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清儀……小海棠……”
蕭矜北在院子裡來來回回踱步:“你先讓我進去行不行?我是有苦衷的,真的。”
“清儀自然知道爺是有苦衷的,”柳清儀的聲音在裡面響起,不急不緩道,“只是可惜清儀不會善解人意,爺的苦衷,不如去宮裡找個俊俏的宮女慢慢說,想來太子不會吝嗇,必會達成爺的心願。”
“我……”蕭矜北啞巴吃黃連,連反駁都反駁不出來。
所以他做什麼嘴賤那麼一下?
尊毅王想回去抽死自己。
“我當時認出來是你才那般說的……”蕭矜北貼在門口,輕聲哄道,“清儀,你就先放我進去,你想怎樣為夫都認罰,你瞧這夜黑風高的,爺一人在外面孤苦伶仃,多可憐……”
“王爺何必如此?”柳清儀輕笑了一聲,“清儀也不是跋扈之人,書房和側屋早給王爺備好了床鋪,王爺選一個順眼的就是。”
“爺要床做什麼?爺要摟著你睡!”蕭矜北原形畢露,貼著門口磨牙,“你我都多久沒見了,你就讓爺自己過這漫漫長夜?”
“哎呀,可惜清儀一個人睡慣了,您瞧這床,想怎麼躺就怎麼躺,實在舒服的緊……”
她不這麼說還好,一旦這麼說了,蕭矜北腦子裡就不自覺開始浮現那瑩白如玉的肌膚和那妖嬈的身段,深更半夜硬是出了一身火,想推門硬闖又擔心真的惹惱她,差點把門口圍欄捏爛。
好死不死的,奉鞭還在這時候過來看了一眼。
這大半夜王爺不進屋,在外面練習鐵砂掌,怎麼看怎麼有問題,奉鞭看了半晌,心下了然,拉開嘴角就湊了過去:“王爺……進不去了吧?”
蕭矜北眼神如刀。
“您瞧瞧我同您說什麼來著,”奉鞭嘖嘖搖頭,“所以說凡事都要提前打算,這不是您教我的嗎?那您去我那兒湊合一晚嗎?”
“滾!”蕭矜北毫不留情,“滾遠點!”
“行吧!”奉鞭長嘆一口氣,“虧得我還來給您出主意,您就這態度……”
“等等!”蕭矜北一把勾住了他的脖子,把人拉了回來,“細說。”
奉鞭伸出一隻手。
蕭矜北倒是大方,飛快把錢袋子囫圇個扔到他手上,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後山有片花田,裡面有花開的正好,”奉鞭指了指屋子後面,“女子,沒有不愛花的,王爺你去換一身好看的衣服,採了花回來直接跳窗,若是再被攆,就死皮賴臉的抱著不撒手,您這張臉,是個女人看了就不會太生氣,更別說還有誠意,相信我,必成。”
蕭矜北摸了摸下巴,覺得有理。
“換什麼樣的?”
“盔甲好看,就是做作了些,”奉鞭也被難住了,“要不,您換一身白衣?您不是說王妃喜歡翩翩君子那一類的……”
“滾!”蕭矜北又一次被這個詞戳中了逆鱗,“睡你的覺去吧,不中用的玩意。”
奉鞭:“?”
你剛才不是這樣說的!
換衣服這事不靠譜,採花蕭矜北還是聽了的,他無師自通折了幾朵開的最豔的,擰成了一束,順著窗子就跳了進去。
柳清儀早料到他會如此,正坐在床邊看著視窗,蕭矜北一腳踩在窗沿上衝她笑著揚了揚手裡的花,月色順著縫隙灑在他身上,那人一條長腿半晃不晃,笑得邪肆又風流。
“柳姑娘,”他眯了眯眼,輕巧躍了下來,把花兒放在了她的懷裡,語氣輕柔,“清風閣內一見傾心,久不能忘,如今山河平定,四海皆安,你……嫁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