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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不在意

第二天是週末,陸聿珩破天荒的在家沒出門。

南初醒來的時候,他正懶懶的倚靠在床頭看書。

男人一張清冷俊美的臉龐蘊著幾分清貴的痞氣,英俊又勾人。

現下眉眼淡然平和,難得的閒暇放鬆,瞧著斯文極了。

不難理解,那麼多人像飛蛾撲火一樣愛慕他,就連兩年前在老宅她和陸聿珩的那場意外,給他下藥的也是某個家世很好的大小姐。

南初並不太清楚具體是怎麼回事,只是聽說是何家那位大小姐高價買通了侍者,讓他在酒會上給陸聿珩下藥,只不過最後不僅沒達到目的,陸聿珩還直接查出證據把人送去了監獄。

何家人就算來求他的時候,他也沒有半點通融。

南初當時也在家裡,看著何家的長輩滿眼憔悴,懇求他網開一面。

當時剛長成的青年不緊不慢放下手中的茶盞,嘴角噙著淡淡笑意,看著斯斯文文極了,語氣也很溫和:"何叔,貴千金實在嬌縱了些,我看不如去個好地方好好反思反思,您說是吧……"

說到這他頓了下,淡淡瞥了眼何家人不太好看的臉色,接著又慢條斯理開口:"否則,若是來日再闖了禍,別人可不會像我一樣寬容她。"

何家人臉漲得通紅,何夫人更是連貴婦的體面都維持不住,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求他:"陸少爺,小妍她真的知道錯了,你就放過她吧,真進了監獄她的名聲就毀了。"

陸聿珩眼裡卻沒有半分波瀾,興許被吵的心情不耐,漸漸地連面上虛假的溫和都不願意再維持。

他神色淡了下來,語氣也愈發平淡:"伯母,與其擔心您的女兒,不如多關心關心自己的兒子。"

何夫人的話音戛然而止,像被人按了暫停鍵,怔愣住。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她的神情變得有些慌亂,眼睛陡然睜大,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卻撞進了青年那雙深不可測的眼眸裡。

青年面色淡淡,舉止優雅的啜飲茶水,一舉一動皆是矜貴,賞心悅目,但那眸子裡漫不經心的寒意卻直讓人忍不住發顫。

良久何夫人似乎才緩過來,神色卻透著僵硬。

她眼神輕微閃爍,從青年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上移開了目光,似是也不敢再對著他哭求。

但女兒也是她的心頭肉,她實在不願意放棄,看見旁邊的她,何夫人忍不住拽著她,小聲哀求。

"南小姐,求你幫我們勸勸陸少爺吧,小妍她只是不懂事了些,不是故意的,求你幫我們勸勸吧。"

南初其實是個比較心軟的人,看她哭成那樣拽著她,頗有些進退兩難,忍不住拿了紙巾給她。

這也不知道怎麼惹了陸聿珩,男人面上再也看不見一絲的溫度,叫了於管家送客。

何夫人發覺沒了希望,情緒波動太大直接暈了過去。

倒是何父知道了陸聿珩的態度,豪門大多重利,到底還是把自家的基業看的更重要,而陸家就是京市的一座山,在哪裡都有門道,整個京市的豪門就沒有能跨的過這座山的。

生怕陸聿珩會對何家的基業出手,哪怕心裡嘔血,也只能陪著笑臉:"聿珩,小妍她是不懂事,是該受點懲罰,只不過這些小事就不要影響到兩家的關係了吧,別傷了和氣。"

陸聿珩淡淡的頷首,青年氣質清貴,像極了翩翩公子:"何叔說的自然是,一點小事而已,自然不會傷了兩家的和氣。"

南初甚至看見了何父那鬆了一口氣卻又鐵青的臉色。

陸聿珩像是什麼都沒看見,接著漫不經心開口:"聽說何叔最近一直在為城西那個專案發愁,我手上倒是有些門道,願意給何叔賣個人情。"

何父那隱隱鐵青的臉色才好看起來,甚至漫上了喜色,讓人把何夫人送了回去,侃侃而談起那個專案。

南初看著有些唏噓,不知道是說商人重利還是說什麼。骨肉之情也不見得比得過家族發展。

但她也並不會同情下藥的那個人,南初確實容易心軟,但也不是是非不分,每個人或許都需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

而陸聿珩因為這次意外,被爺爺壓著也迫不得已要娶她。

後來的事南初沒再關注過,只聽說何家的那位大小姐在監獄蹲了大半年,而何家最後也得償所願競爭到了那個專案,只不過似乎運氣不太好,那個專案只是掛羊頭賣狗肉,沒少往裡面賠錢。

南初為什麼記得那麼清楚,還多虧了當時在阿禾家裡聽宋伯伯那段時間的感嘆。當時宋家和何家都在競爭那個專案,宋家甚至比何家是更有優勢的,但何家有了陸家的牽橋搭線順利的成了,最初宋伯伯還很是遺憾,後來只剩下了慶幸。誰能想到看著是那麼一大塊肥肉的專案竟然只是個空架子。

只能說何家時運不濟,有此一劫。

而那件意外不久,陸爺爺就讓兩人先領了證,只不過當時南初年紀還小,剛上大三,甚至沒有畢業,老爺子不許兩人同住,也沒有對外說這個訊息。

等南初剛一畢業,老爺子就張羅著給他們辦了婚禮。

想起了之前的事,南初不免有些惆悵。

倒是纖柔的腰身被人一把摟了過去,才徹底回過神。

陸聿珩掐著她的腰讓她坐在他腿上。

男人捏起的她的下巴,打量了下,才淡淡開口:"發什麼呆?"

南初輕輕揉了揉眼睛,小臉柔軟,嗓音也有些黏糊:"只是還有些困。"

陸聿珩沒揪著不放,抬了抬她的臉,眼神中透著幾分不明。

"記不記得昨晚說過什麼?"

南初愣了下,有些不確定的問:"我說什麼了嗎?"

她凝神努力想了想,但記憶卻很零散,實在記不起來自己說過什麼。

看著他眸中愈發說不清的情緒,南初心口不可避免緊張起來。

想起他曾經說過的不許她喝酒,南初越發覺得是不是她喝醉了真的會耍酒瘋。

腦海裡頓時湧現出了之前見過的有人耍酒瘋胡言亂語的模樣,南初臉頰燒紅,不自在的垂眸,小聲說:"我昨晚可能是喝醉了,酒後說的話都是胡話,不能當真的。"

陸聿珩沒說話,男人眉目冷凝,濃墨般的黑眸定定的看著她,也不知道是想從南初臉上看出什麼來。

南初只覺得那目光似乎極有穿透力,哪怕她垂著頭都能感受到。

良久,男人沒什麼情緒的笑了聲:"胡言亂語嗎?"

南初沒察覺出男人語氣裡的不對,女孩子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總是要些臉面的,生怕她自己真的說了什麼丟人的胡話,她點了點頭,極力否認:"哥哥,你不要在意。"

陸聿珩又笑了笑,他抬起她的臉,看著她十分認真的眉眼。

男人眸子裡恢復了一貫的淡漠,沒什麼情緒,似笑非笑開口:"我不在意。"

南初鬆了口氣,但男人臉色淡淡,總覺得他好像不太高興,但又看不出什麼。

陸聿珩鬆開了她,繼續閒散的翻看手裡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