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大和脆弱本來就是矛盾和統一的,一些凡人無心的動作和行為都有可能讓一位慾望之神隕落”,哪吒說到這裡停了下來。
“怎麼了?”李鳴面露疑惑,不知道哪吒為什麼不繼續講吓去
哪吒放慢腳步輕輕搖頭表示“沒什麼,我是在考慮怎麼和你描述較為準確,畢竟這是一個全新的情況,至少要在認知上說清楚,畢竟這人間眾神也不是每一個都是對手,我還是給你舉個例子來講解吧”。
無錯書吧“雖然天庭已經遠離人間兩百年,但各花神、城隍、山海神,這些依附在生靈之中才能保持清明的還是留在了人間,天庭對他們的約束力變低了,有一些就仗著法力修為較強自行其事。大約是五十年前川西蓮寶山的山神彙報,所轄地界因連年征戰導致因避禍而來的人口數量激增,在這位有心為政的山神監管下,發現那裡誕生出一位慾望之神,因為他的誕生之地是一個初具規模的山城,天庭就將它起名為“山嵬”,這山嵬在天庭全程監視下從誕生到消亡均有詳盡記錄,當然這些資料都以保密為由封存在天閣書庫中,等閒之人是看不到的”。
“這山嵬總共存世三十六天,前十天因為不斷的有躲避戰火的凡人,懷著驚恐之心來到山城,所以它的成長在這種情緒的影響下變的非常之快,當山城的總人口數達到飽和時,城中主事之人宣佈切斷入城通道,把城外人口儘可能驅趕進深山。也就在這種情況下‘山嵬’的成長停止了下來”。
跟隨著哪吒的思路,李鳴提出了一點疑問:“那這‘山嵬’成長的根基是人口?”
哪吒想了一下後搖了搖頭說:“是,但不準確,據我估計很可能是眾多人口之下,情緒外洩的一致性達到某種程度或者濃度,才是決定性因素。”
李鳴聽懂了卻沒有完全明白,還要提出疑問時被哪吒打斷:“具體情況還有待了解,可能是資料不全也可能是天庭刻意隱瞞了一部分,在一些關鍵部分像是被特別隱去,因此一些細節方面也有我的推測,你姑且聽之以做參考吧”。
“根據那位山神的記載,‘山嵬’平日膽小如鼠、神智較少、偏偏好奇心又極重,日常喜歡寄居在不起眼的陰影之中,尤好洞穴、長門廊這些地方,唯一憎惡的是光明,即便是尋常百姓家的油燈光線它也是能躲就躲,就在值守山神以為山嵬無害,不過是恐懼的具象外化時異變卻出現了。據記載,觀察到山嵬的第三十六天,川西之地發生真正的日蝕,那次的日蝕不是天庭以‘遮天旗’遮天蔽日的法術。半個時辰裡整個山城氣氛陡變,所有籠罩在陰暗之下的生靈心內皆恐懼成魔,情緒外洩到肉眼可見的迅速融為一體,那恐懼在山嵬的牽動之下,被賦予到山城內外交戰雙方軍中,城內有人因恐懼開啟城門向外投降,城外之人因恐懼要殺盡城內的敵人,雙方主事之人也因恐懼用最高的效能安排著殺戮”。
“當時就連監視的山神都感覺氣血浮躁,恨不得加入戰局,還好那蓮寶山山神自身道法早已達到太清上品至聖境,可即便如此仍然要全力以赴才能保證神智不失;據他事後回憶,山嵬應該不是主動要控制他,只是單純的在遵循著行為本能,在力量積蓄到一定程度後就會一次性釋放,這也是為什麼日蝕觸發異變後,造成的破壞力會如此慘烈的原因”。
“那最後這山嵬是如何消亡的,日蝕結束了?”李鳴根據描述推問著,他不認為這件事情能夠簡單的結束,很大可能還是天庭直接介入了。
哪吒雙手挎住書包揹帶,踏上石梯往天王崮山腳下邊走邊說:“最直接的可能是相互殘殺的凡人,在經歷短暫但烈度極高的損耗後,維持山嵬的人口基數不足以支撐它的存在,也可能是宣洩恐懼過多,又被日食後驟然亮起的太陽光線所攝,自己支撐不住消散了,天庭的結論更傾向於前者”。
兩人邊走邊說,不一會就下了40米高的天王崮,山腳下的公路旁哪吒左手一翻,兩部一模一樣的手機就出現在手掌中,把手機遞給李鳴一個後繼續說:“先到匯合點休息,有些事項必須在行動前儘快完成,比如這手機和網路,若是不懂這些在人間的行動會受到很多阻礙,你需要一晚上時間專門熟悉它們。”
李鳴點點頭靜靜等待他下一步吩咐,就見哪吒用手機一通操作後再等了會,一輛汽車便停在兩人身前,坐在汽車後座李鳴自然是安分不下來的,不停向司機打聽著汽車效能相關的問題,當車停在一座明亮堂皇的酒店門前後,司機探出頭特地把電話號碼給了李鳴,表示需要用車可直接聯絡。
進入酒店套間後,哪吒一刻不停的坐在電腦旁,開始給他講解現代社會生活所需要的基本技能,一整晚特訓結束等李鳴拉開窗簾,外面已經是天光大亮,李鳴微眯著眼睛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城市繁忙氣象心中不禁泛起一種虛幻之感。
從鏡秋被抓到下界至這座城市,統共過去了兩個晝夜,但在李鳴的感受中竟然比過去二十年還要詭譎、多變,從單純的要關心救助好友到下定決心參與天界革新,他在著急、憤怒、無助中度過第一天;坦白講,在完成對哪吒的承諾促使他和自己能夠光明正大的下界那一刻,他的心中是泛起過有所成就的滿足感,雖然他和哪吒都知道,這個結果大機率也是李天王和木吒故意施為的。
然後再依父親要求路過廣寒到正式到酒店學習人間知識,李鳴又明顯覺得眼界開闊了不止一個層次,甚至覺得這天地都變得更加廣闊,還有大把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