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們身上披著沉重的盔甲,齊齊的往那一站,聲勢浩大的驚動了整條街上的人。
沈淳熙哪怕是面臨這種情況,也依舊動作優雅的用餐。
只是在荊禧看來,感覺公主周身的情緒一下子變得悲傷起來。
荊禧望著沈淳熙說道:“公主您慢用,以後您來我可以繼續為您優惠哦!”
秋棠暗地裡瞪了瞪荊禧,當她家公主是什麼人,是缺那點錢的人嗎!
沈淳熙頓了頓,眸中盛著哀傷。
她以後還有機會出來嗎,只怕回去之後就再難吃上這般有味道的菜餚,宮中菜餚寡淡,即使宮中宴會上會有一些與往日不同的菜餚,卻會被嬤嬤管制著,只能看不能吃。
如此想著,口中飯菜也失了味道。
沈淳熙輕輕放下筷子,忽然發覺手中的筷子不是宮中的玉筷,不用輕輕放也不會發出聲響。
腦海裡閃過一剎那的想法,要是她能逃出皇宮就好了。
“公主您吃好了?”荊禧走上前,看見沈淳熙碗裡的飯還有剩餘,她懨懨的神色映入眼簾,一時間想要說出口的話忽然咽回肚子裡。
沈淳熙緩緩起身,秋棠見狀,拉下腰間掛著的荷包:“喏,這是這次的飯錢,夠公主在這吃上好幾頓了吧?”
荊禧抿了抿唇,她不是想要錢啊,只是她這糧食... ...
她忽視掉秋棠鄙視人的態度,望著那公主離開,揚聲說道:“歡迎公主殿下次再來!”
招呼小二收拾桌上的飯菜,想了想:“找個碗裝起來,帶回去給村裡的豬改善伙食。”
臨近傍晚,荊禧關店回家,剛回到家時門外的天似乎又在陰沉著,將要下雨的樣子。
在後院裡看了看地裡種著的菜,近幾天看著長勢不錯,之前大雨下來的時候都沒有被破壞,想來也是個堅強的菜苗呢。
果不其然,荊禧次日一早醒來時,外面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並不影響她去鎮上開店。
打著傘走在路上,遇到了花大娘。
“禧妹子!”
花大娘一手勾著一個提籃,一手打著傘,晃著身子朝著荊禧跑來。
“禧妹子去鎮上開店啊?”花大娘臉上生出笑容。
荊禧點點頭,看見了花大娘籃子裡的雞蛋。
“哎,家裡雞生的蛋,我們家屯了好久,只是這幾天我那孩子生病了要去鎮上買藥,我乾脆把雞蛋賣了換點錢去買藥。”花大娘語氣裡帶著絲疲憊。
荊禧看著籃子裡的雞蛋,心裡生出一個主意,“花大娘,不如我把你這籃子的雞蛋都買下來,剛好我店裡也是要這些的,價錢就按正常的給,你看行嗎?”
花大娘不作細想,一口答應道:“好!”
荊禧知道,村子裡產出的農產品往往都是由地主家交到鎮上店鋪中去賣,但在這其中流轉過程中農民得到的錢還不足三分之一。
倘若單獨去賣也不會有那些店鋪賣得好,要是擺攤賣不僅會被那些擺攤的老行家排擠,也會遭到城管驅趕。
荊禧掏出錢袋子,將錢付給花大娘。
去到店中,荊禧將雞蛋交給小二,自已待在店中。
今日天氣不大好,這條街上的行人本就鮮少,現在一看更加空曠無人。
荊禧望了望天,想著在這乾坐著也不是辦法,起身說道:“爹,我要出去做點事,要是有客人來您就代替我招呼一下,正常做飯就行。”
荊偉應下,想著看店也不什麼件難事。
荊禧出了店,前往徐府找徐琳。
她想和徐琳談談合作的事,雖然現在她手上的砝碼不比徐琳的多,但她知道徐琳看中了她的價值,相信是可以的。
前往徐府途中,荊禧遇見了先前拉麵館的老闆。
“誒,老闆您怎麼關店了呢?”
荊禧看見老闆和老闆娘正在收拾東西關店。
老闆神色懨懨的抬起頭,滿臉竟是疲憊,望見荊禧臉上牽強的扯出笑容道:“家裡受土匪襲擊,母親心病復發身亡,我們要回去辦喪事。”
“節哀。”荊禧看著夫婦二人說道,“希望未來還有機會能讓二位看到我將胡菜種出來。”
老闆娘眼睛發腫,抬眸看了一眼荊禧,“我們這一去怕是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回來,若是姑娘將胡菜種了出來可以留著自已用... ...”
荊禧心中不禁生出一份悲涼,若是她也能出一份力幫幫這些人,在心裡覺得家國不安,自已的生意不可能好到哪去。
她沒再說話,和老闆道別後便在心底裡盤算著該怎麼做。
... ...
“我說過你可以隨時來找我,你的想法我接受,不過你得打上我徐氏的招牌。”
徐琳房中,徐琳坐在房中靠椅上,渾身散發著一股精明之氣。
荊禧坐在下首的圓凳上,面前泡著普洱茶。
荊禧垂了垂眸,心中猶豫著。答應了徐琳這個條件就等於往後她不管做相關不相關於徐家的生意,名聲在外都得有徐家一份。
當然這件事自然是有利有弊的。
“徐小姐當真是一點都不擔心我會將生意做垮,或者說我哪天不幹了,就不怕丟了徐家的名聲?”
徐琳自信笑了下,“我徐琳從來不打無用的算盤。若是今後覺得我家做的不好的,你大可如此去做,拿出證據便是。”
“合作愉快。”荊禧端起茶杯,在唇邊輕輕抿了一口,眯眼微微一笑。
陳香在鼻尖縈繞,滋味香馥在口中流連,逐漸在舌畔留香。
荊禧緩緩放下茶杯,可惜她還是喜歡喝白開水。
與徐家合作無疑是下了一盤賭局,贏了就是源源不斷的錢。
而她要的就是這錢。
走出徐琳臥房,荊禧跟著引路的侍女在府中走著,荊禧看著府中運作的僕人,忽然問道:“你們家姑爺呢?”
侍女頓了頓,露出招牌式笑容:“我們姑爺前不久入伍了呢。”
李不敗費盡心思入贅徐府結果就跑去參軍了?
荊禧暗自笑了笑,明白這定是徐琳的手筆,將人送至遠在天邊的邊關前線,想活是很難的了。
想到這,荊禧驀然一愣,眼中閃過一絲不可思議。
那阿福去參軍... ...
參軍這件事她沒提過,那他是怎麼知道的呢?賺錢的方式有很多種,哪怕是去工地幹苦力也是能賺錢,為什麼偏偏是參軍。
當天她醒來後看見了太子殿下,為什麼會這麼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