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上,正是草民。”
奶孃裝瘋兩年,被很多勢利之人侮辱踐踏,如今的她,早就不復昔日光彩模樣,難為洛陵王還記得。
“草民今日前來,是求王上給郡主一個公道,王上救救郡主吧,她快沒命了!”
奶孃還沒有開始說明前後原因就已經淚流滿面,看的出來她是真把雲羨放在心裡的。
“你如實說來,若有一字欺瞞,孤定斬不饒!”
“是,當年,是貴妃娘娘身邊的一個親信在玉容妃安胎藥裡動了手腳,發現的時候,娘娘也曾派人去查過,卻查不出半點蛛絲馬跡。
那個人很少出現,宮裡根本就沒有關於他的記錄,細究之下發現有很多阻力妨礙我們調查。
當時娘娘快要臨盆沒有太多精力,只能偷偷讓信得過的太醫診治,才停了藥兩天,都還沒來得及醫治,娘娘就生了。
生產那日,娘娘已知自已命不久矣,便讓草民把這個秘密嚥下去,沒有母親的庇佑,若是此事走漏了半點風聲,怕是二殿下跟郡主都無法平安長大。
再後來,郡主突然病重,所有大夫均束手無策,只有由大殿下找來的巫醫診治才行。
緊接著,二殿下離開都城戍邊,郡主一人在宮中更是孤立無援,草民曾幾次想向二殿下說明緣由把郡主接走,又怕殿下年輕氣盛,反倒白白送了性命。
二殿下離開都城的第二年,我便發現郡主身體好像出了問題,幾乎每隔半月郡主就會夢魘一次。
那時候巫醫診斷不出任何問題,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就在暗中調查,前前後後幾年都沒有發現任何不妥,只在兩年前發現郡主的藥裡膽辛草變成了苜宿花。
那時候郡主的魘症已經很嚴重了,最難的時候只有用匕首刺破手臂,才能保持一點清醒。
我們曾想著向二殿下求助,可送出去的東西都會被檢查,草民跟郡主也不敢輕舉妄動。
直到兩年前,我以為郡主採藥為藉口,想偷偷跑出去,不料卻被發現了,只能假意從山上摔下來才保住一條性命。
郡主當即決定讓我裝瘋來瞞過此事,靜候機會。
求王上為郡主做主,她這一生太苦了!”
奶孃一個頭重重地磕在地上,彷彿在訴說命運的不公。
叱雲澤默默握緊了拳頭,到底是他不作為才讓雲羨吃了那麼多年的苦。
他昨夜已經做了一晚上的心理準備,再一聽也還是足以讓他亂了心神。
“父王去,兒臣冤枉啊,您不能聽信小人讒言,她都瘋了那麼多年了,瘋子的話怎麼可以信。”
“王上,老臣與大殿下絕無二心,求王上明察!”
南宮赫汗如雨下,略顯臃腫的身材隔著布料微微顫抖。
“那孤就好好明察一下,看看你們揹著孤都做了哪些見不得人的事!”
不一會兒,洛陵王派去調查的人都回來了,調查結果無一不指向南宮赫和叱雲蕭。
洛陵王將拿回來的證據砸在二人身上。
“你們還有什麼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