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嫿和雲羨睡了兩天兩夜,一點要甦醒的意思都沒有,等得叱雲澤越來越暴躁,府中人被壓迫的像熱鍋上的螞蟻。
那齊說她倆體內迷藥含量超標,又同時混合了好幾種,可能得睡很久。
直到第三天傍晚,翎嫿才悠悠轉醒。
叱雲澤滿臉胡茬,乍一看還以為自已眼花了。
“你醒了,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來人!傳巫醫!”
這幾日,叱雲澤除了洛陵王召見時離開,其餘時間一直守在這裡。
至於雲羨那邊,那齊真正展示了什麼叫形影不離,他實在是插不進去。
翎嫿嗓子就跟被針紮了一樣,又幹又痛,她艱難開口“水。”
“啊?哦哦。”
叱雲澤剛反應過來,還沒開動,燕南已經把水遞到了床邊。
翎嫿喝了點水才彷彿活了過來。
那齊這時也趕了過來,簡單把脈之後對著叱雲澤點頭。
“軍師已無大礙,體內殘存的迷藥不會對她造成影響,我再開個方子,這幾天慢慢就排出體外了。”
看著那齊眉梢間彷彿蘊結著絲絲愁緒,叱雲澤有種不祥的預感。
“你怎麼愁眉不展的?是不是羨兒出了什麼問題!”
那齊點頭“郡主本就體弱,經此一事,體內的毒更嚴重了點,我用了多種方法,迷藥也逼不出來。”
叱雲澤一把捏住那齊的衣領“我昨天問你你為何不說,你不是說沒問題嗎!”
“昨日郡主確實還好好的,今天突然就不對勁了,我已經施針暫且壓住了她的毒,必須儘快找到解藥才行。”
“要什麼東西,我們立馬去尋。”
那齊欲言又止。
翎嫿看他吞吞吐吐的,著急道“你倒是說出來,能不能找到我們自會去努力。”
“那家有個老祖,是我父親的師父,這毒他或許能解,只是……”
說一半又停下,叱雲澤快要抓狂了“只是什麼?你能不能一次性說完?”
“只是我上次回到家中時,發現那家人全部消失了,所有的典籍也都不見了,他們去了哪裡我也不知道。”
他上次回去還以為自已走錯了,整個那家像是遭了賊,亂成一團,但是貴重物品基本都沒丟,只是人和典籍都沒了。
翎嫿和叱雲澤對視一眼,心中都有同樣一個猜測。
“他們是不是住青璃鎮?”
“是。”
那家住青璃鎮不是秘密,很多人都知道,那齊也沒多問。
翎嫿一下就想到了袁燁,他們上次去找那家人,被袁燁捷足先登,這群人現在怕是在榭月城。
“找人的事情你不用操心了,我們會想辦法,你只用負責穩定雲羨的病情,你能拖多久?”
“最多三個月,三個月內越快越好。”
叱雲澤捏著那齊的肩膀“羨兒我交給你了,照顧好她,三個月內我一定把人帶回來。”
“好。”那齊留下一副清理體內迷藥的方子後就離開了。
等他一走,翎嫿就問了一下近幾日發生的事情。
叱雲澤早就有所準備,一直提防著。
一聽衛潛傳回的訊息,翎嫿和雲羨失蹤,他就派人隱入都城各處,一出事就派軍鎮壓住了叱雲蕭的一眾亂黨。
“叱雲蕭現在人已經收歸大牢,就等洛陵王的審判下來,估計這次他難逃一死。”
“雲封城和南宮赫交易往來的賬本應該還在吧?
給袁燁和宮裡那個老東西都送一份過去,別讓他們閒下來。”
是時候給他們找點事情做了。
“明白,我這就派人送出去,接下來我們該好好計劃一下榭月城的事情。”
翎嫿看著叱雲澤“不是我們,是我。”
“?你一個人去?不行!”叱雲澤一口回絕。
“有燕南他們在不會有事的,叱雲蕭剛剛倒臺,你這幾年都不在都城當中,現在正是你收復勢利和立威的好時機。
你得把握住這次機會掌握阿圖部,後面我們做事情方便得多。
我先去榭月城查探訊息,有什麼計劃會提前告知你,你隨時準備好接應我們。”
“可是……”叱雲澤不放心,還想再掙扎一下。
他對這個皇位確實沒有什麼想法,只是洛陵王現在只有他這一個兒子了而已,不管想不想都只能給他。
“沒有可是,我不會衝動行事的。”
“你那個前夫哥在,若是遇上了怎麼辦?”
上次就差點被逮走了,這次他不去怎麼放心。
“我會帶著人過去,況且榭月城內還有我的人。
等我過去估計那本賬本已經出現在了老皇帝的桌案上,袁燁一定會被調回京城問話,我暫時是安全的,等你這邊處理好了就過去。”
叱雲澤見勸不動,只能作罷,只好將自已的精衛侍衛都塞給了翎嫿帶走,自已則加急處理政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