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張娟睜開眼睛就看到了秦輝正半側臥著用手撐著頭打量她,見她醒來便笑:“你睡著的樣子很好看。”
張娟有些不自在的拉了拉被子,蓋住自已,秦輝就在邊嘿嘿的笑,猛的鑽進被窩,摟緊了她。
張娟好久沒像昨晚一樣,睡的很踏實也很香,許是自已飢渴了太久嗎?她想。兩個人鬧著等起來時已經9點了。用了早餐,兩人便打車準備去玩。
一路上,秦輝很細心的照顧他,有那麼一瞬間張娟覺的他們就是兩囗子一樣。這樣的日子過了三天,便是要分離了,張娟望著靠在床頭跟自已女兒影片的秦輝一下子有了陌生的感覺。各自買了回各自城市的車票兩個人就分開了,彷彿兩條平行線短暫的交際後又迴歸各自的軌道。
張娟回去順路去了表姐那裡,工作的事沒有多大問題。只等著小雷完婚她直接去就可以。
張雷正月十九結婚,現在結婚其實也簡單,不像以前要提前幾天搭棚,請廚師買菜蒸饃,現在有家宴城,也有禮儀公司,只要錢到位,一切不成問題。只是預報天氣說要下雪,把張娟爸媽愁的不行,只盼著老天開眼,錯過這場雪。可是日子定下了,什麼都備好了,就是下刀子也是要辦的。
到十八這天中午果然飄飄灑灑的下起了雪,“唉!”李英望著漫天飛舞的雪花長嘆“明天千萬不要再下了。”
“怎麼了媽?”張娟不以為意正月下雪也存不住,太陽一出全化了,她不明白母親的長吁短嘆。
“雪裡夫妻不到頭啊!”李英道。
“你也信這個,我結婚那天大晴天,你說好結婚咋樣?”張娟現身說法。
“那倒也是。”李英想起女兒結婚那時,陽光明媚一絲兒風都沒有,都說好,誰想會落得今天的結局,每每想起自已一雙兒女的婚事,李英便如鯁在喉,兩個孩子眉目端莊心地善良咋都是不順利?
天公偏偏是不作美,臨傍晚時已下了有五六厘米厚,張娟爸只得讓侄子們和親戚們打掃他們村去許媛村的那條鄉道,一面照常搭了戲臺,請了藝術團照常開演。
許媛是在大雪中進了張雷家門的,穿著一襲紅色秀禾服的許媛很是漂亮,引的圍觀的村人讚歎不已,卻也有一些酸酸的聲音,“雪裡夫妻不到頭”,只怕這麼漂亮的女人,張雷能不能守的住呢!
小荷和月月也大冷天抱著孩子去參加張雷的婚禮了,一起看著新媳婦跨火盆,上頭然後一大幫年輕人嘻嘻哈哈的鬧新娘。總的來說除了天不好,一切倒也順利。
婚後一切便要回到正軌,張雷結婚花了張娟十五萬,雖說是自已姐姐的錢,但姐姐離婚了也是可憐,還是要還給姐姐的。誰知張娟爸一囗回絕不用還張娟,說是張娟的其實還是他的,更何況女兒如果再婚,趕著兒媳婦的標準,這彩禮錢可是不少呢!
張雷在家待到出了正月,便打算著也出門掙錢,江明今年不包活去上班了,他便和媳婦商量著兩個人一起去南方打工,但許媛在城裡一家賣場買衣服每月也有三千的工資,她在城裡也能方便看到自已兒子,更何況她孃家媽多病,便讓張雷看看在城裡找個活兩個一起租個房子,這下都方便。
活倒是好找,工地多的很,只是每天要髒兮兮的,他便跟許媛講租個房子,他住工地等有空了便去她,暫時也沒有什麼好活也只能如此了。不過好歹姐姐張娟今年也在城裡,離許媛上班的賣場不遠,彼此算是都有照應。
張娟去上班時,負責招聘的人聽說她教過學,並且形象氣質也好,便直接讓她教一年級的數學,一堂課下來直接拍板錄用。雖說還是代課老師不過比村裡小學工資高的多,2800管吃住,分了一間單人宿舍,她想著等自已穩定了,把兒子接過來上學。她每隔一個星期看一次兒子,帶孩子們玩個兩天再送回去,每次回去的時候倆孩子都會哭,儘管杜梅照顧的很盡心,但離婚對於孩子真是很大的傷害。以前兩個孩子活潑開朗,可漸漸的特別是老大,眉目中多了憂鬱,每次都要張娟回家,說自已恨爸爸。她也無奈,自已目前也沒有能力,一下子帶他們倆個在身邊,只是勸慰他們爸爸媽媽其實還是愛他們的,只是不再像從前在一起生活。望著孩子似懂非懂的樣子,張娟心如刀割,只希望自已努力工作掙錢,將來能多補償孩子一些。
隨著孩子們陸續出門上班掙錢,李英便也催著老伴也出門,趁著春天地裡沒啥活,多少掙點家裡日子也好過些。誰知張娟爸說準備今年春天看看給張娟在找個婆家,不願意出門,直把李英氣個半死。兒媳在家時他還努力維持著好公公的樣子,人家一回城便故態重返又天天在村裡的麻將館日夜不歸,還惦記著女兒再嫁的彩禮錢,枉活了五十多歲!李英苦口婆心的勸他,給孩子們爭口氣,小雷好不容易結婚,別把媳婦氣走了。為了讓他遠離麻將,李英決定跟他一起出門去批發市場拉腳,就是別人進完貨後,他們負責拉到客運中心,其實只要肯吃苦,這個活倒也是幹著不錯。這個時間自由等家裡地裡忙了能隨時回來,多少掙點一來減輕孩子的負擔,自已老了那也是一層保障,總不能啥都指靠孩子。在她看來,如果你當老人的手裡沒錢再不正幹,就別想著家庭和睦母慈子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