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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瘟神

且不提斬斷一國氣運是何等荒謬,僅憑誅神滅佛這一項,就可以斷定王富貴在胡謅八扯。

來到這裡十餘日,包括前身記憶在內,都不曾見到過有人可以使用飛劍,以及滿天亂飛。

你連飛都飛不起來,你憑什麼殺上天庭,誅滅神佛?

憑你吹牛嗶吹的響亮?

扯淡!

“那我也跟你實話實說吧,我其實也不會什麼高超劍法,就是速度夠快而已。”

聞言,王富貴兩眼放光,“那學一些身法也成。”

刑堯隨口道,“相信我,你學不會,也不會想學的。”

“你不說,怎麼不知道我想不想學?”

聽聞王富貴的言語,刑堯直接被氣笑了。

“呵,我憑什麼傳授你?就憑你誠實?還是憑你......給我講了一個好故事?”

“......”

旭日東昇,微風習習。

來福客棧內。

“二師兄,都準備好了。”

㙓松子踏進客棧大門,抓起桌上的茶壺,咕咚咕咚的往嘴裡灌水,搖頭咂嘴。

“這三匹馬都夠買三十頭驢的了,師兄你是真奢侈啊!”

“有錢,任性。”

刑堯心中暗爽,卻故作平淡。

這時,門前傳來一陣劇烈咳嗽,似是要將肺葉子咳出來般,聽著都疼。

刑堯蹙眉瞥去。

只見客棧門口衝進一人,像是掉進了面堆一般,渾身沾滿白粉,跑起來直掉渣。

是執意要跟著他的王富貴。

“半個時辰不見,怎麼成這德性了?”

“可別提了,路邊有刷白灰的,跑的急,沒瞧見,不小心給踢翻了,這不,就成現在這樣了。”

王富貴一邊用力拍打著身上的白灰,一邊說著,“二爺,沒在城外看到戲班子路過。”

刑堯微微頷首。

一旁瞪了王富貴一眼,“啥也不是,在這等著吧,我去叫人,準備出發了。”

“不用勞煩四爺您了,我就是被嗆著了,腿腳沒啥毛病。”

說著話,王富貴朝著後院跑去。

不多時,卻又急匆匆地跑了回來。

“不好了!二爺,不好了!”王富貴邊跑邊喊。

“有事說事,瞎叫喚什麼!”㙓松子嗔目呵斥。

“有個女娃吐血了!”

聽聞王富貴言語,刑堯握著茶杯的手指微不可察的抖了抖,站起身子,快步走進後院。

“二丫,你這是怎的了,別嚇唬孃親啊!”

宋姓婦人蹲在客房門前悲痛哭喊。

她懷中還摟著一個小丫頭,面色煞白,口鼻溢血,已經暈過去了。

餘下眾婦孺呆立在一旁,不知所措。

見到刑堯走來,趙姓婦人急忙走上前來。

“道爺,不知怎地,剛出了房門,雲丫頭便突然開始咳血。”

刑堯點點頭,快步走上前去,從宋姓婦人懷中搶過雲丫頭。

“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在這哭!”

“師弟,你留下。王富貴,跟著我走。”

留下兩句話,刑堯抱著雲丫頭,走進客棧前廳。

“老闆娘,再包兩天,房錢後補。”

出了客棧大門,刑堯向北狂奔。

起初,每隔一段時間刑堯就會伸手去試雲丫頭鼻息,到得後來乾脆握住了她的左腕,時刻感受脈搏。

脈搏異常微弱。

此時已經天色已經大亮,街道上有著不少行人,極為影響速度。

情急之下,刑堯顧不得許多,直接跳上房梁,猶如箭矢破空,房瓦掀動,飛鳥驚起。

只是片刻功夫,刑堯便看到了醫館,徑直衝進其中。

“大夫!救人!”

