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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賣豬

兩人磨磨蹭蹭的算是洗完了,荊禧端起木盆走向屋外,猶豫著要不要給後院的菜地裡澆點水。

轉念想想覺得還是算了,這裡臨近山和樹林晝夜溫差較大,似乎有些不太合適。

臨了回到房間坐到床邊瞥到床裡側著身的人。

她掀開被子坐了進去,伸手拉了拉,拉不動。

彷彿另一側被定住了一般。

她輕輕嘆了口氣,蹭到他的背後,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聲音溫柔的說道:“阿福看起來有些悶悶不樂呢。”

剛剛不還是好著嗎,怎麼現在又生氣了?

背對著她的人像是睡著了一樣。

“你要是不說的話我就要睡了哦,就聽不見阿福的想法了。”

語氣就跟哄小孩子一樣,可偏偏就是對他有用。

話音剛落,他就以一個男上女下的姿勢虛虛的騎在她身上,雙手捧著她的臉。

這次無論如何都不要娘子半途睡著!

荊禧想拉開他的手,然而並沒有效果。

她只好奇怪的說道:“那,阿福要開始說了嗎?”

頓時,沈徹這個身體上不該出現的幼稚心理作祟,在心頭湧上一股委屈,眼淚這個老演員登場,他一股腦的說出自己隱忍了一晚上的委屈。

“我,我在廚房的時候問娘子是不是因為我讓娘子拒絕姑姑的事而生氣,可是娘子沒有回答我,根本沒有在乎我的想法... ...”

荊禧眉頭輕輕一舒,沒想到是那個時候就開始了。

她抬手撫上他的臉頰,輕輕拭去他的淚痕。

“那娘子跟你說對不起,你原諒娘子好不好?”

他依舊淚眼婆娑,“好。”其實他在娘子給他擦臉的時候就不生氣了,只是娘子問他,他又覺得生氣了。

“娘子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荊禧乖乖回答道:“我怎麼會生你的氣呢。你這麼做肯定有你的理由呀。”

“那娘子怎麼不問理由是什麼?”

“好,那在我問之前可不可以把手鬆開呀?”

“不要。”鬆開了娘子就又會睡著聽不見他說的話了。

“好... ...”

荊禧維持著這個姿勢久了就有些不舒服,不自覺的扭了扭腰調整了下位置。

“那請問阿福為什麼要拒絕姑姑的請求呀?”

“不是姑姑的請求,是姑父的...”沈徹臉頰微微發紅,捧著她的臉頰慢慢鬆開轉而撐在她的兩側,“姑父一直對姑姑不好,對阿福也不好,阿福不喜歡他。”

沈家的家庭關係情況荊禧不大清楚,雖然心存疑慮但還是對他笑了笑,咧了咧嘴角,“哦——原來是這樣啊。”

不覺間倆人距離緩緩拉近。

姑姑跟他說過,“書上說,男子要向喜歡的女子表達喜愛就要這樣。”

姑姑對他比的手勢他沒看懂,卻給他看了書上的圖畫。

書上的姿勢也是這樣,現在就只要向上次一樣,但只要輕輕的挨上去... ...

“阿福說完了呀?我們要睡... ...”

話還未來得及說出口,溫熱的唇瓣就輕輕的貼了上來,沈徹的那張臉忽然在眼前放大。

荊禧陡然一僵,呼吸差點停滯。

身上的人及時的翻下身背對著她,“娘子我們睡吧。”

荊禧怔怔的抓著被角,反應過來發現房間裡的光影輕輕閃動,才發現蠟燭還沒有熄滅。

她遲鈍的起身吹滅了蠟燭。

回到床上鑽進溫熱的被窩,感覺到身旁的人悄悄的靠近自己。

她把被子往上扯了扯,閉上了眼。

都是夫妻了親個嘴怎麼了。

黑暗中,沈徹悄悄轉了個身,看向荊禧那安然睡著的臉龐,默默又靠近了她些。

娘子應該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吧。

次日一早,兩人起床來到沈府偏門,一到時就遇到了在門口等候的小廝。

小廝開了門,那頭野豬被結實的綁在板車上,幾天裡雖然餵了些食物現在依舊是沒有力氣掙脫。

“多謝啦。”荊禧笑著道了聲謝。

小廝有些不忍的看著兩人,這一個是個女子,一個是金尊玉養的少爺,這哪裡能拖得起這野豬啊?

不過話說,那天少爺帶少奶奶回來的時候這豬是怎麼帶回來的來著?

“要不還是小的來拉吧?”說著就要上前。

卻被沈徹搶先一步,“我來,娘子我們走吧。”

小廝訕訕的笑著,看著兩人離開的方向,撓了撓腦袋,怎麼覺得少爺今天回來怎麼感覺不比之前高興吶?

路上

“阿福累不累?”荊禧看了看拉著車的沈徹,“要是覺得累了的話就換我來拉吧?”

“不累。”沈徹搖了搖頭。

荊禧也沒再多問,一路上也沒什麼上坡,只是有些不太平整的地,卻還是被他輕巧的拉過。她不禁在心底給她豎了個大拇指。

現在細想下來發現阿福的力氣確實要比平常人要大得多,而且在樹林裡那一擊鐮刀瞬間就讓那野豬沒了反抗的力氣,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

“阿福啊,你當時怎麼一下子就把鐮刀丟中了,是小時候練過嗎?”她有什麼就直接問了。

“一下子丟中了嗎... ...”沈徹若有所思,回頭瞥了眼。

被束縛在板車上的野豬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

“嘿嘿,我當時趕到的時候看到這頭野豬要欺負娘子不知道怎麼的一下子就丟中了。”

“哦哦,原來是這樣啊。”荊禧彎眼笑了笑,“阿福最棒了。”

荊禧環顧了下四周,心中有些慶幸,幸好來的早,不然這路上任意多了看見這麼一大頭豬在這不免要多留些心眼。

她帶著沈徹一起走進豬肉鋪,集市上的店家開門一般都挺早。

荊禧敲了敲門,門裡傳來一個聲音,“我家老闆的肉還沒進呢,你要是想吃些新鮮的就上午再來。”

也就是這會子人少的時候才敢說出這樣的話。

荊禧又敲了下門說道:“我不是來買肉的,我是來跟你家老闆談生意的。”

沒過一會,門開啟了。

棕衣小廝開出一條小縫先是看到一個女子吊起的心悄悄放下,隨後又看向女子身後拖著板車的男人。

“你那板車上的是什麼這麼大個?”他緊張的問道,就是黑豬也沒那麼大吧。

“豬啊。”荊禧笑嘻嘻的說著,“費了番力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