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去浴室洗漱了一番,出來時陸聿珩已經不在臥室。
她下樓吃了早飯,在院子裡逗了會前幾天抱回來養的小狗。
這隻小狗是南初下班的時候碰見的,看著才剛滿月沒多久,當時剛下過一場小雨,它瑟縮成一團躲在草叢裡,渾身溼漉漉的,可憐兮兮的哼唧著。
南初很喜歡小動物,況且這隻小狗像極了曾經她機緣巧合下養過的那隻小狼崽子,她沒忍住把它抱回了家。
但陸聿珩特別不喜歡這種長毛的東西,怕他讓人丟出去,她還特意躲了幾天。誰知道最後還是被他發現了,好在有驚無險。
南初給他取了個名字,叫團團。
團團來了這幾天,已經變了個模樣,毛髮雪白,乾乾淨淨的,南初把它抱起來,給它揉了揉吃的鼓鼓的肚子。
團團舔了舔她,乖乖窩在她懷裡。
陸聿珩從健身房出來,就看見一人一狗玩的正歡。
想起前幾天,被他發現了這隻狗崽子的存在,似乎知道他不喜歡,她眸子裡滿是緊張忐忑。
陸聿珩向來有潔癖,也嫌棄這種小東西吵鬧,毫不意外的讓人丟了出去。
南初是沒說什麼,但大半夜的他醒來,發現她不在床上。
出去找了一圈,果不其然看見她蹲在大門口,看著那隻小狗崽子,紅著眼眶直掉眼淚,像極了曾經他怕傷到她不讓她養那隻小狼幼崽時的模樣。
門口的保鏢面面相覷,似乎也不知道要怎麼辦。
他走過去把她抱起來,語氣也軟了下來:"別哭了,我把它送給別人養。"
南初被他抱著,眼睛卻依然不捨的往門口瞥。
"哥哥,它和雪球小時候長得好像。"
陸聿珩沒鬆口,抱著她往房間走。
女孩垂下眼,輕柔的聲音裡透著些難過:"我想雪球了,不知道它現在過得好不好?有沒有餓肚子?"
最後到底讓人抱了回來。
現在那小狗崽子扒在她胸前,小腦袋蹭著她的手心,眯著眼睛,看著愜意的很。
這一幕倒是有些熟悉。
陸聿珩走過去,把那快睡著的狗崽子拎起來。
南初嚇了一跳,怕他不小心給摔了。
團團像是受了驚,哼唧哼唧的叫著。
"哥哥,你別這樣抓它,會弄疼它的。"
她伸著手想搶過來,又怕傷到它,眉間蘊著著急。
陸聿珩睨了她一眼,男人眉眼冷凝,面色說不上多好看。
看陸聿珩把它放到了地上,南初檢查了下,發現沒受傷才放下心。
團團奶奶的叫聲,小小的爪子扒拉著她的褲腿。
南初卻沒辦法再抱它,被陸聿珩拉著回了臥室。
男人的潔癖似乎到了一種變態的地步,不僅是他自己,連南初都被他拉著又洗了個澡。
南初有些無奈,陸聿珩卻不依不饒的。
洗完澡出來,她整個人腿軟的都站不住。
陸聿珩把她放在床上,男人濃墨般的眸子裡還沁著些涼意,他抵著她白膩柔滑的肩,在她頸窩處咬了一口:"下次別在外面喝酒了。"
男人語聲幽幽。
那漫不經心的姿態,像是商量,卻無端透著難言的危險。
南初卻已經沒什麼精力回應他。知道她不方便,他確實沒真的動她,但也差不到哪裡去。
想起那些手段,南初羞燥的閉了閉眼,不想再經歷第二次。
陸聿珩檢查了下她的腿心,女孩肌膚白皙嬌嫩的過分,總是經不得碰。看著紅彤彤的一片,他眉頭輕皺,拿出櫃子裡的藥膏給她上了藥。
清涼的藥膏抹在那上面,火辣辣的痛立刻緩解了許多,南初沒忍住舒服的出了聲。
剛經歷過一場情潮,女人嬌嬌柔柔的軟音帶著些輕顫,尤其顯得柔弱。
陸聿珩上藥的手頓了一下,看了她一眼。
男人這會似乎變得十分正經,淡淡開口:"別叫。"
南初也不知道是羞得還是惱的,忍不住抬腳踹了他一下。
他把她欺負成這樣,還擺出那副衣冠楚楚的模樣。
陸聿珩也不生氣,上完藥把她抱在懷裡。
南初身上總是很香很軟,平心而論陸聿珩並不討厭,她身上淡淡的幽香讓人覺得十分舒適。
他親了親她柔軟的耳垂,低低的在她耳邊說話。
