”
楊老四翻了個白眼,氣呼呼地回家了。
同時,滿身油汙的二大爺劉海中回到家中,楊軍遞上一支菸,再次提及今晚設宴之事。
二大爺這個人極看重面子,只要別人給他面子,哪怕勝過給他百元鈔票,聽到楊軍的話,他喜形於色,連連應允,稱回家換身衣服就過來。
傻柱見時機成熟,開始生火、熱油……
……
一大爺易中海家。
“當家的,軍子有沒有請你過去吃飯?”一大媽見易中海剛下班回家,便詢問道。
“我看二大媽和三大媽都過去了,不知道軍子有沒有請你,所以我沒擅自過去。”
易中海臉色陰鬱,望了一眼傻柱家正要開飯的眾人,悻悻回答道,
“沒有。”
“經過時,連個招呼都沒打。”
易中海心頭不是滋味,宴請了二大爺、三大爺,偏偏漏掉了他這位一大爺。
這是什麼意思?
明顯是完全不在乎他這個一大爺的感受。
這已經不是關乎面子那麼簡單了,楊軍此舉如同公然踐踏他的尊嚴。
這分明是要挑明矛盾。
“老頭子,你說,軍子是不是知道了這些年你暗中壓制楊梅的事情?”一大媽在一旁謹慎地提醒道。
易中海思索了一下:“應該不至於吧?我做的也不是很明顯啊?”
“還能有什麼不至於的,軍子多精明的人,稍微想想就知道了,你這個八級鉗工要是真心想提拔楊梅,早就能讓她轉正了,如果不是你有意壓制,她怎會做了三年學徒工。”一大媽焦急地幫他分析。
易中海細細一想,結合那天年終技術考核時見到的那個熟悉的背影,以及今日宴客之事,他此刻確信,那個背影正是楊軍無疑。
易中海想到此處的關鍵節點,臉上浮現出懊悔的表情。
“我之前之所以壓制楊梅,原本是想讓她日後像淮茹那樣為我們養老,沒想到這個失蹤十多年的楊軍突然回來了……唉。”
“老頭子,你說……軍子以後會不會故意給你找茬?”
“他敢?”
易中海聽聞此言勃然大怒,拍案而起:“不論他在廠裡是什麼職位,只要他還住在這個院子裡,就得歸我這個一大爺管。”
一大媽:“……”
……
傻柱家。
“軍子,要不要去請一下一大爺?”
傻柱掃視著餐桌周圍的眾人,二大爺、二大媽、三大爺、三大媽都已經到場,只缺了一大爺和一大媽,他以為楊軍忽略了此事,便順口提及。
“人都到齊了,我先說兩句。”
楊軍舉起了酒杯,環顧四周的親戚們,這才開口講道,
“之所以沒請一大爺,並非疏忽,而是我楊軍決心,從今日起,我和易中海勢不兩立,此後在這個院子裡,有我則無他,有他則無我。”
楊軍說完,果斷飲盡杯中的酒,然後用力將其蹾在桌上。
傻柱勸道:“軍子,不至於如此吧,你和一大爺又沒深仇大恨。”
三大爺追問:“軍子,你和老易這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存在?”
二大爺安撫道:“軍子,消消氣,老易雖霸道些,不至於結下死仇吧?”
見大家滿臉困惑,楊軍面色凝重地解釋,
“易中海實在欺人太甚,竟欺負我楊家無人撐腰。”
接著,楊軍詳述了當天職工技能考核中,易中海故意阻撓楊梅晉升的事情,還透露了他認為楊梅三年未能轉正全是易中海暗中作祟的看法。
楊軍講完,冷冷地注視著大家。
今天的這頓酒並非無的放矢,楊軍透過宴請的方式,公開宣告與易中海決裂,其目的是迫使他們表明立場。
支援他的,那就既往不咎。
不支援的,他也不吝嗇一同對抗。
“這易中海實在是過分,一點沒有身為長輩的樣子,怎麼能對晚輩下手呢,何況大夥兒還同在一個院子裡生活。”
三大爺首先發聲,率先進行對易中海的指責。
他閻埠貴心思縝密,自然看出楊軍此舉是在迫使大家表態,經過一番權衡,他決定支援楊軍。
“易中海這樣做,真不應該,不說大家住在一個院子裡,他那樣對待老楊家的人,對得起和他一起長大的老楊嗎?”三大媽見自家老頭子表態支援楊軍,也隨之憤慨地說了起來。
楊軍見三大爺夫婦已明確態度,遂將目光轉向二大爺劉海中。
“老易……他不至於那樣吧……”
二大爺話未說完,就被二大媽輕輕撞了下,立刻轉而笑著對楊軍說,
“軍子,你二大爺天天忙於工作,我也不常出門,院子裡的事,我們家……”二大媽表情尷尬,顯得頗為為難。
雖然二大爺在家裡總是一副威嚴模樣,但在外面,頭腦的確不如二大媽靈活,這類容易得罪人的事哪裡輕易說得出口,儘管楊軍在廠裡是個幹部,但在四合院中,還是一大爺易中海的話語更有分量。
楊軍見狀並不著急,點燃一支菸,噴出一口濃霧,手指輕敲桌面,彷彿自言自語般說,
“聽說光齊兄弟婚後由於沒有工作,一直住在女方家,日子過得挺憋屈的吧?”
看二大爺夫婦因提及此事而面露羞愧之色,楊軍繼續說:“一個大男人,沒有固定工作,整日依賴妻子,難免抬不起頭來做人。我和光齊兄弟一同長大,作為兄長,我很想幫他一把,然而我回來這麼久,他卻未曾找過我……”
“軍子,你能幫幫我家光齊?”
二大爺和二大媽聽聞此言,立刻興奮起來。
對於大兒子劉光齊,二大爺和二大媽極為寵愛,從小到大,無論是衣食住行都竭盡所能給予最好的,即便犯錯也不捨得責罰,相比之下,老二光福和老三光天的待遇可謂天壤之別,這兩兄弟好似路邊撿來的,不是捱打就是捱罵。
劉光齊婚後因沒有工作,只能居住在女方家中,處處要看女方臉色行事。兒子為此深受打擊,認為這一切都是由於父母沒能給自已找到工作而遭受的恥辱,從而對他們心生怨恨,結婚多年不曾回四合院看望他們。
大兒子的工作問題成了二大爺的一塊心病,儘管他身為七級鍛工,月收入高達87元,在那個年代已是不菲,但他若想為劉光齊找個職位,卻比登天還難。多年來,他四處託關係、送禮,結果卻石沉大海,全打了水漂。
如今聽聞楊軍或許能解決工作問題,他怎能不激動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