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 27章 工作

街邊樹影跟著車窗奔跑,速度快的像是變異後的高階喪屍似的……

要是外賣員變成高階喪屍……

要是參加奧運會的短跑運動員變成高階喪屍……也不知道運動相機能不能錄到她們闖線的時刻……

要是……厲景辰變成喪屍的話——他還能是男主嗎?

喪屍男主?

喪屍王?

嗯……

小說看少了,儲備嚴重高階,屬於是知識盲區了。

意識到自已意識分散的許見月猛地回神。

“姐?”坐在她身側的小檸疑惑的扭頭看著她。

“姐,不舒服嗎?”小檸伸手幫她整理腿上的薄毯。

“是不是空調打太低了?”

“沒事,挺好的。”許見月意識回籠,衝她笑了笑。

“在堅持一會兒,馬上咱們就到拍攝的地方了。”小檸不知道從哪裡掏出許見月奶黃色的保溫杯,擰開後,小心的遞到身旁人的眼前。

“嗯?”

“謝謝小檸,你可真是我的貼心小棉襖~”許見月接過杯子,皺著鼻子,俏皮的衝她撒著嬌。

小檸痴痴笑的看著眼前的人。

真好,工資高僱主好事少。

媽嘟,這種工作輕輕鬆鬆幹到絕經那一天。

“靴靴我的小檸~”許見月喝完水,將杯子遞了過去。

“不客氣~嘻嘻~”小檸高興的接過杯子。

“月月,這次的劇本難度挺大的,你的手……”小檸擔心的看著她青紫的手指。

許見月低頭看著自已的手,白皙滑膩的手上,淤血顯得格外的駭人。

“嗯~”許見月憑空抓握幾下。

“沒事兒,功能是好的,不礙事,不影響姐妹打工賺錢!”

“這也太辛苦了。”小檸撅著嘴,有些不開心。

“不辛苦!劇本你不是也看了?!”

“我這帶傷進組,剛好符合人設,化妝師還能少給我化個特效妝——重要的是!化妝晚的話!可以多睡一會兒!”

“上班賺錢,帶薪睡覺!美哉!美哉!”

許見月還沒工作,就已經在腦子裡勾畫出一幅對於未來生活的美好幻想。

“嗯——”跟組經驗相對多於許見月的小檸眉頭擰的更緊了。

“但願如此——”

“希望一切順利——”

“寶寶啊——不要擔心,去賺錢的時候有財神一路庇佑,咱們一定會順利的~”

許見月摸了摸她的手安撫道。

“嗯——”

高聳如雲的大廈裡。

會議結束的厲景辰一臉疲憊的坐在椅子裡。

“嘖——”

他按著酸帳的額頭,閉上乾澀的眼睛。

“叮——”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有資訊進來。

他悶得睜眼,疲憊的臉上爬上一絲笑意,有些雀躍的拿起手機。

手機上。

向九安:

哥,九河揍我,危!速歸!

“呼——”他重重嘆了口氣。

點著手機上可愛的頭像,喃喃自語。

“小沒良心的,這麼久了——”

“叮——”

向九安:

哥!危!歸!

厲景辰按滅手機,重新仰躺在椅子裡。

“你確定這樣行?”聶九河遲疑的看著面前手機上簡單的兩句話。

“放心吧,哥要是忙完,一定會回我訊息的,等著吧~”向九安吊兒郎當的轉著椅子。

聶九河收回視線,倚著辦公桌,抱著胳膊等訊息。

向九安眯著眼睛掃視著他。

“你真的見過景辰哥的小女友?”

聶九河瞟了他一眼,“嗯”了一聲。

“所以……你覺得她接近景辰哥有其它的目的?”向九安試探性的蒐集著資訊。

聶九河不再搭理他,閉目養神。

向九安癟了癟嘴,拿起備用機打起了遊戲。

進組之後便不知天地為何物的許見月和小檸過上了悲慘的生活。

無錯書吧

每天不是在熬大夜就是在熬大夜的路上。

“月月,困嗎?”許見月閉著眼睛磕磕絆絆的刷著牙。

“啊?”許見月鼻音很重的應著。

“不困,我不困——”渾身上下嘴最硬的話,怎麼不算有骨氣哪?

“再堅持堅持!”小檸腫著眼睛看著她。

“沒事兒,我一會兒攝入點濃黑咖就行了。”

“小檸——”許見月吐掉嘴裡的泡沫。

“一會兒要是沒你事兒的話,你就找個安全的角落,窩著眯一會兒,知道嗎?”

“嗯,你放心吧,我沒事~”小檸腫著眼,笑起來有些滑稽。

許見月強撐著眼皮看著她。

心裡默唸:出名之後就好了,出名之後就不用讓妝了,出名之後就能有被安排到合適的時間化妝了……

雖然背後有金主,但依舊要苟著做人。

萬一哪天完蛋了——

還能有點回旋的餘地。

做人留一線,日後好見面。

坐在化妝室裡的許見月,右手邊是一杯裝在保溫杯里加了冰塊的黑咖啡,左手邊是攤在桌子上的劇本。

她趁著化妝師妝發的間隙,思索著待會要拍的戲份。

不講其它。

她是真的很喜歡這個劇本。

家暴賭博的爸,破碎掙扎的媽媽。

被父親折磨死的的姐姐,夾縫中求生存的自已。

以及一個主打惡勢力的奶奶。

今天要拍的是。

作為一個崩潰絕望的母親,看著自已的丈夫,為了籌集賭資,要將女兒賣給債主的一段戲。

女兒掙扎著被父親打了好幾個耳光,重重倒在地上,血順著嘴角鼻孔流了一臉。

母親工作回家,開門就看見這一幕,尖叫著用單薄的身體撞開還要繼續施暴的丈夫。

倒在血泊裡的奄奄一息的女兒,因為婆婆和丈夫重男輕女早逝的大女兒……

一個絕望的母親走上了一條反抗的路。

許見月看著劇本,思索著自已一會兒被打之後應該怎麼倒地,考慮鏡頭後應該做出什麼樣的表情。

這部戲裡的動作都是真打。

她摸了摸自已泛著紫的指頭,心裡不免有些忐忑。

打臉,還是很疼的——

也不知道會不會真的被打出血?

為什麼作為一個父親,他能夠這麼殘忍的虐打自已的女兒?

為什麼要迷戀虛無縹緲的兒子?

為什麼要將眼前的人視作仇人?

為什麼要賭博?

難道——

她的手一頓——

難道我的父母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也是,生而不養,把我丟在孤兒院門口,能是什麼好東西……

這麼多年都沒想過找我,能是什麼好東西……

也好,整挺好——

省得沒養過我一天,還道德綁架我跟她們養老,這可真是噁心他媽給噁心開門,噁心到家了——

妝發時間在許見月的努力和走神中飛快流逝。

“下一場戲,準備好沒有?”

“演員都過來一下,咱們講吓戲!”

導演的聲音從監視器前傳來。

許見月把杯子遞給小檸,攏了攏衣服,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