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跟文娟的“約會”被發現之後,我對她基本上已經心灰意冷了。不要說再跟她結婚了,就連偶爾的相會也不敢奢望了。我想,既然這樣了還不如徹底斷了,可文娟不那樣做,依然故我,我又何必呢?就讓我順其自然吧,我不想與誰結怨。於是,我們依舊保持著聯絡,只是我一般不主動,都是以她的主動而已。
也許隱隱中有這個原因吧,我和妻子的感情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十一”剛過,我倆又生了一場大氣。
那天,我因門上的鑰匙丟了而煩惱,讓她託人家辦的事情也耽擱著未辦,加之職評問題的失意,一肚子的怨氣無處發洩。恰在這時,我又接到了文娟的簡訊。她說我怎麼不跟他主動聯絡了,是否把她忘了云云,於是就給她回了簡訊。妻子看出了我的破綻,也沒有好氣,說話帶刺。不知她說了句什麼惹怒了我,一氣之下的我把她剛盛好飯的飯碗摔了。她一見我摔了飯碗,也是火氣沖天,摔得更厲害了。接下來便是我讓她“滾蛋”,她在外邊住宿兩夜,為期一週冷戰的結局。這期間我又是五味雜陳,什麼事情都想到了。
直到七天後,文娟突然又打來電話。一陣交談後,我得知了她的情況依然如故,她也瞭解到我已冷戰一週,差點離婚的境況。誰知文娟聽我一說,一向沒精打采的她立馬來了精神,急切問我事情的原委,我就把大致情況給她說了說。她又問我這事與她有沒有關係,我說沒有關係。但在短暫的躊躇中想到和妻子生氣的心境,和文娟不是沒有關係,於是又矢口否認了先前的說法。因為不知怎的,文娟只要得知我如何生氣不幸之後,便會高興起來。雖然我理解是她的嫉妒心理作怪,實際上也是一般人都具有的幸災樂禍的平衡心理,但總感覺心裡有點不是滋味。
就在這時,文娟又提出了向我借錢,心情鬱悶的我也因而向她提出了那事。她說我在與她交易,便矢口拒絕了,我也因此表明了“不需要”的態度。最後她丟給了我一句:“我以後再也不向你借錢了!”我也說到:“那以後我也不會再向你提什麼要求了!” 就這樣我與文娟再次弄僵了。
考慮著與妻子的冷戰也不能再繼續,於是,那夜我便與妻子來了個徹底的談判。我倆圍繞著主要話題“離不離”,離怎麼樣,不離怎麼樣談至深夜。最終的結果是“不離”,妻子也答應了我的“約法三章”。實際上我對婚姻革命也沒有多少信心了,最後還是以性事買單了事。伴隨著我和文娟的再次弄僵,彆扭了一週的夫妻關係也恢復如初了。
我因之又一次拷問了自已的靈魂。我覺得在妻子和情人,愛情和感情之間的天平上,我的心依舊是偏重於妻子這一邊的。也許是我和妻子有了孩子吧,也許是彼此生活在一起的時間長了有了感情吧,或者是我拋不開那安逸的生活吧。總之,當我和文娟再一次弄僵的時候,我一度魂不守舍意亂情迷的靈魂又附到了原身。其實,先前的生活,我一直都是在矛盾彷徨,焦慮不安中度過的。沒有矛盾的生活其實也是不錯的,何況生活中還有許多事情等待著自已去做呢。陽光總在風雨後,我再次激情地投身到工作事務中去了。
然而,事情並不會以自已的主觀意志為轉移。本想著因為借錢一事,文娟會徹底與我斷絕關係了,誰知她又跟我打電話聯絡了。真是沒完沒了,難纏的女人啊,我只得隨遇而安。又想到,維持未必是什麼壞事情,我為什麼要拒絕給予呢?連日來,她要看我的光碟,因而便有了再次的見面、交談。她說,她不記恨我,她看到我之後,那顆冰涼的心又升溫了。
就在星期五,我去學校值班的晚上,我倆又在街上見面交談。無意間,她又與我進行了一次“玫瑰之約”,我之後也借給她一千塊錢。然而,事情又常常變化多端。就在星期六我在學校參加校運會正常上班的時候,又接到了她的電話。她說,下週一她去省城進貨去不成了。我問為什麼,她說那天她要跟他去離婚了,還把情況大致講了講。我一聽是這樣的事情,頓覺非同小可。於是就在電話裡勸了她好長時間,她也聽不進去。最後文娟說:“他要是不去,我自已去。我已經下定了決心,這樣的日子我實在受不了啦!”我還是那句話:“你們要真離,我也不干涉。你們的事情,還得你自已拿主意,我實在不好說什麼。”
歷時兩天的校運會順利結束了,週六、週日的休息時間也因而調到了下週一、週二。那麼我本打算週一請假去省城辦事的,也不用再請假了,心裡很高興。更令我興奮的是週日下午忽然又接到了文娟的電話,說下週一她還要去省城進貨。這真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意插柳柳成蔭啊。我問文娟:“你們倆又和好了?”她說:“唉!他走了以後一直就沒有回來。我覺得,他不會離的。我考慮著離婚這事也不是一個人去就能解決問題的,也就沒有去。還是生意要緊,我店裡的貨也不多了,該進了。”我又問道:“那你去進貨誰給你看小妮呀?”她說:“我媽來了。”
第二天一早,妻子又早早去上班去了,我也告訴她學校調休,要趁此機會去省城辦事。於是,按原計劃我便在家門口等待。不一會,只見文娟提著拉桿行色匆匆走過來了,我高興地迎接她進屋。當我進行實質性的行動時,那不爭氣的它又害羞了,任憑怎樣也不能如願。最後還是運用了書上介紹的“絕招”才勉強地完成了共事。
在乘車去省城的路上,雖然我們沒有再過分談論這一點,然而看得出來,她是失望的。我不服氣,然而任憑我怎樣辯解在她面前都是蒼白的。我分明從她的表情裡讀出了這樣的結論:她遇到的兩個男人都是無用的:一個是早洩,一個是陽痿。從此我將真正失去她了,最多也是做一個一般的朋友。她也許不會再和他離婚了,事實讓我再也不敢異想天開了。是我促成了文娟的婚姻,同時也是文娟促成了我的婚姻。我和文娟此次省城之行也都是為各自的生計奔波的,雖然互相照顧。她進了不少貨,我也辦成了自已與職評有關的事情。
事後我也在反思,自已也不算太老,平時與妻子也正常,為什麼在她面前總是吊鏈呢?終於明白,這不僅僅是心理障礙問題,更重要的是精力問題。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男人是有“不應期”的。上帝在造男人的時候,就給男人設計了“不應期”,是讓男人休息恢復精力的。女人雖然不同於男人,但也是有“不應期”的,每月的“例假”便是。這也是自然規律,人必須尊重自然規律。那些貪得無厭淫慾無度的皇帝,看起來非常受用,其實就是違背天理,作賤自已。為尋歡作樂不惜冒著生命危險,拼命吃河豚。結果如何?還不是早早成了短命鬼?凡事皆有定數,人的命運和福報是有定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