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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交流交流

夏玄卿哼了一聲:“我就非得是怕旁人噁心?不能是我自已噁心?大蟲子似的爛肉,不在你背上,你自然說得輕鬆。女人怎麼了?女人就得一身疤?不行。我這人愛美。”

李木子無奈的搖搖頭:“隨您吧。疼得受不了,再放棄。”

“我怕疼嗎?”

“您捱打的時候是挺英勇的。”

“嘶!你活夠了!”

“殿下多歇息!”李木子飛快的跑了。

玄卿悶哼一聲:“混賬東西!就知道幸災樂禍。給我撓撓再走啊。上次你下巴磕個坑,疼的鬼哭狼嚎的,趕緊上削枯膏,不也是為了你家小夫郎嗎?”

“怎麼!你家小夫郎就金貴。我家夫郎就不該擁有一個光滑的妻主嗎?嘶。結痂太癢了。混賬!跑什麼跑!我能吃人不成!!!”

她聳了聳肩背:“嘶,啊,嘶。”

德側君進來了。

夏玄卿一看父親來了,繫上衣釦,要下地行禮,被德側君一把扶住:“行了,好好歇著吧。旁人不愛惜你。自已也不愛惜自已。”

“是女兒不懂事,讓父親擔心。”

父女倆坐在床邊,德側君輕輕給她撓撓背上的傷,知道結痂這幾天癢,她又要強,不肯跟人說。

德側君輕嘆了一聲“你拼了命,人家未必領情。這是圖什麼。”

玄卿低著頭:“我不過是依律辦事,不用誰領情。”

“你這孩子,罪都受了,還不要人家領情。你無私,你高潔。父親是俗人。”

玄卿笑起來:“女兒錯了,在父親面前不敢藏著掖著。女兒是想著,母親年富力強,身體康健。距離立儲或是傳位,還很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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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爭一時的高低,敗了品行,母親定會看不上眼。得到母親的認可才是首要的。”

“此事看起來是女兒為了老大捱了打。母親心裡會想,玄卿是個辦事公正,又疼惜姊妹的孩子。”

德側君點點頭:“既然你有你的安排。我也就放心了。還有哪癢?”

“上面一點。”

“嗯,給你撓撓。你身邊也該選兩個侍男了,連個撓背的人都沒有。”

玄卿輕笑:“還兩個呢。我啊,是塊石頭,什麼都不要。只知道孝敬父親母親。”

“胡說。哪有皇女沒男人伺候的。”

“過幾年吧。真沒那個心思。”

“你妹妹比你小一歲,都有心思了。你是一心上進,這可不行,苦了自已。”

夏玄卿嚴肅起來:“父親,不必操心了。若是非要挑人送來,我就安排去後院幹粗活,您不覺得可惜就送。”

氣得德側君揍了他的後背一巴掌,疼得她啊一聲。德側君又心疼的不知道怎麼好。

本來已經挑出來兩個侍男,剛想把話頭引過去,還沒提正文呢,這堵嘴的狠話先撂下了。

德側君心說,翅膀硬了!不知好歹!

回到德鴻宮就派人給林兒送去了。

——————

次日中午,林兒跑到明賢殿,看看大皇姐給她弄來的一大筐紅彤彤的山楂。

親眼看見了她才放下心,只等過幾天再冷些,做成冰糖葫蘆。

林兒喜滋滋的用肩膀撞撞大皇姐:“昨夜,我父親賞我兩個身段細柳,俊俏黏人的侍男。”

夏雲熙不知該答什麼,沒吭聲。

林兒見她尷尬,知道她還沒開這一門,炫耀道:“大皇姐,你還沒有?君後也太不知疼人了。你看我父親,我剛成年就送了倆。嘶,滋味美妙。小竹倒也不錯。你試過嗎?”

夏雲熙尷尬的扯扯嘴角:“我身子弱,君後讓我好好保養。”

林兒神秘兮兮的挑挑眉:“你是不知道,比什麼靈丹妙藥都讓人精神。”

“你身體好,又習武,精力充沛,自然該有。我還得好好調理。哪有這個精力。”

林兒點點頭:“是。大皇姐一直身體弱。晚些選侍,也是應該的。就是不知我姐為何不要。她身強體健,精力旺盛。居然清心寡慾。”

“你姐?”

“是啊,這兩個侍男,本來是父親給我姐準備的。她後背有傷,連個給換藥、擦身、撓癢的人都沒有。”

“侍從多得是,她不用。整日麻煩太醫跑來跑去給她撓癢換藥。”

“父親以為她是看不上侍從,就精挑細選出來兩個。模樣身段都是極好的。她就是不要。寧願自苦。我不懂。”

夏雲熙心裡微微愧疚起來,她是為他受的傷。

林兒雖然沒心沒肺,生在帝王家,倒也不至於傻透,人情世故還是懂的。

知道自家親姐與大皇姐向來疏遠。這次親姐為大皇姐受了那麼大罪,這是天大的人情,自然不能一頓酒就揭過去,有機會就提起來,讓大皇姐反覆領情。

她話匣子一開啟,宮裡的新鮮事唸叨個遍,又說到瑾潤:“純側君是事事跟著我們德鴻宮,昨夜父親賞了我兩個侍男,純側君立馬把他身邊的亭羽賞給瑾潤了。”

“咱姊妹幾個,小的倒是搶先一步,你們這兩個大的落後了。”

正念叨,君後的懿旨傳過來了,賜小竹為皇長女的侍男。

林兒一拍巴掌:“這就來了!”

小竹謝了恩,美滋滋去領換了侍男的綢緞袍子。

小竹是知道內情的,他是在高興以後能穿綢緞了,還漲了月銀。

林兒神秘兮兮的說:“趕緊體驗,晚上咱們姊妹喝一場大酒,交流交流。”

夏雲熙還想問交流什麼,林兒已經擠眉弄眼的走了。

夏雲熙揉揉額頭,不知晚上怎麼打發那兩個妹妹,以前盼她們來玩,現在怕她們來玩。

這兩天他魂不守舍,青雲靴被小竹悄悄洗了,鞋裡踩碎的字條碎片也找不到了。

若是隨著水流沖走了倒是沒什麼。

若是落在誰手上,字還看得清,可就麻煩了。

小竹一副不知情的樣子,他又不好把這事說得多重要。

只得悄悄到後院的井邊、木盆和晾曬杆子處反覆看。實在找不到,他才死心了。只盼著別落到君後的人手裡就好。

轉眼天色黑透,那姊妹倆真就帶著各自的侍男上門討酒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