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嫿看著身後烏泱泱的一幫人略顯無奈,確定她不是直接帶人去攻打榭月城嗎?
剛想開口拒絕就被叱雲澤一個眼神堵了回來。
“不用多說什麼,這些人你全部都帶過去,至於怎麼安排怎麼調遣,全都聽你的。
袁燁就在榭月城,我又不在,實在是不放心,人多總能有個接應,這群人你可以放心用,絕對忠心。”
翎嫿猶豫了一下就妥協了,叱雲澤不會聽的。
看著眼前這兩百個精挑細選的隨從,翎嫿直接頭大。
“那讓衛潛和高峰跟我一起就行,其他人五人一組,全部化整為零自行入城,這樣目標不大,不會引起注意。
找到落腳點後聯絡衛潛,在城中的安排自行決定,有什麼指令自會聯絡他們。”
“你看著安排就好,注意安全,我儘快將手裡的事情處理完過來。”
“好。”翎嫿翻身上馬“雲羨有什麼問題第一時間給我們訊息,先走了。”
這次時間緊迫,雲羨能不能保住性命就看這次了。
翎嫿他們一群人都走出去好遠,遠到都看不見影子了,叱雲澤還像一塊石頭一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殿下,人都走遠了,我們回去吧。”
叱雲澤此刻只怪洛陵王,都那麼大的家業了,為什麼不多生幾個兒子幫忙打理,搞得現在只能靠他一個人。
翎嫿身邊只跟著燕南、高峰和衛潛,另外兩百個人已經讓他們自已想辦法前往榭月城了,必須錯峰前去。
兩百個精壯的大小夥子前往一個偏僻城池,細思之下會引起懷疑的。
不如讓他們自已想辦法前去,前後腳的事兒,穩妥一點。
一行人緊趕慢趕,兩天之後他們才到達榭月城,看了一下守城官兵查的很嚴,事事都要盤問清楚才肯放行。
“我們分開走,燕南和我一起,進城後再想辦法碰頭。”
“是。”
翎嫿拿出一個胭脂盒子,開始在臉上抹來抹去,燕南還是第一次見到黑紅色的胭脂。
這可是翎嫿出發之前的傑作,她知道榭月城危險,必須做偽裝,提前在胭脂里加了鍋底灰。
不一會兒,一個黑紅色的胎記出現在了翎嫿的額頭,整個左眼往上全是。
為了逼真一點,她特意換了髮型,一副婦女模樣,頭髮將胎記擋去大半,搞了個面紗戴在臉上。
燕南也換了一身粗布麻衣。
“走吧。”
“下一個,幹什麼的,來榭月城做什麼?”
翎嫿裝作害怕地往燕南身後躲。
“別怕。”燕南安撫了一下翎嫿才上前半步解釋。
“我們是山上的獵戶,我家小妹生了病,我帶她來城裡看看。”
“看病?什麼病?”
“小妹額頭上突然長了一塊黑斑,這都到了嫁人的年紀了,可耽擱不得。”
侍衛將翎嫿拽了過來仔細檢視“你,把面紗摘下來。”
翎嫿眼神閃躲,一直在躲避。
“官爺,小妹樣子太過嚇人,您還是不要看了。”
“滾開,還想不想進城了!”燕南被推的踉蹌了一下。
他們新城主上任,管的嚴,他們絲毫不敢懈怠,必須都盤問清楚了。
守衛在和翎嫿拉扯間,頭髮移位,不經意間露出黑斑,確認他們所言非假。
“行了,過去吧,城東有位新來的大夫,去那裡瞧瞧吧。”
鬆開鉗制後,翎嫿立馬縮到燕南身後,一副小女兒家怕生的模樣。
“是是是,多謝官爺指路。”
翎嫿看到門口做了個文生,低聲說道“看來我們得去一趟城東醫館,袁燁做事很嚴謹,這些士兵有可能會去追查我們去向。
門口那個文生,就是記錄今日進城之人可能去的地方。”
“明白。”
燕北作為前鋒探路者,早就已經過來打點,順著他傳來的訊息,兩人進了一家小院子。
這次留了四個人在雲封城,其他人都已經到了,除了他們兩個,還有燕端和燕茗。
“城中情況如何。”
“袁燁對槐府盯得很緊,所有人員以及來往書信他都要盤查,我們的人不是很好進去,這條線,我們暫時動不了。
還有袁燁之前帶回來的那家人,有一部分被放了出來,還有一部分至今生死未卜。”
翎嫿突然想到了那個新來的郎中。
“城東那個新來的郎中是不是就是那家人?”
“是,他是第一批放出來的,對袁燁極其維護,除了平常問診,還會從其他藥商朋友那裡收購藥材,這些藥材都進了袁燁府中。”
翎嫿一時想不明白,這袁燁好好的收那麼多藥材做什麼。
“衛潛和高峰也進城了,你去接應,我和燕南這幾天可能不住這裡,有什麼事情去戲樓找我。”
“是。”
他們以獵戶身份進城,得找個客棧掩示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