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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土匪問路

“啊啊啊,地上怎麼還有活人吶。”剩下的群眾見事不妙,趕忙連滾帶爬往前逃竄。

四個雄赳赳大紅花小兵哥,連忙閃開,給群眾讓一條路,再結結實實的擋在人民群眾之前。

“放下武器,一切從輕處置。”小河南義正言辭的說道。

“兄弟,我看你也挺樸實的,剛當兵吧。”大金鍊子大叔一邊剔著牙,一邊義正言辭的說道,“何必年紀輕輕把命搭在這裡呢。”

“你這還都帶著大紅花,報道都沒報,新兵訓練營都沒進去吶,裝什麼人民解放軍吶。”其它幾個拿著西瓜刀的,鬨堂大笑。

“不管我們是什麼,我們都是軍人,都有保護人民群眾的能力和慾望。”小河南身後的大紅花小兵哥們不卑不亢的回覆道,然後雙手雙腳展開的把式,準備搏鬥。

後面車廂的幾位大紅花小兵哥們也安安穩穩,無聲無息地向前合圍了。

“你是從山上下來的吧。”小河南如此說道。“不知道是探的那條河,過的哪條道。”

“天王蓋地虎。”大金鍊子大叔一臉邪氣地說道。

“這是個啥意思。”秀娥阿姨的老公這時候還有閒情逸致歪著腦袋問。

“寶塔鎮河妖。”小河南連紅心不跳大聲地回覆道。

“到底是個嘛意思嗎?”秀娥阿姨的老公仍然是歪著腦袋回看這些滿臉橫肉的土匪。

“說的是這些毛頭小子膽子不小,竟敢跑到山上氣你爺爺。”大金鍊子大叔惡狠狠的說道。

小河南左右拱手說道,“絕無此意,否則讓我掉進河溝裡淹死!我覺得沒有對各位大哥不敬的意思。”

土匪窩裡日常勾心鬥角,但是這種非常時刻,土匪群裡一個帶著帽子的禿頭從人群中站出來回覆道,“野雞悶頭鑽,哪能上天王山!”

小河南這時候嘎嘎噠噠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咋的啦,回他啊,氣勢不能輸啊。”後面的大紅花小兵哥都對小河南推推搡搡。

小河南偏著脖子,低聲說,“看戲一般就講到這裡了,多的不會了。”

“啥,你得穩住他們啊。”後面的大紅花小冰哥用手推小河南的大腿。

“地上有的是米,喂呀,有根底!”傅斯年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了一身民國學生裝,從人群中間緩緩走來,氣勢逼人。

黑色的衣服暴漲修身,傅斯年冷酷的臉上顯露陰狠,他蔥白月牙的手指,摘下帽沿,微微頷首,向傅斯年敬了一個禮。

“喲,門清。”戴著帽子的禿頭淡淡地說了句話。

“看來拜見過阿媽啦?”大金鍊子大叔仍舊是一臉厭惡的看著傅斯年。

傅斯年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說道,“他房上沒瓦,非否非,否非否!”

這時候的小河南好像突然開了竅,啥都明白過來,跟後面的大紅花小兵哥們和老百姓們解釋到,“首長說自已有根底,說有證據證明自已絕不是“水線子”,不會把他們賣了,是正牌的土匪中間人。”

“禿子說首長,“門清”,是說首長了如指掌,是個懂行的人。”小河南一言一語的說道,把大家聽的一愣一愣的,不知道

大金鍊子大叔狠狠地往秀娥阿姨的老公的襠下踢了一腳,秀娥阿姨的老公立即變得雙腿扭曲,哆哆嗦嗦,嗚呼哀哉。

“麼哈麼哈?”帶著帽子的禿頭上前一步,把包一邊斜挎。

“正晌午說話,誰還沒有家?”傅斯年最後一錘定音,聲音落地,響徹車廂。

“看來拜見過阿媽啦?”大金鍊子大叔仍舊是一臉厭惡的看著傅斯年。

傅斯年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說道,“他房上沒瓦,非否非,否非否!”

後面這些,說的啥說的啥,大家都聽的津津有味,拼命地戳小河南,小河南一臉地生無可戀,大腦飛速運轉分析中。

“問首長有沒有拜過碼頭。”小河南吞嚥困難的說道。

首長回答的意思好像是說與他對話的土匪級別不夠,沒到正堂自已不會輕易地說出來路,也就是求見土匪頭子的意思。

“敢情大金鍊子大叔不是土匪頭子啊。”小河南一臉討厭地說,“怎麼又猜錯了,他還有資格橫。”

“你傻,哪個帶頭大哥會自已扛貨,自已出來做探頭的。”吃瓜群眾們不僅聽的津津有味,連回應,都回應的特別有節奏。

“哎,我說你們能不能尊重一下我們,我們土匪,打劫吶,正兒八經的。”大金鍊子大叔生氣地又猛踹秀娥阿姨的老公的褲襠。

秀娥阿姨的老公又捂著自已哎呦哎喲地跟野豬似的嗥叫。

後面這些群眾有些不懷好意的笑出了聲。

傅斯年又轉過去白了小河南好多眼。

禿頭都有些生氣的皺起了眉。

但是眼前的這個身份不明的傅斯年才是最大的風險。

禿頭最後一次試探道:“麼哈麼哈?”

小河南自信的說,“問首長中午吃飯了沒。”

大家都轉過頭圍著看小河南。

這句話說的太大,連土匪的臉都變了色,車廂前後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首長啊,原來是正晌午說話,誰還沒有家?”禿頭把嘴裡的牙籤剔掉。

大金鍊子大叔已經揮舞著刀朝著傅斯年衝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