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蔥表皮之所以被選為學生上課的典型素材,主要就是因為它的細胞大,易染色。
只需放大幾百倍,就能看到清楚的細胞結構,甚至洋蔥表皮細胞的細胞核也很大,質壁分離的效果還明顯,很難再找到比它更合適做細胞觀察的素材了。
“細胞就是組成動植物生命的基本單位。”
“再放大,還能看到細胞內部的一些結構。”李啟安再次調整。
不過因為內部顯得更加雜亂,裡面的結構李啟安也不認識,只能看到許多不同的光點和線條。不過這也足夠了,
無錯書吧鄧御夫還是有些懵,他實在難以理解這機器的用途,和李啟安想要表達出來的意思。
李啟安也看出來他一時間難以接受,
“繼續慢慢學習吧,要有所成就,也非一日之功。”然後繼續播放教學的影片。
“孟德爾實驗選用豌豆作為實驗樣板。”
“豌豆的高矮、顏色是非常明顯的形狀對比。”
“同時豌豆的優勢還有既能自花授粉,也能異花授粉,可以輕易進行人為控制。”
……
鄧御夫一開始還是聽得雲裡霧裡的,但是隨著實驗結果的出現,其特殊的比例呈現出來,鄧御夫反而開始慢慢理解了這個豌豆實驗所要表達的意思。
血脈傳承!
不過此人研究的是豌豆,豌豆也有血脈?
一直以來,人們對於遺傳的問題僅僅侷限於動物,而且普遍認為人的遺傳是透過血液,因此就有血脈、血統的說法。
而這個豌豆實驗,卻是把血脈傳承的問題衍生都是土裡生長的植物。
這個實驗主要就是在總結出兩種規律,性狀分離和性狀自由組合。
也就是擇優育種。
這個自古以來便有在做,從古至今,可以看到,秦漢至今,每個朝代種植產量其實是又在增加的,食物種類也一直在增加。
當然,影響農作物產量最大的其實是另外兩點,朝政和外敵入侵。
良種反而沒那麼重要,只要百姓能夠安安穩穩種地,便是沒有良種,老百姓也能種出足夠的糧食。
不過這豌豆實驗確實是將擇優育種的規律更加細化,而且運用了算學去對後代遺傳進行了總結。
顯性基因與隱性基因著實算是給他上了一課。
這是他第一次知道,農學原來也不僅僅就是在地裡種地,記錄下農作物生長的狀況和時間。
還能利用算學的方法對種子進行預估。
利用符號來代替顯性基因和隱性基因,然後估算出後代的生長情況。
不過單憑一個實驗,還不足以說明問題,因為這個結論完全就是在得出了結果之後才進行的猜想。
然後第二課開始,果然,第二節課的內容就是為了證明第一節課的猜想,進行了雜家、測角、假說演繹法,去證明此前的假說。
鄧御夫越聽越有勁,心中開始記下這些實驗的過程,自覺的拿出桌子上的紙筆,就如同此前的學生那般,在桌子上寫寫畫畫。
他先把這些實驗記錄下來,打算回到實驗田中去重複一遍影片中的實驗內容,看看是否真是如此。
因為鄧御夫只需要學習這些基礎的知識,後面那些複雜計算題目,李啟安直接將其跳過。
鄧御夫對前面這些豌豆種植實驗理解得非常快,幾乎沒有要求暫停的地方。
但是到了後面,染色體與基因的大模組,鄧御夫學習起來就相對困難了。
因為他剛剛在顯微鏡看到了細胞,倒也沒有到完全無法學下去的程度。
只是這也就衝擊了這位老人數十年的價值觀。
那麼小的一個細胞,竟然還有那般複雜的結構,而且,遺傳物質,竟然不是在血脈之中。
特別是在有絲分裂與無絲分裂的內容中,講述了人類遺傳的方式。
男女精華的結合,需要提前進行減數分裂,也就是一個孩子只能遺傳到父親身體裡一半的血脈,另一邊血脈,源自於沐秋
還有有絲分裂、以及細胞的分化。
幾個簡單的知識點,鄧御夫反覆觀看,反覆詢問,直到到天黑,才勉強理解了一些。
鄧御夫還是腦袋昏沉。直到晚上睡覺前,他還在思考著白日裡學到的一切。
他坐在教職工宿舍的椅子上,在桌子上開始寫寫畫畫,計劃著重複做一次那豌豆實驗,驗證內容的真假。
一連好幾天,鄧御夫都在李啟安陪同下進行學習上課。
直到一週後,鄧御夫完成了DNA的結構和大致學問。
因為有涉及到了許多化學名詞,李啟安也不再播放生物學相關的知識,而是開啟了更加複雜抽象的化學課教程。
鄧御夫頓感頭大如鬥。
這些化學知識,根覺就和種地沒啥關係,但是想到李啟安所說化學肥料,他還是強撐著慢慢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