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天忙忙碌碌,一邊做著生意,一邊看著孩子。而建峰卻像無事人似的,什麼活都不會做,還要花我的錢。就這樣一會兒對不住,他還要使性子。如果他那方面好點,我心裡也會好受些,可事情偏偏不如意,把我給惱得是要啥味有啥味。建明曾說我:“早知今日,何不當初……”唉!沒辦法。難道我真的錯了嗎?是我真的錯怪了老趙?我對此也悔恨不已。我現在什麼都不想了,只想多掙錢,把生活搞好。從某種意義上,我現在基本上都是為了小妮兒而活的。那方面的事我不是不想,只是無暇顧及。表姐屢次三番的勸我“再找一個”,我拒絕了。因為我始終裝著老趙,除了他,我不想再把感情給別人,可如今連這點自由也被建峰剝奪了。可是老趙在那方面也是不行的,我也很失望,因此我又渴望再找個情人。找誰呢?總不能主動去隨便跟人上床吧,我的命運就跟潘金蓮一樣,苦不堪言。
真是想什麼來什麼。正當我內心寂寞難耐的時候,楊栓鎖老師來到我的店裡。他說是來看衣服的,其實還是念念不忘他以前的“吃虧”。他見我一個人在店裡,也沒生意,就跟我敘起舊來,我一個人感到無聊就跟他聊起來。從談話中我得知他已調到縣城一年了,在一家高中教書。他早已又跟他妻子復婚了。經過治療他妻子不孕的病也已治好了,現在已經懷孕快生了。只是在他妻子懷孕期間,他一直忌房,他是怕因為自已的放縱而保不住孩子。
期間,他再次表達了對我的愛慕之情和遺憾之事。他說,這輩子跟我結不成夫妻,哪怕只要擁有一次,也就死心塌地心滿意足了。看著他可憐巴巴的樣子和真誠的話語,想想他因為我以前的被罰,我的心理防線一下子崩塌了。就在小店裡間的床上,我滿足了他久違的渴望,也填補了對他的虧欠。就在事情剛辦完不久,楊老師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建峰突然從外邊匆匆回來了。看著建峰人高馬大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老楊嚇得臉色幾乎大變。他立即拿了剛才看過的一件男裝,也沒問價錢,遞給我錢,轉身離去。建峰見此情景,也沒說什麼。看得出來,他心裡不是很高興。
進入了冬季,生意時好時壞,天氣也比往年冷得多。和老趙也基本上沒啥聯絡了。他總是等著我的聯絡才跟我聯絡,我漸漸地也很少與他聯絡了。雖然如此,我總覺得,我和老趙的緣分仍然沒有完結,最起碼我們還是朋友,不一般的朋友。如果有什麼難事,求他幫忙還是比較容易的。
隨著生意的不斷進展,我手中的資金越發不夠用了。沒辦法,只有還借。老趙的錢是不能再借了,他女兒需要繳學費,他的房子還沒有賣掉,只有借別人的。我有一個表哥在縣交警隊上班,經常罰款,罰的款可以暫時不上交。我於是可以借用一時,但必須及時還上。我就向他打急,表哥也很爽快,立即借了我四千塊錢。他說,只要不出一星期能給他,便什麼事也沒有。唉,關鍵時候還是親戚能夠幫忙啊。
說起老趙賣房子的事,我也矛盾過一段。老趙曾說,如果我離婚做他的小,他就不賣房子了,可以把房子送給我,這不啻也是一枚重型的糖衣炮彈。可是那樣我也是不願意的,除非他離婚跟我結婚。可他又不願那樣做,我也不願意那樣。我想著,當初我把結婚的嫁妝許給他,他都不答應,我也不會為了一套房子就答應他。只要自已努力做生意,早晚我也會在縣城有一套房子的。
我也想過買下老趙那一套空房,他說他那套房要價十三萬塊,讓我給他找買主。我想憑我倆的關係,我十萬塊錢,甚至八萬塊錢就能拿下。可我現在連一萬塊錢也沒有。但是又想,就算是能買下他的房子,住在一片,會行嗎?且不說我和建明沒啥,我和他妻子,建峰和建明他兩個估計就得吵架打架。這是我不想看到的,所以還是算了吧。但又想,他賣房子,我也支援。因為他賣了房子,最起碼可以借給我點錢用用吧,況且他還準備買車,我也可以跟著他瀟灑一番。他還說過,只要我能幫他把房子賣掉,他也不會虧待我的。因此我也積極替他操心,提供資訊和線索。比如,我店附近的“房管所”就有許多經常賣房子的資訊,還有一傢俬人開的“易居”房地產買賣中介。
這天,表哥打電話說,到了週末,他們單位要對賬了,要我馬上還錢。我趕緊把幾天賣衣服的錢蒐集起來,才湊了兩千塊錢,表姐的錢是不能借了,我還欠著她,那剩下的兩千塊錢還得去借。借誰的?我又想起了建明。雖然和建明已沒有接觸的機會,建峰又監視著,但我想,借錢的事是正大光明的事,即使他建峰知道了,又能怎麼樣?你建峰有本事你給我借去。於是,我滿懷希望的給老趙打了電話,然而,結果卻令我大失所望。我生氣地掛了電話,還罵了他。事實上,要借錢,我還可以借楊老師的,他也肯定會借給我,但我不想跟他發展。因為他為我已受了不少損失。
人就是這樣奇怪,能借來的反而不去借,借不來的,卻想著要借。是否我心中還有另外不可告人的秘密,還是藉此跟他保持?我自已有時也說不清。楊老師有時還不斷的到店裡與我磨蹭,我總是與他敬而遠之。我該不該親近楊老師而疏遠趙老師呢?還有同學國紀,我曾經是他的初戀情人,至今依然對我念念不忘。日前他曾在我家跟建峰喝酒,那眼神,只有我能看得出來。他似乎依然在“暗戀”著我,我該不該和老趙斷了跟國紀好呢?還有“發源地”那家理髮店賞識我的小老闆。
生意!感情!怎麼辦?我又陷入了新的矛盾困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