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打不過,還不會跑嘛。”
說著,㙓松子從衣襬撕下一塊布條,小心把情趣紅棍包起。
無錯書吧刑堯沒有立即接話,只是點點頭。
從熊師弟的那一記掏心手就能看出,至少有著一戰之力。
可不像他這般,除了氪命,只能坐以待斃。
刑堯抬起眼眸,“對了,【五藏炁】也是?那魚頭怪也算是邪祟?”
“河妖算個屁的邪祟,【五藏炁】只是一個替代品,替代童子心的。”
聽聞㙓松子言語,刑堯眉頭大皺,聲音中帶著一絲寒意。
“這麼說,你之前用的是童子心?”
㙓松子連連擺手,“那玩意煉製一顆需要數十天,如今有了【五藏炁】,我為啥要用那童子心。”
說罷,他停頓了一下,接著道,“再說了,我是好人,才不會用那種邪門玩意呢。”
“好人個屁啊!【五藏炁】是好玩意嗎?你那個法陣中使用的東西,哪個不邪門啊!”刑堯吼道。
“......”
晨曦初照,惠風和暢。
一行人繼續趕路。
刑堯坐在驢車上,瞪大左眼,看著手中活蹦亂跳的兔子。
伴隨著兔子每次蹬腿,其腿部都會有蠕動白光閃動。
看到這些,刑堯眼中湧現興奮。
他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抬手放下眼罩,遮住左眼。
那些如同塗鴉般的雜亂紅線依然存在,而且看的時間久了,左眼也同樣會腫脹溢血。
但這些,都不足以掩蓋住,那道蠕動白光所帶來的興奮。
這蠕動白光是他夢寐以求的東西,也是在這個世界上,能以凡人之軀存活下去的基石。
雖然看著極其微弱,但也說明這方法絕對可行!
如今他空有超凡體魄,卻沒有超凡力量,在面對青衣女子那樣的邪祟時,只會被無情碾壓。
倘若掌握了這種超凡力量,便是無法將其斬殺,卻也有了一戰之力的資本。
念及於此,刑堯抬起左手,使勁攥緊拳頭。
這豈能不叫人興奮!
“道爺,道爺......”
趙姓婦人呼喚了好幾遍,才讓刑堯回過神來,歪頭看去。
“道爺,吃些東西吧。”宋姓婦人手裡拿著窩頭,伸手遞送。
刑堯搖搖頭,“我半夜才吃過,現在不餓,你們先吃吧。”
一旁的趙姓婦人插話,“道爺,您這是想起什麼高興事了?”
刑堯側頭看去,“很明顯嗎?”
“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兒了,明顯的狠嘞!”趙姓婦人回道。
聞言,刑堯再也抑制不住心底興奮,索性就敞開的笑,到最後已經變成肆意狂笑。
眾婦孺見了卻是微微一怔,面面相覷。
莫不是這兩日的臥病在床,被燒傻了不成?
刑堯沒有理會她們的眼神,只是自顧自的笑著。
賊老天安排他穿越,成為一個不會超凡能力的人。
如果認命,一輩子都會讓那些妖魔邪祟踩在腳下,玩弄於股掌之中。
這個爛糟世界就是這個樣子,弱肉強食,沒什麼道理可講。
不想認命,就只能靠自已。
所幸,方法已經找到了!
“......”
“師兄,前面有劫道的,但看著可不像是山賊。”
聽到㙓松子的聲音從前面傳來,刑堯收起笑意,抬頭看去。
只見前方倒伏著兩棵大樹,橫在路上,擋住了去路。
“人在哪呢?”刑堯轉頭四顧。
“看見那兩棵大樹旁的土包沒,後面躲著七八個,林子裡還有十幾個。”㙓松子回道。
刑堯沒有接話,這是示意這位四師弟繼續前行。
尚未靠近倒伏的大樹,兩旁的樹林裡衝出了一群人,一個個衣衫襤褸、面黃肌瘦的。
正如㙓松子所言,這些人的確不像山賊,山賊可不會出現這般情況。
而且他們手裡拿的也不是刀劍兵器,而是棍棒和各種農具,反倒更像是難民。
“我們不想殺人,把驢車留下,我們放你們走。”為首之人大喊。
“你們要驢車幹什麼?”刑堯隨口問道。
“當然殺了吃肉啊!”為首之人吼道。
“把車留下,我們怎麼辦?”刑堯又問。
另一個拿著鋤頭的人接話道,“少廢話,再敢多說一句,弄死你們,這荒郊野嶺的,可沒人會知道。”
見對方真是難民,刑堯也懶得多費口舌,抬手指了指前面牽驢的㙓松子。
“好了,我們也不裝了,他是武功武功高手,倘若你們就此離去,我們就不再追究了。”
“放屁!”為首之人罵道,“他也就長得高一點,哪裡有一點武功高手的樣子,再說了,武功高手都是深藏不露,哪有自稱高手的。”
刑堯嘴角眉毛一挑,嘴角一抽,“你管這叫是高一點啊!胳膊都比你腰粗,你哪來的膽子搶劫我們。”
㙓松子在一旁插話,“師兄,他們是好人還是壞人啊。”
“算不得好人,但也不是窮兇極惡,”刑堯擺擺手,“叫你那兩個人造人出來,教訓教訓就行,別傷了性命。”
說罷,刑堯轉身躺在驢車上,一早晨本來挺好的心情,被這麼一搞,也變得不好了。
前世有這麼一句話,當一個人為了麵包而犯罪時,這個社會都有罪。
但這句話只能用於前世,在那個物質比較豐富的世界,很多人覺得,應該保證所有人都可以吃上面包。
眼下的這個世界早已病入膏肓,至少一半的人已經吃不好、穿不暖,大家都是窮逼,你憑什麼來搶我?
其實究其根源,錯的還是他們所在的這個國家。
正所謂民不順,官之過。
眼前這難民為了口吃的出來攔路搶劫,至少有一半的原因是小北山絕天寨鬧的,當官的不出兵剿匪就是大錯特錯。
我種田的時候,你照收賦稅。如今我遇難了,你還照收賦稅先暫且不提,連匪你也不剿,不是你當官的錯,還能是誰的錯?
現如今,別說我只是攔路搶劫,不傷性命,我沒造反你就偷著樂去吧......
就在這思慮的工夫,㙓松子的那兩個人造人已經來到近前,上去就是一通抓拿扔撇。
別看熊師弟的裡子是隻棕熊,出手卻很是柔和,被它扔出去的難民多是屁股著地。
另一個就不一樣了,它扔出去的人都是面部朝下,一個個摔得鼻青臉腫。
刑堯沒有制止,只是起身抖了兩下韁繩,繞過攔路大樹,繼續前行。
只是不曾想越往北走,情況就愈發惡劣。
只這兩天之中,便見多了十室九空的村落、荒蕪廢棄的田地、殘缺不堪的餓殍。
抱著對方孩子相背而行的人,比比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