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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八歲的四師弟

夕陽西下,日暮途窮。

“師兄,你真要這樣做啊。”

“是啊道爺,旁邊還有小孩呢,讓他們看見多不好啊。”

“道爺,要我說還是算了吧。”

“喂喂喂,你們這話說的非常容易引起誤會啊!”

刑堯一手提著兔子,一手握著長刀,一臉不爽的看著眼前三人,然後把目光定在㙓松子的身上。

“她們倆說我也就算了,老四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再者說了,我只是想殺只兔子,你們至於嗎?”

“我就問一句。”㙓松子嗡聲道。

“嘁~”刑堯撇了撇嘴,“你那點小心思我還不懂,你就是怕我成功了,一刀剁了你!”

“我又沒勸你,我只不過是再確認一下而已。”㙓松子小聲嘟囔。

“放心,只要你跟著師兄我當個好人。”

說到這,刑堯扔下刀,舉起兩根手指,“我發誓,絕對不殺你。”

“那成,”㙓松子呲著牙道,“不過你說的這個方法,我還真沒嘗試過。”

刑堯提起長刀,側目瞥了這位師弟一眼,隨即冷哼一聲。

“信你才怪。”

“是真的,誰沒事會拿自已做實驗啊。”㙓松子抬高聲調。

刑堯眉毛一挑,嘴角一抽,眼睛一眯。

“你可別在這放屁了,熊師弟都讓你造出來了,你還說你沒拿自已做過實驗?說話前能不能先過過腦子啊!”

說到這,刑堯越想越氣,咬牙切齒道,“要不是我真學不會,我用得著你!”

㙓松子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嗯,還真別說,這點倒是跟原來的二師兄一模一樣。”

聞言,刑堯如同被點燃的炸藥桶般,瞬間炸了毛兒,提刀就砍。

“我他媽一刀攮死你!”

見狀,㙓松子也不猶豫,扭頭就跑。

旁邊的兩個婦人則是面面相覷,然後會心一笑。

在這一下午的時間裡,眼前一幕已經發生了不下十次。

至於原因,還要從那廢棄村落出來開始說起。

起初道爺一直陰著個臉,好似換了個人一般,簡單交代幾句,便讓熊師弟牽驢帶著眾人先行。

他自已則是和㙓松子一起,遠遠的吊在後面,嘀咕著什麼。

從道爺言語中也能聽出來,似是在學習那【造畜】邪術。

只是不知為何,這位道爺卻始終學它不會,記它不住。

沒過多久,二人便開始鬥嘴,緊接著就出現了眼前這一幕。

但那㙓松子身高體長,跑的又快,道爺則是重傷未愈,跑上幾步便開始氣喘吁吁。

追都追不上,更不要說砍傷了。

“......”

夜幕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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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找了一處相對完好的廢棄小屋。

像這種小木屋,在鄉村的外圍隨處可見,此時多有山賊強盜,這種木屋是人們防範山賊的外圍崗哨。

如今匪患橫行,很多村子都廢棄了,這種木屋也就沒了存在的意義。

簡單吃過晚飯,熊師弟被留下保護眾人,刑堯則是帶著㙓松子,拎著四五個包出門而去。

“師兄,你這方法我不是沒想過,但是煉製皮子是需要時間的,這段時間足夠這隻兔子失血而死了。”

聽聞㙓松子所言,刑堯擺了擺手,道,“沒說把皮全部剝掉,剝兩個兔腳夠用。”

“那這不是浪費嘛!”㙓松子嗡聲道,“我這藥材可沒多少的,總得給我留點吧。”

“你還想給誰用?敢給人類用,我一刀攮死你。”刑堯回頭瞪了一眼,晃了晃手中長刀。

“我給我自已用啊,熊師弟壞了,我總得再換一個吧。”㙓松子回道。

“唉,那不對呀,”刑堯轉過身子,接著道,“你自已扒自已皮,不會失血過多嗎?”

“師弟我自有妙計。”㙓松子面露得色。

“哦。”刑堯應了一聲,便不再搭理這位四師弟。

㙓松子挪到刑堯旁邊,欲言又止,幾番猶豫之後還是說了。

“二師兄,你不好奇?”

“放心,我有我的想法,用不了多少藥。”

看我不憋死你......刑堯知道㙓松子口中的好奇是指什麼,只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㙓松子橫了刑堯一眼,回過頭又頭瞥了一眼遠處的木屋。

刑堯不問,㙓松子也不說。

良久,㙓松子終於還是憋不住了,率先開口,“你就不好奇我的妙計?”

“那是你的秘密。”刑堯裝作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其實也算不得秘密。”㙓松子回道。

“那也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刑堯答道。

“哦。”㙓松子應了一聲,又低頭不再說話。

見㙓松子這般,刑堯嘆了口氣,“哎呀,我好奇還不行嘛。”

刑堯鬆了口,㙓松子反倒拿起腔調。

“好奇什麼?”

“沒什麼。”

刑堯停下腳步,扔下包裹,開始往外拿取【造畜】所需材料。

“我知道了,你在好奇我為什麼不會失血過多,是不是?”㙓松子也停在一旁,沒話找話。

“一點都不好奇。”刑堯翻了個白眼。

“哈哈,我就知道你好奇,”㙓松子自顧自的說著,“告訴你也無妨,其實我有兩層皮囊。”

“哦。”刑堯還在忙碌著。

他是真的不好奇,畢竟兩條腿的魚都見過,兩層皮的人也沒什麼稀奇的。

“你要不要,我送你一身?”

說著,㙓松子也蹲在一旁,開始準備。

“什麼意思?你的皮子會再生?”刑堯側目瞧去。

“當然了,不然你以為我只有那一個假身啊?”㙓松子嗡聲回道。

刑堯停下手中動作,沒有立即接話,而是盯著對方的右眼。

那是一隻豎瞳。

“你的父母是什麼人?”刑堯問。

“不知道,”㙓松子聳了聳肩,“被師父撿到的時候,我還不記事呢。”

“撿到?”刑堯蹙眉問道。

“對啊,”㙓松子思慮片刻,接著道,“師父說我當時才巴掌大,被一個寫著【造畜】的皮子包裹著。”

聞言,刑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隨即瞪大雙眼,突然想到了什麼。

“師弟,你今年多大啊?”

“二師兄,你問這幹啥?”

“問你,你就回答得了。”

“嗯......過了年,我就九歲了。”

“這麼說你現在才八歲?這他媽是八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