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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皇帝,駕崩!

話問出口時,太后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她是看著先皇走的,自然明白什麼叫做迴光返照。

果然,江與彬沉默了片刻後,拱手道:

“恕微臣無能!”

此言一出,無疑是敲響了喪鐘。

皇帝瞪大了雙眼,“哇”的一聲,剛剛下肚的參湯便又吐了出來。

其中還摻雜了絲絲暗紅色的血液。

不中用了!

太后眸光逐漸黯淡。

當即開口:

“行了,都出去。”

“哀家與皇后陪皇帝說說話。”

……

丑時一刻。

洪亮的鐘聲響徹整個紫禁城。

鐘響九聲,天子喪!

……

“寶玉,快起來!”

王夫人徑直衝入了賈寶玉的臥房,將賈寶玉從床榻上拉了起來。

賈寶玉迷迷瞪瞪地睜開雙眼,抬起手,任由丫鬟們伺候他穿衣。

“母親,這大晚上的,是怎麼了?”

王夫人臉上的興奮之色藏都藏不住,一臉亢奮地在屋中來回踱步。

“我的兒,皇帝駕崩了!”

寶玉聞言,先是露出了一抹詫異之色,隨即又擺了擺手,準備繼續躺回床榻上。

“皇帝駕崩了與我有什麼關係?”

“兒子無官無爵,即便是需要入宮弔唁,也輪不到兒子。”

王夫人看他如此懶怠,只覺恨其不爭。

她擺了擺手,示意眾丫鬟全都出去,而後深吸了一口氣,將當年的事情娓娓道來。

“寶玉,其實你不是為孃的兒子,而是先帝最小的兒子,當今皇帝的弟弟。”

“皇帝子嗣不繁,那天子之位,你完全有希望爭一爭!”

皇位至高無上,可賈寶玉卻渾不在意。

“當皇帝有什麼好的?”

“兒子不樂意!”

見賈寶玉如此,王夫人當真要急得火燒眉毛。

“你這小子,說什麼胡話?”

話雖如此,但自家兒子的性格她最是瞭解,寶玉私心裡不願意當皇帝,恐怕趕鴨子上架都難!

且此事絕不能讓賈府其他人知道。

知道的人越多,便越容易旁生枝節。

王夫人思量片刻,緩緩勾起嘴角,露出了一抹勢在必得的微笑。

她張口道:

“寶玉,你不是喜歡林黛玉嗎?”

“只要你成了皇帝,指她為妃,還不只是一句話的事兒?!”

此言一出,賈寶玉便猛地坐了起來,一雙眼睛亮的嚇人。

“母親,此言當真?”

……

“行動吧。”

春日夜寒,義忠親王披了一件銀白色繡五爪龍的披風,緩緩開口。

工部尚書吞了吞口水,頗有些慌張。

“王爺,真的要動手嗎?”

雖然他們已經盡力做足了準備,甚至在腦海中排演了許多次。

但當一切真的要發生時,他不免手足無措,心中打鼓。

義忠親王聞言,並未回答這個愚蠢的問題,只是冷冷瞥了他一眼。

見自家同僚竟然如此愚蠢,刑部尚書只覺頭痛。

“是,王爺!”

他應聲後,便乾脆拽了工部尚書一同出去。

在他二人離開後,義忠親王幽幽地嘆了口氣。

他緩緩抬頭,看著天上慘白的彎月,眼中劃過一抹惆悵之色。

不知怎的,他總覺得,自已的計謀與打算,恐怕會落空。

……

琅琊王府,書房。

柳如是身著一襲利落的黑衣,臉上原本的嬌媚與柔弱之色也化為了堅毅與淡漠。

“王爺,您讓我們調查的事,已經有了結果。”

“您瞧瞧。”

她從袖中抽出了一份密函,雙手奉到了進忠面前。

進忠點了點頭,抬手接過。

“行了,下去吧。”

柳如是抿了抿唇,抬眸看了進忠一眼,欲言又止。

自家主子想做什麼,她心中隱隱有數。

對此,她一願相求。

見她不走,進忠抬起頭,瞟了她一眼。

看到她臉上的堅定與眉眼間籠罩的悲傷,進忠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柳家的事,我會放在心上。”

聽聞此言,柳如是如釋重負。

“多謝王爺!”

她跪在地上,叩首三次後,方才起身離開。

柳如是走後,進忠拆開密函看了起來。

“竟是如此!”

“那日做的夢,竟真有映照!”

莫非這世間真有一個太虛幻境不成?

進忠搖了搖頭。

無論有還是沒有,都不是他現在應該操心的。

眼前最要緊的,是皇位之爭!

“系統,我要使用邏輯修改器。”

進攻東瀛的過程中,他成功打了四次卡。

其餘的,不過是獲得了些沒用的東西,還有兵馬,糧草,銀子什麼的。

唯有這邏輯修改器,是最特別最神奇的。

這樣的神器,自然不可能是無限制的,他只獲得了一次使用權。

【邏輯修改器已啟動,請宿主選擇需要修改的過去。】

【注:邏輯修改器只能在符合邏輯的範圍內,修改一部分過去已經發生的事件,且無法完全實現蝴蝶效應!】

……

“夫君,車馬已經準備好了。”

林黛玉和年世蘭二人都著了素服,取了華貴的簪環配飾,做好了入宮弔唁的準備。

年世蘭皺了皺眉,開口道:

“前兩年皇帝的身子骨還可以,怎麼如今竟直轉急下了。”

“不過也好,省得整日有人為難夫君。”

只是這老皇帝死的未免太不是時候。

她才想著拉進忠多去她房裡坐坐,即便是行不了夫妻之事,說說話聊聊天也好。

如今這老皇帝一死,以進忠王爺的身份與品級,免不得要在皇宮耗上一半個月。

這不是在耽誤她的事嘛!

進忠聞言,頗有些哭笑不得,無奈得拍了拍年世蘭的肩。

“你這丫頭,禍從口出的道理難道不明白?”

“待入了皇宮,切記不可如此口無遮攔!”

世蘭聞言,乖巧地點了頭。

輕笑道:

“妾身明白,妾身不過是在自家人跟前唸叨兩句罷了。”

說話間,三人便出了府,坐了馬車前往皇宮。

臨出門前還叮囑了府中的管事。

近日無論大小事務,皆交由探春打理,輕易不必煩到他們面前。

……

“王爺!”

進忠才下馬車,便見魏嬿婉守在角落中,身著素服,披著一領白色的斗篷,懷中抱著小小嬰孩。

身邊只帶了香菱一人。

二人望向他的目光中皆充滿了隱秘的殷切與愛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