說著,刑堯從腰間抓出一塊黃金扔到櫃面。

俗話說,錢能通神。

那醫館夥計正要發火,見了金子,態度立即大為緩和,急忙將刑堯請進後堂,找人醫治。

後堂有不少前來診治的病人,刑堯直接擠開人群,將雲丫頭放在病床上。

見有人插隊,前來聽診的病人張口就罵。

下一刻,刑堯眼含煞氣,腰間長劍鏘然出鞘。

“滾!”

待將病人盡數嚇走,刑堯轉動眼眸,把目光移向一旁的白髮郎中。

“勞煩。”

白髮郎中點點頭,急忙伸出二指,搭上雲丫頭右手寸關尺。

片刻後,他屈指收手,又掀起雲丫頭眼瞼檢視,繼而俯下身子,將耳朵貼在對方心口,仔細傾聽。

做罷這些,白髮郎中直起身子,緩緩搖頭。

“恕老夫技藝不精,無能為力。”

“什麼病?”刑堯問道。

“肺癆。”白髮郎中嘆氣。

“肺癆怎麼就無能為力了?”刑堯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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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犯也就罷了,這女娃娃已然病入膏肓,非藥石所能醫治,孩童得了肺癆,會引發發育遲緩,想必這孩童已經十多歲了吧。”

聽聞白髮郎中的回答,刑堯的兩條眉毛恨不得擰成一團。

“不可能是舊疾,最近十天從沒見過她咳嗽,剛剛開始咳血,我便帶她來了,前後不超過一刻鐘。”

聽聞刑堯言語,白髮郎中臉色驟變,像是看到了瘟疫般,本能的向後退去。

刑堯一把揪住對方衣領,狠聲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是瘟神!是瘟神回來了!”白髮郎中歇斯底里地吼叫。

聽到這話,刑堯猛然一驚,急忙鬆開白髮郎中的衣領,一手拉下眼罩,一手提劍警惕四周。

環視過後,刑堯並未發現異樣,隨即便想到了什麼。

他面色一獰,把長劍架在了白髮郎中的肩膀上。

“你他媽敢耍我!”

話音未落,身後的醫館夥計也回過神來了,轉身撒腿就跑。

“瘟神回來了!瘟神回來了!”

聞聲,刑堯急衝上前,乾脆利落的一記劍鞘拍在了他肩膀上,“撲通”一聲,打得對方一個趔趄,撲倒在地。

“都他媽給我滾去後堂!今天誰敢出醫館大門,我一刀剁了他!”

“二爺,什麼情況?!”門口傳來王富貴的聲音。

“關上大門,別讓人進來,也別放人出去!”

刑堯沒有過多解釋,撂下一句話,直奔後堂,攔住眾人去路。

一連串的變故,使得他心中升起一股無名怒火,他此時就像只失控的火箭,隨時都可能爆發。

他急需一個解釋。

深深呼吸,強定心神。

刑堯看了一眼遠處的雲丫頭,然後移開視線,掃視眾人。

“把話說清楚,不然誰也別想完整的走出醫館。”

“你們可以質疑我的膽量,但在質疑我之前,也請你們先掂量掂量自已......敢不敢為此賭上性命。”

平淡且略微沙啞的聲音,像一陣寒流般掃過室內,醫館內眾人頓時打了冷顫。

如果說面對憤怒狀態下的刑堯,他們還能鼓起勇氣逃走,但面對此刻陷入另類平靜的刑堯時,卻連話都不敢說了。

他們絲毫不會懷疑,眼前這位煞神會大開殺戒。

所幸對方目光很快便移開了,投向那個資歷最老的郎中身上。

“說吧,瘟神是什麼意思?”

言罷,刑堯雙手拄劍,靜靜地站在門前,等待著對方給出答覆。

白髮郎中也的確不負眾望,畢竟歲數擺在那,見識過一些風浪,很快便冷靜了幾分。

“瘟神會降下傳染疾病!只要是病就會傳染!身體殘疾、神智失常、痴呆失智等等,所有的病都會傳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