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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一眼就看出她不是人!

睡覺醒來都會陷入短暫的茫然,更別提昏迷了。

待周圍徹底安靜下來,刑堯這才得以歸整雜亂無章的思緒,梳理前因後果。

趙家婦人這般行徑很好理解,只要是個人就不會對惡徒有好感,尤其還是㙓松子這種窮兇極惡的。

她之所以得理不饒人,無非是想趁此機會,趕走㙓松子,不再想與之同行。

而㙓松子,想必只是發現了他的性格轉變,認為他已經不是原來的二師兄了,想用自已的方法印證一番,只是這個方法有點要命。

同時,這也使得刑堯愈發確定了心中猜想。

前身極有可能真的是抑鬱患者,而且還有過自殺傾向。

只是腦海中為什麼沒有相關記憶?

不是刑堯想治癒前身,身體都被自已佔了,治癒也沒用了。

而是這件事情極為不合理。

腦海中其他記憶雖然有些模糊,但仔細想想倒也能想個大概。

唯獨關於如何陷入抑鬱的記憶,卻是一片空白。

這非常不合理。

此番看來,不管是為了抹掉自已心臟上的【厭勝】,還是為了探尋丟失的記憶,回返三陽觀,勢在必行。

唉,就怕有命去,沒命出來啊......

就在刑堯暗自苦惱之際,投在臉上的陽光被陰影取代,同時還傳來了陣陣刺鼻騷臭。

這一剎那,刑堯感覺自已被什麼可怕的東西注視了,不由自主的屏息,心跳加劇。

熊師弟?

刑堯緩緩睜開眼睛。

身旁的是一個年輕女子,皓齒明眸,香腮粉黛,身段高挑,曲線妙曼......

“公子,怎會傷成這般模樣?”

說著話,女子提起裙襬,蹲下身來,略微前傾,伸出如玉藕般細嫩手指,作勢就要去觸碰刑堯臉頰。

你不要過來啊......刑堯心中吼叫。

且不提這刺鼻騷臭,僅憑對方是一個錦衣羅裙的女子,孤身一人出現在這廢棄村落中,就很不正常。

而且在刑堯的左眼看來,這妙齡女子並不是一攤人形黑泥,而是一坨蠕動灰色。

一眼就看出她不是人!

可是又能怎麼樣呢?

刑堯除了眼睛能動,渾身上下不得動彈分毫,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五根纖纖玉指,逐漸靠近自已的臉頰。

好涼!

女子指尖傳來的絲絲涼意,如同電流般順著臉頰貫穿了刑堯全身。

不虞片刻,刑堯渾身上下一片冰涼,就連吐出的氣體,也在此刻變成縷縷白霧。

哪來的這麼多邪門的東西......刑堯感覺自已的眼皮變得愈發沉重。

此時閉上眼睛倒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但他不敢,對方明顯不是什麼好東西,閉上眼就死定了。

“公子,可是需要奴家為您暖暖身子?”

看著刑堯緩緩閉合的雙眼,女子臉上綻放出一絲笑容,這笑容越來越大,直到......

刺啦!

女子嘴角竟是撕開了一條裂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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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果然不是人......也不知道人都死哪去了......

就在刑堯閉眼的剎那,這女子的身體卻忽然一顫,脖子猶如沒有任何骨頭般,向著門口扭去。

“道爺,開飯......啊?”

“呔,哪來的邪祟!”

聲音落,只見兩個如同小山般的壯碩身軀,驟然衝殺而來,緊隨其後的便是勢如劈山的兩掌。

噗!噗!

隨著兩聲怪異聲響起,兩隻黝黑大手,先後劈在了女子的腦殼上。

但只見手掌深陷對方腦殼,卻不見皮開肉綻,就連腦花迸濺也不曾出現。

㙓松子一愣。

剛剛這一掌就好似劈在了棉花上,此時卻又如同嵌入鋼板中,任憑如何用力,手掌都無法下壓分毫。

“吼!”

㙓松子的替身,也就是那隻熊師弟卻是最先做出反應。

它另一隻手掌驟然發力,五指彎曲,手背青筋凸顯,繼而狠狠掏向女子的心窩子。

“咔~”一聲極其細微的動靜響起。

幾乎同一時間,年輕女子突然尖叫一聲,那柔弱無骨的身體瘋狂地扭動,向著門外裡蠕行逃竄。

只是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中。

㙓松子瞬時回過神來,正欲轉身去追,卻聽見身側傳來微弱的呼喊聲。

“師弟......”

聞聲,㙓松子轉頭看去,隨後心頭一喜。

只見刑堯已經撐著胳膊坐起身來。

“師兄,你沒事吧?”

“暫時死不了。”

刑堯坐了好一陣兒,神經系統中的那些遲鈍與麻木感方才退去少許。

“把他們都叫來,咱們先離開這裡。”

聽到刑堯的言語,門口的宋姓婦人方才從愣神中恢復過來,顫巍巍的放下手中木碗。

刑堯抬頭,看向一旁的㙓松子,“你跟著去,那個東西太他媽邪門了。”

“好,我讓這傢伙留在這保護你。”

“小心。”

“嗯,這時候該小心的是你。”

說罷,㙓松子衝著熊師弟簡單交代兩句,便跟著宋姓婦人出門而去。

刑堯坐在地上,還在努力活動著僵硬的身子。

剛剛那一刻,他靈魂似乎都被凍結,但也猶如一盆冷水澆醒了刑堯。

穿越至今,他每次遇到困難,除了氪命還是氪命。

甚至一度讓他產生了一種錯覺,只要氪命,自已就是無敵,但完全忽略了氪命的後果。

首先,便是眼前發生的這一幕,氪命後的虛弱期極為致命。

這個世界並不安全,一些東西不會等著你虛弱期結束再來,它們只會趁你病要你命。

其次,他只是一個人類,不是無限壽命,總有一天會用完的。

這次的昏迷時間足足五六個時辰,明顯比上一次的時間長了數倍,興許下次就是十二個時辰,亦或是......死亡。

他非常討厭這種有今天、沒明天的日子。

他需要一些其他的保命方法。

念及於此,刑堯把視線移向一旁的熊師弟。

他剛剛睜眼之初,看到這位熊師弟的那一記掏心手,掌心處明顯帶有絲絲白光。

也正是這些白光,才導致那邪祟受創逃遁。

刑堯扶著牆壁,緩緩站起身子,垂眸看著自已的雙手。

拳腳功夫再厲害,終歸只能用來近身肉搏,打一些人類倒還說得過去,碰見邪祟也只能乾瞪眼。

就像剛剛,㙓松子那勢大力沉的一掌,放在人類中絕對是數一數二的,但在那坨年輕女子面前,甚至都不如撓癢癢。

如果想要在這個鬼地方生活,並且還想當個好人,就必須讓自已變得足夠強大。

刑堯握住拳頭,眼底悄然湧現出一抹戾氣。

想變得足夠強大,僅憑一腔熱血是不夠的,不管那蠕動白光是什麼,他都有必要弄清楚,也必須搞到手。

哪怕為此學習【造畜】,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