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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救美

林玉書已經懷了死志,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了。可是,李烈皇子出身,從小名師教導 ,一招一式都是紮紮實實練出來的,況且他早已嘗過血腥,對著發瘋的林玉書也是應對有方。鶴甲軍那邊眼看就要突破暴民的人肉封鎖,向李烈奔去。

王珺撿起飛落的殘兵,準備援助林玉書趁亂殺了李烈,再逃走,結果這時,婉婉突然喊道:

“我們在這裡,快來救我們!”

多麼樸實的娃啊,一聲聲不懈的叫喚可是把鶴甲軍喚過來了。他們發現是錦和公主,上來就是團團圍住,王珺錯失了補刀和逃跑的良機。

另一邊,林玉書被李烈砍傷了左臂,那李烈見負傷的林玉書血流不止,眼神變得有些興奮,他本可以一刀結果了林玉書,偏要先左一刀右一刀把他弄個遍體鱗傷,他說:

“你是皇姐的面首吧!倒難得!”

李烈十分輕敵,這時他也膩了,向林玉書胸膛一刀,欲結果此人。

但林玉書不知哪來的膽氣,沒有立即倒下,而是死命抱住了李烈。這時,從地上跳起來兩個人,他們一直在佯死,李烈大吃一驚,飛出一刀,結果了一人。

但是還有一人落網,林玉書已經斷氣,但還是抱著李烈,李烈左臂被劃出一道口子,那人還要攻擊,李烈也尋到了武器,把林玉書的鉗制劈開了,這時,突然凌空射來一箭,將那刺客的後心射穿了。

李烈見射箭的人是剛在比武場上的孫飛,故不陰不陽地說道:

“武功平常,射箭倒準。”

王珺在遠處相看,看出長孫費要射的原本是李烈,但是看到自已被鶴甲軍圍著,才改了方向,射向了刺客。

長孫費也遠遠望著王珺,心想:

“這確實是千載難逢的殺李烈的機會,按理我該除去定遠軍的宿敵,可眼下阿珺還未脫困,李烈還不能死。”

李烈也不顧身上的傷,先下令把林玉書及兩個兇猛的刺客亂刀分屍。

鶴甲軍剛剛救駕來遲,幹這活分外賣力,婉婉還在當場,王珺急忙用手帕矇住她的眼睛。

李烈走過來,問兩人:

“你們沒事吧!”

王珺搖搖頭,說道:

“別忙著殺人了,小衝受傷了。”

鶴甲軍又來問怎麼處置活著的暴民,李烈張口就是腰斬棄市,沒有一點千古明君的樣子,婉婉雖然不太懂得這個意思,但已經嚇得瑟瑟發抖。

王珺說:

“對那些囤積居奇的商人都懷柔,怎麼對這些走投無路的百姓,趕盡殺絕?”

李烈怒道:

“他們要殺朕。”

王珺腹誹:

“這不沒死嘛。”

她又說:

“陛下神龍在世,不也有人相救。”

王珺故意提起了長孫費。

李烈果然馬上說:

“那人,叫什麼,叫什麼,孫飛,把他帶來。”

長孫費臉上沾著點血,髮絲凌亂,貴氣稍減。而且李烈天潢貴胄,他作為舉子,確實該低眉順眼一些。

只見,長孫費一上來,便跪下道:

“草民孫飛,拜見皇帝陛下。”

李烈見他的禮數也是草民的禮數,眼神也十分堅定,沒有一絲奸狡,心中便有幾分認可。

“你是驍陽人?”李烈問。

“草民不是,草民出身薰城商戶,因為陛下恩准商戶參加科考,草民才來了驍陽。”

“你是什麼商戶?”李烈追問。

長孫費道:“米商。”

“哦?向朝廷捐糧了嗎?”

長孫費恭恭敬敬地說:

“盡我所有,都捐給了朝廷。此次來驍陽,已是孑然一身,只想報效朝廷。”

王珺心內有些喜悅:

“我竟不知,這人演技還如此高超,我都要信了。”

鶴甲軍有一隊護衛在李烈身邊,其餘的打掃戰場,塵土飛揚的。李烈看到小衝被幾個人抬著送上了馬車,神色憂慮,只想:

“小衝受傷期間,御前誰來保護?這人看著倒是淳樸忠心,可是武義不精。”

故,試探長孫費道:

“孫飛,你可願意當朕的御前侍衛?”

長孫費受寵若驚,像是看到祖墳冒青煙的樣子,連話都說不出,良久,才道:

“草民願意,這是草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但是草民武義不精,只怕······”

李烈聽這個孫飛說了這麼久的話,每一句都比較實誠,心裡已斷定他是個富家公子、心性單純,升起一種信任,道:

“如此,你就先留在公主宮內任職吧,其他的,以觀後效。”

長孫費連連叩頭。

王珺有些不忍,他這會兒估計把一輩子的頭都磕完了。

李烈心想:

“武藝高強的人好尋,忠心才是最難得的,這倒是個可栽培之人。”

王珺心想:

“他也進了宮,我們兩個人,不是更難逃走了?”

長孫費抬頭,正對上王珺的眼神,王珺知他苦心,只能勉強一笑。

兩人一路無話,直至晚上到了錦和宮裡,婉婉已經睡下,王珺主動提出幫宮女守夜,兩人才在月下有了見面的機會。

王珺提著燈,長孫費掛著刀,兩人已經很自熱地融入這鶴國宮廷,熟稔地扮演起宮人和侍衛的角色。

王珺故意說:

“孫侍衛,草叢裡有貓,煩你和我去趕一趕,免得吵到公主睡覺。”

兩人踏著月色,在草叢中裝作驅趕貓的樣子,半停半走地來到了假山後面。

“雲舟哥哥,你真不該來。”王珺嘆氣道: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找到機會,我們一起逃走。”

長孫費也無奈道:

“我知道他們有暴動,想趁亂帶走你,可是計劃趕不上變化,我只能隨機應變。”

“傅九行他們回軍中了,我哥哥怎麼樣了?”王珺最關切王宣的近況。

“他啊,”長孫費不想隱瞞,只說:

“和朝廷鬧的很僵。”

有一句“形同造反”沒說的出口。

長孫費問:

“李烈沒有難為你?”

王珺輕輕笑道:

“早難為過了,快別提了。”

蠆盆那會兒如果她沒挺得過去,現在已經是黃土枯骨了。想到這裡,她又想到了蘇娑,那些毒物都避開她,應該也是蘇娑血液的原因。

她裝作不在意地問長孫費:

“蘇娑,那個人,還是沒找到嗎?”

長孫費輕輕搖了搖頭,兩人相對無言。月色清冷,又牽扯出王珺對蘇娑無信的埋怨之情,她想:

“明明說的好好的,我在紅豆居等了那麼久,他竟然不辭而別、再沒出現。”

長孫費望著失神的王珺,心道:

“你放心,我一定救你出去。”

兩人是各懷心事,各有心之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