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嫿帶著燕南找了一家偏僻的小客棧落腳,隨後便去高調打聽大夫的訊息。
翎嫿攔住一位過路人“大叔,聽說你們這兒城東來了個大夫,您知道他在哪兒嗎?”
“外鄉人來求醫的吧?”
大叔一副司空見慣的模樣,最近因為這個大夫,城裡多了很多外鄉人。
“是的,大叔可知曉大夫位置?”
“你們順著這條路一直往前走,到頭右轉就能看到了。”
“謝謝,謝謝大叔。”
倆人剛想走就被大叔攔住了去路。
“不過你們這個點去估計也沒什麼用,這個大夫醫術超群,很多外鄉人慕名而來,只為讓他看一眼。
這個大夫每天只看診五十個人,明天早點來排隊吧,今天肯定已經滿了。”
“好的,謝謝大叔提醒,我們先去找找位置。”
兩個人走到城東,還沒右拐就看到一條街上全是人,醫館外面更是排的人山人海。
“只看診五十個,還排那麼多人,看來他確實是有兩把刷子的。
回去搞點毒藥抹上明天再來吧,今天晚上先幹正事。”
醫術那麼好,看來不好糊弄,只能自已下手了。
“是。”
夜半時分,翎嫿帶著燕南左拐右拐,進了離槐府不遠的一個小院裡。
兩個人走到裡屋的一面牆邊,從頭到尾摸索了一陣,好一會兒才找到了一個機關。
翎嫿將特製的鑰匙放進凹槽轉動,牆面反轉,後面露出了一條通道,兩人一進去,門就關上了。
燕南點燃火摺子,兩人順著通道一路向前,沒走多久就看見一道暗門。
翎嫿在角落找到一把小錘子,對著牆按照三長兩短的節奏敲了兩遍。
聽到牆對面傳回來的聲音,燕南接過錘子後退,將翎嫿護在身後。
通道開啟,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翎嫿面前。
“槐伯伯!”翎嫿眼角含淚。
槐鬱看著翎嫿完好無損地站在他面前,感覺像做夢一樣。
一開始有人傳信說是翎嫿的部下,他還不信呢,此刻才是真真實實的放下心了。
“太好了,孩子,你還好好的,方兄泉下有知,也會高興的。”
槐鬱看見翎嫿身後的人,驚訝道“你是燕南!”
“是,槐伯伯好。”
“好好好,有燕南保護你,我也可安心了,來孩子,你們快進來。”
槐鬱側過身子擺手,讓兩人趕緊進屋。
二人跟著槐鬱走到了一間密室,剛坐下,還不等他們開口就從暗格裡拿了一本冊子出來。
“這裡面是關於榭月城之前的佈防,以及我在城中可用之人。
自從袁燁上任之後,我的人很難在城中活躍,這些點上的佈防需要去核實一下有沒有變動。
後面這些是我朝廷中的朋友,日後若是需要,可以隨時派遣他們。”
“謝謝槐伯伯。”
翎嫿他們對榭月城知之甚少,後面的事情,這個冊子能幫他們大忙。
“你的父親死的冤枉,當初我勸他跟我一起歸隱,他說他有他的使命,我尊重他。
你既然還活著,我知道你不會輕易放下這段仇恨,我也不勸你什麼,只是如果有需要用到槐伯伯的地方,儘管開口。
方兄是一代梟雄,上位者不仁不義,終將會含了下面將士的心。”
翎嫿點頭,不管誰來勸她,這仇她是一定要報的。
“槐伯伯,我發現槐府周圍全是暗哨,若非必要你不要有所動作,後面事情由我來處理便好。”
與她父親交好的人大多都死在了那場大火裡,槐鬱是因為當時得了風寒,臥床不起才保得一條性命。
如今的他年事已高,翎嫿不想把他重新扯進朝堂的恩恩怨怨裡面。
“槐伯伯相信你有處理這件事的能力,但是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我雖然老了,但還是揮得動三叉戟的。
雖然明面上我們不能有所往來,但可以走這條暗道。
這條暗道是我剛來榭月城的時候就修的,為的是給自已留條後路,現在是時候體現它的價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