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珺!你去哪?”
回到錦和宮,王珺坐不住,要出去。
長孫費知她在鶴國皇宮並無熟識之人,便問起。
“我四處看看,”王珺笑著騙他:“來都來了,順便探一探鶴國皇宮的虛實。”
長孫費往前走幾步,說:“一起。”
“不要,”王珺趕忙勸住:“侍衛和宮女隨便走在一起,算作怎麼回事?”
“好吧!你須謹記,看看就好,不要有什麼行動,這皇宮的防守我已基本摸清,再過兩天,我帶你出去。”
“甚好!”
王珺知道弼其去了明心殿,便在明心殿外等她。王珺等的是弼其出宮的必經之路。
然而,弼其並未出宮,而是從明心殿向右拐去,進了甬道,到了一所小殿中。
這小殿沒有宮匾,但是門和廊柱都經過翻新,她看到弼其進門,也跟了上去。門口也沒有宮人把守,王珺進門時,柱子上雕的蛇突然動了一下,王珺嚇了一跳,再看時,又是普通的蛇雕。
進門後,王珺站在院中,裡面有四間屋子,也不知道弼其在哪裡。
“進來吧,姑娘!”一個聲音從西屋傳來,隨著聲音,那門也開了,弼其在裡面。
王珺進去了,請安道:
“弼其法師!”
“王珺!”弼其笑著問候。
王珺也不意外弼其知道自已,馬上表明瞭來意:“您知道蘇娑在哪嗎?”
“我師弟?”弼其輕鬆地笑著,給人的感覺是,她和蘇娑很熟,她也知道他在哪,她很意外王珺這麼關心蘇娑。
“我是他的朋友!”王珺強調,表明一點自已可以關心他的立場。
“他都有朋友了!”弼其還是在笑,看上去那笑中有一些輕蔑了。
“您的師父檀臺法師,在嗎?我見他和蘇娑一起去過薰城。”王珺有點急切,弼其的笑容讓她毛毛的。
弼其不笑了,王珺看著她,她那隻空洞的眼睛裡突然伸出了一隻手,朝著王珺來,要抓著她,王珺揮著手連連後退。
再看向弼其時,弼其已經變成了檀臺的樣子。
“是你?”王珺驚道。
弼其問:“是誰?”
說完又變作了一個樣子。
“是你!”王珺大喊一聲。因為弼其又變作了當初潛藏在東宮的花匠。
王珺沒有跑。
弼其變回了原樣,略帶讚許的說道:“你倒是不害怕!”
“你對太子做了什麼?”王珺陰沉著臉問道:“李烈把你這麼厲害的人放在東宮,是不可能什麼都不做的。”
“哈哈哈,”弼其笑著,十分放肆,完全不在意王珺的那一點質問,她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以一種指點江山的感覺,回道:
“大小姐,無論我做了什麼,都有你一份啊,是你把我放進去的。這算不算叛國?”
“說!”王珺從袖中抽出一把短刀,按著弼其的肩膀,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弼其笑道:“你不會以為你身體裡有我師弟的血,就什麼都不用怕吧!”
說完,弼其向王珺的手腕看去,王珺的手腕裡鑽進一條紅色的小蛇。
啪——王珺手中的刀掉在了地上。
“你到底要做什麼?”
“姑娘,離我的師弟遠一點,不要找他,也不要見他,這樣,我可以放過你們的太子。”
王珺還當是什麼?這女子越是這樣說,她越是不服,只道:
“我和那太子有宿仇,他怎樣與我何干!”
“好,很好!”弼其拍手稱快,“我喜歡你這口硬心冷的做派,不妨告訴你,太子中了我的蠱,不久就會化成血水。還有,李烈說,華國已經放棄他了,他準備對外稱太子暴斃,實際,讓他進宮······”
“進宮?”
“進宮做太監!哈哈哈,那小子毒起來,也是沒辦法!”
鶴國為什麼會由這麼兩個瘋子把持,還一個是皇帝一個是國師。王珺不知道為什麼蘇娑會有這樣一個師姐,此行無果,王珺憤而離去。
“別忘了找李烈解毒!”弼其揮一揮手腕,道:
“這叫‘榻上歡’,是種情蠱。”
“同為女子,你怎麼這麼下作!”王珺羞憤交加。
這時,弼其反而不笑了,她只是冷冷道:
“誰叫你糾纏我師弟,你們華國女子都是沒人要了,偏來糾纏我葉國兒郎,我不信,之後你還有面目找他!”
王珺聽她這樣說,馬上服軟道:
“好了,我不找他了,你說怎樣就怎樣,你給我解了。”
“你倒是能屈能伸,可這,遲了,我不行,必須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