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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有問題的鄭家

十五日,我窩在自己的小院裡,,小心地侍弄著從母親那要來一盆君子蘭。以前沒得這個閒情逸致去養花養草,倒是母親說要為我修福,養了許多花草。

母親說君子蘭要冬春才開花,今年的花期已經過了,問我為何要挑一盆還要大半年才會開花的株,我當時說的是好養活,母親卻說這花並不好養,可不,今早又掉了一片葉。

我身子不好,父親和母親都免了我請安的禮節。父親今天一大早就去了工部,母親見我昨日暈厥今日又去了鷓鴣寺,東都城的老百姓都愛往這鷓鴣寺跑,說那求福有福,求壽有壽。母親信佛,為了我更是沒少跑。

吃過午飯,小憩了一會兒,也沒見紅蓮回來,我算了算時辰,應該快有信了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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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吃了盞茶,紅蓮才從外頭回來。

“姑娘,賞口茶喝吧。”

外頭日頭有些曬,紅蓮白皙的小臉被曬的紅裡透黑,我指了指桌上的茶壺,“諾,自己倒。”

“謝謝姑娘賞茶。”紅蓮真是渴了,一口氣喝了三盞。

等紅蓮喝完茶,我才問道:“事情有進展嗎?”

紅蓮獻寶似的把一根黃色絲帶放在桌上,“姑娘,您過目。”

二指寬的絲帶上用墨水寫了個“鄭”字,原來是城南鄭家,可是在我的印象裡,鄭家並無與我同歲的女子。

城南鄭家曾經也是煊赫一時的大家族,後來子孫一代不如一代,現在的鄭家依舊是鄭光祖老爺子坐鎮,先帝在位時,鄭老爺子也是肱骨大臣,只是家裡人丁不興,只生有一個女兒,鄭老爺子後又從旁支中過繼來一個兒子,取名鄭歸鴻,據我所知,鄭歸鴻現如今還未娶親,所以,鄭家現在怎麼會有與我同歲的女子離世呢?

“姑娘,您想什麼呢?這眉頭都能夾起筷子了。”

“紅蓮,你可知這絲帶上寫的什麼?”

“雖然我認字不多,鄭字還是識得的,不就是城南鄭家麼,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就出在這鄭家。”

紅蓮想了想,恍然大悟,“對啊,怎麼會是鄭家死姑娘呢,鄭家哪裡來的姑娘?”

我搖搖頭,表示自己也百思不得其解,看來還得去找那夥計一趟。

趁父親母親都不在府上,我換了身衣裳,拉著紅蓮出門了。

為了保險,我讓馬車停在了春杏樓後門,自己與紅蓮走著去的棺材鋪,紅蓮是丫鬟打扮,進棺材店倒是不會引人注目,我這身不太行,我讓紅蓮把夥計喊到後門,我在後門等著,我要親自詢問一番。

“姑娘,您要得訊息我已經按價告訴您了。”夥計左顧右盼,滿臉不耐煩。

“我現在加價,再買你一個訊息。”

我拿出一錠銀子,在夥計面前晃了晃,那夥計立馬變了副嘴臉,“您說您說,知無不盡。”

“鄭家誰死了?”

“說實話我不清楚,但是從定做的尺寸來看,肯定是一位女子,棺材要得很急,今晚就得送過去。”

“你沒有我要得訊息,但是這一錠銀子依舊給你,今晚你去送貨,幫我打聽死的是鄭傢什麼人,明日午時把訊息掛在春杏樓後門往南數第四棵柳樹上,事成之後我派人再送你十兩銀子。”

“好好好,姑娘等我訊息。”聽到十兩銀子,夥計眼裡冒出精光,我卻撞見一旁的紅蓮暗暗翻了個白眼。

從棺材鋪折到春杏樓,看了眼時辰,離父親散值的時間還有幾個時辰,既然出來了,就要把戲做全套。

我和紅蓮進了春杏樓,點了蓮子荸薺糕,這道點心每日現點現做,入口絲滑,多吃幾個也不覺得膩,我一點完紅蓮就溜進人家後廚去偷師了。

此時並未到飯點,一樓都沒有任何食客,我隨便尋了個空位坐下。

忽然,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從斜上方傳來,緊接著,就是幾個口齒不清的男聲夾雜一些猥瑣的笑聲傳來。

“承宇兄,你……今日……今日是不是還未盡興,哥幾個帶你上另一處,包你……包你滿意。”

“去哪?”

“當然是去讓你快樂的地方啊,極樂……世界。”

“對對對,文華兄說的對,極樂世界。”一個男子大笑,惹得另一位男子跟著笑起來。

我抬頭看了一眼,對上幾雙眼神迷離的眸子,惹得幾個男子哈哈大笑,這幾個公子哥怕是從中飯喝到現在,一個個腳步虛浮,我沒敢多看,紅蓮拎著打包好的餐食從後廚出來,看了一眼那些醉鬼,用身體擋著我擁我出門。

“酒囊飯袋!”紅蓮惡狠狠地罵著,可能是以為我吃虧了。

“無事,我沒吃虧,咱趕緊回吧,免得和下值回來的父親撞上。”

真是說什麼來什麼,到門口和父親的馬車撞了個正著。既然已被父親看見,我和紅蓮只得跟在後頭進了門。

“紅蓮,小姐昨日才暈厥過去,身體還未好熨帖,你怎又帶小姐出門了?”

父親不想質問我,只好對紅蓮發難,紅蓮看到父親怒目圓睜的樣子嚇得不敢說話。

“父親,是我想吃春杏樓的點心了,而且李大夫說我要多活動活動,對身體好。”我拿起春杏樓家的食盒在父親眼前晃了晃替紅蓮解圍,紅蓮感激地看了我一眼。

父親卻不買我的帳,“吃個點心讓紅蓮去買就成,你說你萬一在外頭暈倒了可怎麼辦?”

小時父親就拿這個說事,只因我和紅蓮曾偷溜出去過一次,那一次我便在街上暈厥過去,由於沒及時救治,我那次在床上躺了十來天,吃了整整一個半月的猛藥才停。

我大著膽挽著父親的衣襬,撒著嬌“父親,芷兒知道您是擔心我,可是芷兒過去十七年都沒怎麼出過門,對這東都城的瞭解全憑話本子,實在令人笑話。”說到後面我的聲音又多了一些淒涼。

父親臉上立馬多了些不忍和憐惜,我知道這才是父親的痛腳,接著說:“李大夫說我吐出那口血之後身體與常人無異了,您莫要擔心,而且我出門紅蓮都會跟著,不會出事的。”

“總之,無事還是少出門,等身體大好之後再去看看東都城便是,有父親在誰也不敢笑話你。”

少出門也不是不能出門,比如買胭脂買首飾買書買畫就是有事便可出門,我見父親有所鬆口,乖巧地答應了。

這事就算翻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