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跑到宅前的樹下休息著,太陽火辣辣的。
一股無名的大風吹過,陽光轉瞬即逝。
祈安察覺到不對勁,摸了把額頭上的汗水,“現在是冬季,這太陽曬的我都流汗了”
我看著面前的大樹,疑惑道:“我們來時,有這樹嗎?”
靠著樹的祈月猛地一頓,挺直腰板,不敢回頭,徑直躲到祈安的背後。
無錯書吧忽然想到什麼,從祈安身後走出,拉過一旁的我,一起躲到祈安的背後。
耳邊忽然飄來一道奇怪的聲響,“叮咚…咚!咚”
像是重物與地面碰撞的聲音。
我一時間覺得眼花繚亂,我使勁晃了晃頭,看了看四周,發現四周大霧瀰漫,空茫茫的,就我一人。
我害怕的,小心的喊著他們的名字,“祈安!祈月!”
沒有回應。
我鼓起勇氣喊道:“有人嗎?”
風呼呼的吹著,安靜的可怕。
沒有退路,只好朝前走。
忽然,一隻冰冷的手巴掌拍在我的肩膀,我強裝鎮定地轉過身,對上一雙充滿靈氣的眼睛。
“嫂嫂,你就放棄吧,包辦婚姻是不會幸福的”
“我”不受控制的開口道:“我的好妹妹,你也老大不小了,該去尋個心儀的了”
“我所心儀的,你們又不心儀”
“我”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你啊”
“反正我是不會接下赫言送來的聘書的,你們要是敢逼我和他成親,我就敢跳河!”
面對妹妹的威脅,“我”的眸子裡結滿了愁緒。
“那沈臨熙身上到底有什麼,值得你對他如此念念不忘”
妹妹微微垂眸,微微低下頭,說到沈臨熙時,眸子亮亮的,小臉紅撲撲的,“不知情從何處起,只見他來盡是歡”
妹妹又開始胡言亂語了,見妹妹執迷不悟,我為此頭疼不已。
也不敢來硬的,只好苦口婆心的勸道:“白秋啊,有時我都懷疑你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我就不明白了,赫言哪點不如那沈臨熙。
先不說兩人的相貌,赫言可是翰林院的學士,未來風光無限”
白秋不耐煩的捂住耳朵,嘴裡唸叨著,“不聽不聽不聽”
“沈臨熙身份低微也就罷了,還是個勢利眼,對於其他示好的姑娘,他也是來者不拒的”
白秋氣呼呼的反駁道:“才不是呢,臨熙只是不好意思拒絕罷了,怕傷了她們的心”
“他便不怕傷了你心嗎!”
“嫂嫂別激動,注意身體,小心我大侄子”
“聽嫂嫂的,赫言是個好人,他是值得你託付終身的人”
白秋沉默著,思考著。
這些年,她經常因為沈臨熙沒有拒絕別的姑娘的示好而和他吵架。
他卻覺得我的生氣來得莫名其妙,我們為此常常冷戰。
倘若我選擇了赫言,就意味著我選擇被她討厭。
若我選擇了沈臨熙那個勢利眼,我便有機會殺了他,和我愛的人永遠在一起。
“嫂嫂,我想好了,我會和赫言成婚的”
“真的?不騙嫂嫂”
“我什麼時候騙過嫂嫂啊”
“好,嫂嫂相信你”
“嫂嫂你也是,最近是沒好好休息嗎?臉色都蒼白了”
“近日也不知怎麼了,總是睡不好,每到深夜總會莫名其妙的醒來,還頭疼不已”
“嫂嫂有和哥哥說嗎?”
“我”摸著肚子,笑容甜蜜,“你兄長很愛我,蒐羅了許多寶貴的藥物給我,還有許多療效顯著的安神香呢。
最令我頭痛的事,便是每日如期而至的藥湯”
“嫂嫂放心,我定然會等到嫂嫂生出我大侄子的時候,再和赫言成婚拜堂!”
“你啊”
“好啦,嫂嫂便安心在家養胎吧,我去和爹孃商量我與赫言成婚需要的事宜”
“好”
“我”目送妹妹的離開,不明白妹妹怎麼突然就想清楚了。
換個思路,想清楚了就好,只怕她是假意妥協。
“我”無奈的摸著肚子,喝了口藥茶,“只要她接下了赫言聘書,這婚,就由不得她了。
哪怕她最終悔婚了,我也有能力護住她”
“我”閉眼休息著,一聲聲呼救聲,將我驚醒。
“我”快步流星的向聲源走去,一路上,侍女們都想來扶我,但都被我拒絕了。
卻發現自家的郎君被下人按在板凳上,老夫人坐在一旁,郎君呼喊著我的名字,“娘子啊,娘子,你快來救我”
在老夫人的示意下,下人站成兩隊,手持一根打棍。
老夫怒不形於色,看似慈愛的摸了摸外孫的頭,“來啊,去衣受杖”
郎君喊的更賣力了,“娘子!你快來救我啊!”
“我”知他又犯錯了,不願他挨板子,試探著上前求情道:“祖君勿生氣,且聽我一言”
老夫人知“我”要替他求情,擺手道:“丫頭,這件事你就別管了”
白秋十分有眼力的跑上前,饞著我道:“嫂嫂,這件事你就別管了”
白秋將“我”扶到屏風後的椅子上坐下。
還沒開始打呢,郎君都成篩子了。
我擔心的站起,又被妹妹扶著坐下。
“看在我孫媳婦的面上,給我狠狠地打,打十六仗便好”
老夫人還以為自家孫孫會緊咬著嘴唇,一聲不吭呢。
沒想到棍子還沒打下去呢,自家孫孫便開始嗷嗷叫了。
郎君滿臉煞白的呼喊著,“啊!啊!啊!爹孃你們快勸勸祖君啊,讓她別打我了”
老夫人只覺得丟人。
“祖君!祖君!會死人的!往年有人捱了二十板就一命嗚呼了啊”
“我家孫孫武功了得,哪怕是被打了一百棍,在家休息幾天,也就生龍活虎了”
在老夫人的一聲令下,郎君遭受起了毒打。
第九下時,郎君的屁股已經血肉模糊了。
老夫人本想打到孫孫認錯為止,沒想到“我”會從屏風後面出來。
“我”一下跪到祖君面前,求她放過郎君。
祖君嚇的站起,連忙將我扶起,“丫頭,有話好好說,別跪著”
祖君見我眼眶溼潤,連忙向一旁的打手喊道:“停手停手”
左右兩方的打手停下了動作。
老夫人安撫著“我”將我攙扶到屏風後的椅子上,“好孩子,沒事,祖君馬上命人去把你郎君治好,過不了幾日,你郎君又能生龍活虎的站在你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