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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衣服?你還想穿衣服?

“只、只有一種。”字安存哆哆嗦嗦地說道。同時看向門口希望有人過來看看情況,能來救她。

“只有一種?”周佰轉頭看向江渡,感情下了不止一種?她還以為就下了個春\/藥。可憐的公子哥。

“陰陽和合散的解藥、解藥我向來不備……”

江渡聽到此處,忍著燥熱難受,硬是起來狠狠踹了字安存幾腳。

字安存內心叫苦不迭,這算她長大強搶民男這麼多年,首次碰見這等棘手的事情,她的肉飛了不說還踹她!她堂堂一個女人,竟然被男人給踹了!這傳出去她的面子往哪裡擱?頓時心中五味雜陳,心道我到時候定要叫母親找人狠狠整治你們!把這個女人的臉劃爛!五馬分屍然後餵狗!這個男人先奸然後丟去安春樓給千人騎萬人踏!

周佰伸手纖纖手指搭住江渡的手腕,江渡踹人的動作停住,只覺得一塊涼涼的潤滑的美玉貼住他熾熱的手腕,他忍不住一顫,他低頭能看見她瑩白的手搭住自已的手腕,彷彿牽著他,還能看到她微微側著的臉。

有種奇異的感覺流過他的心間。

除了母親姐姐,他還沒牽過女人的手,雖說國都一直傳他有些放浪,但他確實是個清清白白的男子。

周佰眉頭輕擰,放開手。她學過一些醫術,她師傅老說她比起她師姐來說簡直木頭一個,學啥都慢,但她的師兄卻說,她已經很是不錯,不要聽師傅胡說。

江渡確實種了兩種藥,除了陰陽和合散,還有一種封住他內力的藥。她本以為昀國的男子不學武,看來江渡是學的,也能看出江蘭馨是很慣著她這個兒子。

確實給他慣得天真,隨隨便便跑了出來還被人下藥,江蘭馨知道了不得哭死。

也幸虧她認出了這小子帶著的槍,不然她不會管這個閒事。

江渡看她收回手,低頭思考的樣子,低眸看了看自已空空的手腕。

“也罷。”

周佰起身,打量一下江渡:“還能忍吧?”

江渡面色爆紅:“小爺可以忍。”

“跟著我,寸步不離。別輕易被人抓了去給我拖後腿。”

“你!”江渡聽到這話,有些氣憤,她把自已當成什麼?拖油瓶?可是好像確實是這樣,搞得他難以反駁。

如果不是內力被封,小爺需要你救?小爺我早就一人一槍挑了這個破府!

周佰看他不太服管教,微微挑眉,隨手抓了條紅菱,把兩人的腰部拴一起。

江渡面色彆扭,礙於他確實需要人救,只能忍氣吞聲。

“來人!來人!!”

才剛綁好,地上被解了啞穴的字安存忽然叫起來。

周佰輕嘖一聲,單手拎起字安存,又驟然鬆手,砰地一聲,連江渡都跟著心顫,字安存在地上嗷嗷亂叫,痛苦得面色扭曲,嘴裡喊著小賤人小賤人我非殺了你倆狗男女不可。

江渡聽得面色難看,卻礙於行動不便,不好動作,周佰恍若未聞。

“害怕你不叫呢。”

周佰再次伸手,抓住字安存的脖領,字安存嚇得面色全無,叫罵聲戛然而止。

字安存的上半身被提起,下半身卻只能拖在地上,彷彿一條死狗。

此時屋外已經圍了一圈人,還有各類紛雜的腳步聲,顯然是從院外趕來。

兩排人拿著火把,在院子中留出一道,院外此時已經飄了一會的小雪,地上薄薄的雪,偶爾露出褐色的土地和枯綠的草。

一個女人,面色慌張地進了院子,衣袍都沒來及換,眼神掃射,最後面色震驚地停留在周佰手下的一條紅色和毛髮亂蓬蓬的乞丐上,仔細一看,面部還摔得鼻青臉腫。

字安存看見親孃趕來,嗷地發出一聲慘叫:“啊!娘!救我!”

字牧之看著自家一向以採花為傲的寶貝女兒臉上開滿了花,心疼得不行。

她萬萬沒想到敢有人闖到一郡之主的府上撒野,心中不止心疼還有熊熊怒火。

“賊子!你可知道這是哪?快快放了我兒!大人我饒你不死!”字牧之怒氣衝衝朝著周佰一指。

“大人,現下是你女兒在我手上,說話得顧慮下你女兒的死活,竟敢這麼和本姑娘說話!”

周佰抬手,把字安存拎得與自已等高,方便她威脅。

涼涼的小刀架在字安存脖子上,字安存面如土色:“娘!娘!娘!”

周佰微微側臉對站在自已身邊的江渡輕聲道:“往我後面站。”

“我不。”江渡抗爭道。

“你受傷我不好帶你走。”周佰無奈。

江渡皺著眉,微微挪動步子,稍稍往周佰身後挪了一點點,一半的身子在她後面,另一半還倔強露在眾人視野之中。

周佰的髮絲在風中飄飛,不時幾絲發飄過江渡泛紅的面頰,江渡能聞見清冽的香味,他有些飄忽,覺得有些熱的頭腦時而清醒時而更加暈吞,耳朵嗡嗡的,只能聽到前面的人清如白雪明月的聲音,其他的聲音都模模糊糊的,他看向那張一張一合傳出聲音的粉潤的唇,只覺得熱得更厲害了。

“把他的馬和槍給我,還有,解藥。再給我準備一些藥材。”

周佰一使勁,字安存的脖子上便出現一條血痕,和身上的紅色裡衣倒也相稱。

“娘……”字安存驚得面色蒼白,酥酥的風吹過她的傷口,更清楚地讓她感受到了死亡的味道,她聞到了鮮血味。

字牧之面色一白,妥協道:“好,可以。你不能傷害我女兒。我吩咐下人給你準備。”

字牧之轉身大聲對身後的主簿道:“給這個賊——姑娘準備馬和槍。”

然後悄聲道:“找人告訴藍大人,讓她過來,不能讓她跑了。”

然後才轉身對著周佰道:“都按姑娘的吩咐了——”

“等等。還有藥。不齊一味我在你的寶貝女兒臉上畫上一道。”

“聽好了。給我準備這幾味藥材……”

主簿匆匆離去,只剩下兩撥人在院子中對峙著。

氣氛一時很是尷尬,兩撥人大眼瞪小眼。

字安存冷得不行,加上有點血液流失,她可憐巴巴道:“好姐姐,我能穿件衣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