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珺突然怒道:
“你也太喪心病狂了,他好歹是太子,你要閹了他!”
“什麼?”李烈也嚷道:
“誰告訴你的!我是要他出家!”
“啊?”王珺覺得不對,老實道:
“弼其說的。”
“你找過她了?你主動去找她的?”李烈疑心起王珺有什麼隱瞞,他突然問:
“你先前不是中了劇毒,怎麼就沒事了?還有那天在蛇坑,那些蛇都避著你,怎麼回事?”
王珺低頭不言。
“你不說,我有辦法讓你說。”
李烈突然把王珺提起來,王珺一拳捶在李烈赤裸的胸膛上,因為上面有水珠,比較滑,著不了力,李烈甚至還笑了一下。
她把王珺舉在肩上,如果拼命的話,她的武力不在李烈之下,但是李烈是光著的,王珺畢竟是姑娘,有些慌張。
李烈抱著她,跳進了池子裡。他將王珺的頭摁在水裡,王珺哪肯吃虧,她從袖子裡去抽刀,突然記起那刀落在了弼其那兒。她一邊撲騰一邊打李烈的肚子。
李烈罵了她一句,突然放了手,她從水中站起來。衣服都溼透了,烏黑的頭髮貼在雪白的臉上,李烈突然俯下身吻住了王珺,王珺呆住了,她心裡是厭惡的,可是有一種奇特的力量從手腕走遍她的全身,那力量把她困在原地,李烈抱著她的腰,手掛在腰帶山,腦袋馬上又游到了脖子的地方。
“不行!不行!我不喜歡他!”王珺在心中拒絕。她咬破了舌尖,疼痛戰勝了禁錮。
她一把推開了李烈,從池子爬了出去,李烈要追上去。王珺馬上就到了門口,猛地開啟門,李烈還是沐浴的狀態,尊貴的身體怎麼能被外人瞧見,他憤憤地跳到池子裡。
王珺喊道:
“還有下次!老孃閹了你!”
王珺也不知會在宮裡傳成什麼樣子,無所謂了,她也不會久待,就這樣溼身跑回了錦和宮。
一路上,她感覺自已的心癢癢的,她的面板時而感到一陣冰涼的觸感,像是一條蛇在她身上游走,但冰涼過後就火辣辣的。她想起剛剛水池中的清醒,恐懼和排斥中有些興奮,她越這樣想,越覺得噁心。
一腳踏進錦和宮,她回到自已房間,先去換下這身衣服。
“阿珺!李烈把你怎麼了?”長孫費見她回宮,馬上跟了上來。
王珺露著半個肩膀,長孫費忙背過身去。她慌忙把溼衣服穿好,
“太子沒事,是那弼其在騙我。”
“你別去找那個妖女了!”長孫費揹著身子柔聲責備道。
“也別單獨去找李烈了,”
王珺沒說好,長孫費等了一會兒,聽到後面傳來抽泣的聲音,王珺無助地哭了。
“你怎麼了?”長孫費回過身去,問王珺。
王珺把“歡蛇”的事情說了出來:“怎麼辦?我害怕!”
王珺說著突然抱住了長孫費,她一半是無助,一半是有些剋制不住自已。
長孫費當時就僵住了,王珺整個人都很冰涼,但他卻瞬間開始發燙。王珺像冰,他像冰下的火焰,王珺頃刻就像水一樣在他懷裡軟綿綿的。
“就一會兒,雲舟哥哥,就一會兒。”王珺說著開始對長孫費上下其手。
長孫費也剋制不住,但他知道不能這樣,將她用被子捆了起來,輕輕放在床上。
王珺也為這樣的自已很難過,閉著眼兩行眼淚流了下來。
“別怕!別怕!你想想我們小時候!”長孫費拍打著她,溫柔地哄道:
“先生布置了功課給我們,要選《世說新語》的一個故事來講一遍,下課後我們偷偷翻出了府,去看雜耍,僕人在後面追我們,我們在前面追著藝人跑,還有你哥,和我的妹妹,他們不敢出來,等著我們回去講給他們聽。”
“你也不敢出來,是我騙你出來的?”王珺轉移注意力,回憶道:
“我是怎麼騙你來的?”
“我也忘了,被你騙的太多了。”長孫費笑道。
那一陣瘋狂勁兒過去了,王珺睜開眼,看著長孫費道:
“雲舟哥哥,我真後悔,錯怪了你,你一直都是這麼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