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念覺得自已重重地往下摔,心想死定了,徹底死定了,這回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美女臉成餅。
不一會,沈思念卻掉落在有彈性的棉花上。
綿綿的,軟軟的,又有肉感。
很像現代的席夢思,彈簧真是最好的,不傷腰,不傷脊柱。
而且還有大手扶著自已的頭,另外一隻大手摟著自已的腰。
溫暖,有力,是沈思念最想要的感覺。
舒服,說不出來的舒服。
沈思念,從穿越到八零,到那個烏七八糟的家裡,跟那些亂七八糟的人鬥智鬥勇,很久,很久,都沒有人讓自已那麼安心過了。
多好,多好。
要是每晚都在這樣的臂彎中入睡,該有多好。
沈思念在這一刻想放縱一下自已。
沈思念允許自已陷入這個男性的懷抱。
沈思念允許自已在這個男性的臂彎裡深深地呼吸。
沈思念希望這一刻能永遠,永遠的持續下去。
多麼喜歡這種感覺。
多麼喜歡給自已懷抱的這個人。
直到··· ···
直到聽到外面這些小野猴子的嘲笑聲。
沈思念掙扎著,掙扎著想掙脫出來。沈思念卻感覺到對方越鎖越緊。
沈思念感覺到對方也深深地,深深地留戀著自已的擁抱。
而且,他感覺到對方在呼吸著自已的秀髮,對方在呼吸著自已的體味,對方也在真情實意得迷戀這具成熟的身體。
沈思念掙脫不開,也放棄掙扎了。
沈思念把自已深深的埋進這具身體裡,讓自已貪戀一點。
沈思念知道自已渾身發燙。
沈思念也知道對方渾身發燙。
尤其是某些部位,這種發熱像火一樣燒起來,燒到胸口,燒到耳尖,燒到頭頂冒汗。
沈思念感覺對方也是,熱熱地貼著。
愛情像發燒,像感染,像一場沒羞沒躁的大病。
那三小隻,也以為,這是在跟他們做什麼有趣的遊戲。
小奶黃、小甜心,到最後稍有猶豫的小霸總。
一個個疊羅漢一樣疊上來。
傅斯年,閉著眼睛,感受著外面那群小野猴子的躁動。
一聲“出去。”
所有人嚇得立刻一鬨而散,逃之不及。
只有小河南邊跑邊說,“放飯了,放飯了。首長整完了,餐車吃飯。您不來,我們不敢開動。”
“小河南,一個軍營裡,永遠都有那麼多刺頭。”傅斯年無奈的吐槽。
小奶黃、小甜心這時候都跳起來說道,“吃飯了。吃飯了。”
只有小霸總冷酷地凝視著他們。
然後粹不及還地衝上去,親了他們一人一口。
小甜心和小奶黃也開始撲上來親沈思念和他們的傅爸爸。
傅斯年和沈思念就沉浸在這種親吻中。
想要這些親吻能直到地老天荒。
好一會了,三小隻,又跳起來嚷嚷,“傅爸爸吃飯,帶沈思念姐姐吃飯。”
傅斯年,哭笑不得,用左手撫摸著沈思唸的頭,拍了拍她的屁股。
沈思念無奈的站起來,沒有任何話可說,低著頭,臉還是透紅。
傅斯年起來,整了整自已的衣襟,軍裝蕭瑟,傅斯年就像個高幹子弟。
傅斯年轉頭又想給沈思念整衣領。
沈思念往後回縮,傅斯年的手停在半空,頓了一會,然後收回去。
淡淡一笑,“沈故娘很矜持,男女之防,是我越禮了。”
沈思念什麼也沒說,給傅斯年鞠了一躬。
“謝謝傅先生幫我解決車票的事情。”沈思念誠懇地說道。
“我本來是要去找我未婚夫的,但我不知道他駐紮在哪裡,所以我就鬼使神差跟著部隊上來了。 ”沈思念嚥了一下口水,很認真的說道。
“他,他是軍人,我不知道他,但我想來找他。”沈思念不自覺地上前拉住傅小狗的衣角。
小狗覺得很無奈,小狗真的不知道這個傻姑娘認出自已沒有,“你見過他?你的那個當兵的未婚夫?”
“沒有,因為我是替嫁的,我家裡什麼訊息都沒說,我,我只是知道他叫傅斯年,結過婚,有孩子。”沈思念把傅小狗的衣角拽得緊緊的。
沈思念剛剛見識到了熱血上頭的群體雄性,大聲嚷嚷的起鬨之後,沈思念才真正有點後知後覺的害怕,自已孤身一人跑出來,跑這麼遠。
家裡沒有依靠,又沒有地方可以去,真碰到什麼事,自已也沒有辦法自保。
沈思念不知道傅斯年的長相,不知道傅斯年的年紀,不知道傅斯年善不善良,更不知道傅斯年待人如何,沈思念只能弱弱地說,“可能他也有點年紀了吧!”
“我,我,我其實,真的不知道他。”沈思念這時候開始委屈起來。
因為她明白,眼前的這個人是好人,這個人不會欺負她,不會扔下她,不會騙她。
她就是冥冥之中能感知到。
女人特有的第六感。
這位傅先生,頓了頓,什麼都沒動,讓小女孩拉著自已的衣服。
“事已至此,先吃飯吧。”傅斯年最後輕輕地,對著沈思念,對著三個孩子如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