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陵王拳頭捏的邦硬,他的貴妃居然在所有人不知情的情況下養了一個外男在身邊兩年之久。
叱雲蕭也不淡定了,他不會不是洛陵王的兒子吧。
“這簡直是信口雌黃!憑你一張嘴就能誣陷我母妃嗎?你可知道胡謅的下場!來人啊!”
“大哥。”叱雲澤站出來打斷叱雲蕭施法。
“你的反應未免也太大了吧,怎麼這麼著急就想定他的罪啊?
有疑惑我們就澄清,不然外面的流言必然會對大哥不利的。”
“哼!有什麼好聽的,他滿嘴胡言,一看就是個瘋子,瘋子的話怎能信得。”
“好了。”
看兩人爭論不休,洛陵王適時出來打斷。
“父王。”
“嗯?”
叱雲蕭還想說什麼,被洛陵王一個音調堵了回去。
那齊等幾人爭論完才開口“宮中自然不會有我父親的記錄,因為當年玉容妃的死就是貴妃娘娘讓我父親下的手。”
“你說什麼!”叱雲澤適時地震驚一下。
“當年玉容妃早產,致使郡主十幾年來每天飽受病痛折磨,全是因為安胎藥裡被貴妃下令動了手腳。
給玉容妃抓藥的男侍就是我父親,裡面本該少量的黃芩和白芍被改了份量,除此之外還會摻雜微量的毒藥。
按道理來說,這胎應該是生不下來的,也不知是怎的,居然保住的,只去了玉容妃一個。”
洛陵王聽到這裡已經有點相信那齊的話了,當年是他下令去將那家人抓進了王宮,拼全力保下了這一胎。
其過程之艱辛,只有宮裡少數老一輩的人知道。
叱雲蕭撩起衣襬跪在洛陵王跟前“父王,這簡直就是危言聳聽,母親當年雖然一時糊塗,可決計不敢殘害玉容妃啊!請父王明鑑!”
“殿下,那齊還沒說完呢,聽他講完再辯證也不遲。”
林臻將話題掰了回來,現在他們聊得是叛國的事,後宮先往後稍稍。
那齊繼續輸出。
“貴妃被處死之後,草民父親也沒了音訊。
直到六年前,父親突然回到家中給了草民一個醫術孤本,上面記載了那家不外傳的一門醫術——換臉。
當時他囑咐草民自已要去做一件大事,以後可能就回不來了,讓我找個地方躲起來隱姓埋名過一輩子方可保命。
中間消失那幾年,他一直聽命與南宮大人,那些年流民總是莫名其妙地失蹤,都是被抓進了南宮郡主所在的宅院。
這些人都是用來練習換臉之術的,這些屍體現在都還在南宮大人私宅後院的枯井裡,王上可以派人去查。
六年前,草民父親為南宮郡主換完臉後便被秘密處死了。”
“給孤查!”
洛陵王都要氣炸了,一個躺在他身邊為他生兒育女的人,居然揹著他幹了那麼多事,簡直可惡!
大殿上,人人噤若寒蟬,氣氛已經烘托地很緊張了,林臻又繼續放招。
“王上,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是關於雲羨郡主的。”
“羨兒?她才幾歲,能有什麼事。”
現在討論的都是大事,洛陵王心想雲羨鬧得再出格,也是小孩子家的小打小鬧,不必放到朝堂之上。
本來心裡就煩,還可以等調查的空檔消消氣,林臻是一點餘地都不給他留啊。
“王上,是臣彈劾的南宮大人,此時提起郡主一事,自然也與此案相關。”
雲羨才多大,又體弱多病的,平日與叱雲蕭走得又近,難道被帶歪了?
洛陵王想到這裡怒視著叱雲蕭,他的母親已經吃裡扒外了,她的兒子也成天來氣他。
“林相你說,把你知道的統統給孤說清楚!”
“是,這些年郡主的身子王上是知道的,是後來大殿下找來了那家的巫醫才將郡主從鬼門關拉回來。
可王上有所不知,郡主的病是由孃胎帶來的,開始那幾年也沒什麼問題,後面好好養著也就行了。
那年郡主突然病重,也是中了毒的緣故,再由大殿下找來的巫醫診治,以此來掣肘二殿下。”
“你血口噴人!羨兒也是我的妹妹,我怎會害她!”
叱雲蕭慌了。
“你閉嘴!”
洛陵王捏緊拳頭“你們……你們真是好得很啊!你繼續說。”
“這幾年,郡主的病已經很嚴重了,她的藥被換了,王上若是不信,藥渣還在,王上可以派人去查,尤其是大殿下府上的巫醫。”
下面的人接收到洛陵王的眼神,自覺地往外面去了。
“王上,店外還有一人可以證明郡主之事並非臣杜撰。”
“宣。”
叱雲蕭看見來人心頭又是一跳,早知道就給她處理掉了,大意了。
“草民拜見王上。”
“孤看你眼熟,你是羨兒的奶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