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念心中也在想,“他既像傅斯年,又不像。”
“我真的是很困惑。”,沈思念一臉茫然。
但是心裡想的是一回事,眼睛卻是另一回事,沈思念直勾勾地,直勾勾地盯著他的下嘴唇,鮮豔欲滴,很想撲上去咬一口。
這時候,小甜心從傅爸爸手裡扯過毛巾,然後用髒兮兮地毛巾往沈思念嘴上擦。
“沈思念姐姐,你流口水了。”小甜心還是眉眼彎彎地笑著說道,“肯定是你剛才沒怎麼吃東西。”
沈思唸的臉頓時紅的像紅蘋果,一臉不好意思的拉住小甜心的小手,然後又認認真真地把髒毛巾疊著放在籃子的筐裡。
沈思念為了掩飾尷尬,趕忙從籃子裡拿出一把小梳子,開始給小甜心梳著小辮子。
沈思念,一邊輕輕地把小甜心的頭髮弄蓬鬆,然後細心地替她梳攏兩邊的頭髮。
“姐姐,姐姐只是感嘆,之前做的餈粑是小魚,小螃蟹。”沈思念費盡心思地找著藉口,然後說道,“現在沒想到是,全都一個樣。”
“我還以為做的都是圓圓的大餅。”小霸總頭也不抬地說道。
“哈哈,”沈思念尬笑了一陣。“還好味道還不錯。”這個時候也只得自賣自誇了。
“確實不錯。”傅斯年站起來,對著門,筆挺地說道。
沈思念不知道這個傅小狗說的不錯,指的是自已給小甜心綁的新發帶,還是說自已做餈粑的手藝。
不過沈思念想,“他說話的聲音真好聽。”
這時候,一個勤務兵整齊地划著軍步,一步步地步履穩重地走過來。
一拉門就站了立正,敬了個軍禮。
“報告首長,嫂子的軍嫂憑證已經辦好,車票已經補好,午餐已經準備就緒,請您移步餐車就餐。”勤務兵小王,字正腔圓地把話說完,沈思念還以為他在喊廣播。
“不過,嫂子?”沈思念心裡大大地問號,“傅小狗這個混蛋原來真的是有老婆呀,哼,再也不理他了。”
沈思念這邊氣的眼紅鼻子粗,那邊小王轉過頭,偷偷地打量沈思念。
然後衝著外面的大頭兵,擠眉弄眼的。
“嫂子真好看,又賢惠,又對三個孩子好,還對首長好。”勤務兵小王還是沒忍住,悄悄地對傅斯年說著悄悄話。
“去你的。”傅斯年倒是毫不客氣地把勤務兵小王推開,朝著他的屁股狠狠地踹了一腳。
沈思念倒沒聽清楚他們說什麼。只是隱隱約約聽到什麼票什麼的。
還一直往這邊看,那肯定是自已沒買票了,
沈思念有點不好意思地顫顫巍巍往前站。
“我,那個票,我應該去找列車員補一補。”沈思念說著就要解開自已胸前的扣子,從貼身的口袋裡掏錢。
這邊火車裡被踹出去的小王和幾個新兵蛋子,正在挖牆角偷聽,結果跌跌撞撞掉進來,正好碰見這一幕。
傅斯年趕緊用身子擋住沈思念,對著這些小兵痞子,就是幾腳。
這些小兵蛋子,一邊嗷嗷地叫,一邊大聲嚷嚷著跑出去說道,“哇,首長和他媳婦,這就寬衣解帶啦。”
“乾柴烈火,乾柴烈火,新婚夫妻那個叫激烈。”聽口音,怎麼都是河南話。
“你們都不知道,哎喲喂,那啵的,來來回回,來來回回。”那小兵說的,都要賭咒發誓地直用手勢。
兩隻手比作鴨子,慢慢的靠近,接著兩隻手就互相嵌入,鴨子不停地撞擊。
“那不可是,那親的,有來有回,舌頭都拉絲的直打轉。”勤務兵小王附和道。
“那是的,口水絲都拉這麼長,把咱們首長的嘴都給吸紅了。”還是河南口音。
這邊大跺腳聲,“那是,脖子上都咬的一圈一圈的,那叫暢快,肆意,有滋有味。”
“大家快提幹啊,提完幹,老婆就可以隨軍了。”勤務兵小王臉紅脖子粗的大聲說道。
“說著你好像有媳婦似的。”河南小夥一出口,大家都嘎嘎笑了。
這些聲音不大不小,剛剛可以都傳入到這個小房間裡。
除了三隻小狗聽不大懂在說什麼,傅斯年和沈思念都聽的清清楚楚。
在房間內的沈思念,臉紅漲的到脖子梗,還一直在想自已是不是真的脖子上過敏有印子。
而且這些人好像誤會了。我不是這個姓傅的什麼人啊。
沈思念低頭苦想的時候,忽然看到腳底下有一雙黑色硬挺的軍靴。
沈思念隨著腳底往上看。
哇靠,哇靠,傅斯年一手撐車門,一手壓過來。
兩個人鼻尖對著鼻尖,沈思念都能感受到,傅斯年的睫毛快撲到自已臉上了。
兩個人眼眸相對,驀然一會,空氣都凝結了。
這時候傅斯年開口說道,“如果你不是軍人家屬,你跟著上軍事車廂,輕判都是要被拘留的。”
傅斯年故意還頓頓說道,“重嘛,以危害國家安全罪判刑。”
“軍事車廂根本就沒有對外售票。”傅斯年另一隻手挑起沈思唸的下巴,認認真真地說道,“你聽懂我說的是什麼含義了嗎?沈思念!”
突然火車一顛簸,沈思念趕忙伸手去扶小奶黃。
這邊傅斯年被沈思念下墜的重力拉扯,也義無反顧地倒下去。
兩個人就這麼直直地倒在車廂,以最大的撞擊吻了下去。
不同的是,傅斯年在下墜的過程中,把沈思念轉在了身上,自已砸在了地板上,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外面所有的新兵蛋子都在勤務兵小王的帶領下圍過來看。
果然,未婚妻沈思念,解開衣服釦子,拼死地貪圖首長的美色。
首長被按倒在地,嘴唇制伏,也不忘左手護頭,右手摟腰,盡顯大男子風範。
門外的這些精壯的單身狗看到這一幕,都流出了大哈喇子,發出哧哧聲。
首長就是首長,哇靠,服了。
此軍威已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