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南初臉上本就未褪的潮紅越發明顯,她胸口起伏,楚楚動人的眸子裡湧動著潮溼的水光,看著就要被欺負哭了。
但她又沒有他臉皮厚,不知道怎麼罵他,眼睛睜得圓圓的瞪著他,身體挪動著要從他懷裡出來。
陸聿珩越發湊近她,垂眸看著她生氣的模樣。
女孩一雙美眸生的楚楚動人,纖弱清麗又不失靈動嬌媚。她或許不知道,她這樣瞪人不僅一點威懾力都沒有,反而別有一番嬌嗔靈動。
陸聿珩不得不承認,好像真的挺可愛的……
一點都不惹人討厭,反而嫵媚嬌豔的讓人忍不住想要……
掠奪她……
南初受不了他越發幽暗晦澀的目光,最後也只能羞惱的瞥過臉,扯過被子蓋住自己,翻過身不理會他。
陸聿珩笑了笑,難得兩人都閒暇的一天,摟著她睡了個回籠覺。
也不知道是不是中了什麼魔咒,南初夢裡都是男人在耳邊低低啞啞又帶著些隱忍的喃喃:"叫成那樣,是不是欠幹?"
這越來越浪蕩的話讓她在夢裡都被羞燥的渾身冒熱氣。不是沒聽他說過葷話,但南初每回聽見還是有些遭不住,她是比較保守的性子,總是聽不得這種話,而且他從前還會稍微收著點,現在倒是越來越不顧忌。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快到了中午。
吃過午飯,兩人一塊回了老宅。
陸夫人看兩人回來,眉眼間染上喜色。
看南初似乎清瘦了些,心疼的不行。埋怨起她身旁站著的兒子:"你一個大男人,怎麼連自己媳婦都照顧不好。"
南初哭笑不得,她還覺得自己最近胖了點。
倒是陸聿珩挑了挑眉,男人姿態閒散,摟過她的腰,漫不經心的量了量:"瘦了嗎?"
像是真量出了什麼,男人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朝自己的母親淡淡點了點頭:"是瘦了點,怪我最近沒給她吃飽。"
南初清瑩剔透的面頰上霎時染上了薄紅,忍不住抬眸瞪了他一眼。
陸聿珩卻是一副眉目清冷,慵懶從容的清貴公子模樣,眸光也稱不上促狹。
這副清冷慵懶的姿態甚至讓南初有些懷疑是不是她被他帶壞了,才會想多了。
又覷了一眼陸夫人的神色,發現她沒多想,才鬆了口氣。
陸夫人讓人端了剛煨好的燕窩,讓她吃一蠱。南初心裡暖暖的,賴在她身邊好一會,然後去後院看了看爺爺。
老爺子正在和部下下棋。看見他們兩人回來,眉開眼笑的。
南初看著爺爺的精神好了不少,才稍微放下心。
陪著他說了會話, 她去了廚房,想做些老爺子愛吃的點心。
陸老爺子看她離開,又瞥了眼一旁清冷懶散的青年。
他收回眼,兩指間緩緩落下一枚棋子,而後口中漫出一聲冷吭,老生常談:"打算什麼時候要孩子?"
陸聿珩眸光微斂,男人濃密的鴉睫緩緩垂落,遮住了幽深的眸底,冷白如玉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點著石桌。
老爺子又問了一遍。
他眉頭微皺,但到底鬆了些口:"她年紀還小,再等等吧。"
老爺子面色這才鬆懈下來,其實他也不是非要催著他們馬上生孩子,只不過想要陸聿珩的一個態度。比起之前那副死樣子,現在確實看著體貼了一些。
"您也別操心我們了,答應您的事我不會反悔,您現在就好好養著自個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到底經歷了那一場病,陸聿珩再冷血,但也不至於不顧忌親爺爺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