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過來!”
感受到江別鶴沒有任何動靜,祝卿安不禁蹙眉喊了一聲。
江別鶴走到祝卿安的身邊,心裡百感交集,盯了許久祝卿安的發璇,直到他不耐煩的輕嘖一聲,才將手伸入溫熱的水中。
坐在馬桶裡的祝卿安越來越覺得自己像是待宰的鴨子,彆扭極了,他感受著江別鶴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更是難受極了。
猛地劃過自己的癢癢肉,不受控制地笑出了聲,一下子拍開了他的手。
江別鶴聽著他陡然的動靜,也知道自己碰到了不該碰的位置,僵硬一下沒有了動作。
祝卿安自覺丟了面子,“嘩啦”一聲站了起來,帶起的水珠瞬間砸的四分五裂,濺到地板上,沾溼了江別鶴的衣服。
祝卿安一把抓住江別鶴的衣領,將人拉的極近,江別鶴的眼神不受控制地看向男人胸前的兩點,祝卿安此時敏感得很,自然也感受到了。
又氣又惱又羞恥,恨不得直接扇他兩巴掌,但又覺得扇巴掌是女人做的,沒有一點男子氣概,一時之間進退兩難,選擇了最憋屈的——忍下動手的慾望。
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越想越氣,而江別鶴身上被濺了水卻依舊完好的衣服就成了最後的導火索。
罵了一句“變態”就要扯著江別鶴的衣服給他脫了,粗暴的動作讓江別鶴下意識皺起了眉毛。
江別鶴下意識地揪住自己的衣服,右手抓住祝卿安不斷舞動的雙手,常年不變的臉上有了幾絲破裂。
羞赧,疑惑,不知所措,紅暈爬上他的臉頰,再加上一副被強迫的樣子,看起來可口極了。
祝卿安卻沒有任何憐香惜玉的意思,更直接忽視了他的情緒變化。
滿腦子都是“他拒絕?他憑什麼拒絕?我都他面前裸體了,他憑什麼不行?還是我救的他,脫他兩件衣服就和要他命似的。”
該死,他的衣服怎麼這麼難脫,他的手怎麼感覺這麼有勁?!
最後再怎麼使勁也不能將他的衣服掰開,憋得臉都紅了,最後實在氣不過,直接抬頭瞪他。
“江別鶴,你丫的有病啊?老子脫你件衣服跟他媽要你命似的,你的命還是老子救的!”
自以為很兇狠,卻不知道在江別鶴的眼中自己微微喘著氣,一絲不掛的胸膛明顯地上下起伏著,嬌嫩的臉上帶著怒意,像極了伸爪子的小奶貓。
不自覺地卸了力氣,卻還是壓著嗓子問出聲:“你為什麼要脫我衣服?”
“我樂意,你管得著嗎?”
祝卿安感受到他的手一鬆,立馬撲上去繼續扒他的衣服,直到最後一層的時候自己的手被鉗制住。
“夠了。”
江別鶴眼色沉得厲害,似是要將他拖入無盡的深淵,而這就是最後的警告。
祝卿安很想當作什麼都不害怕,毫無顧忌地脫下他的最後一層屏障,但最終心裡的懼意還是迫使他鬆了手。
但終歸比他原先好得多。
他這樣安慰自己。
而為了不再多生事端,江別鶴只想快速地將他全身都清洗一遍,喉嚨越來越幹,身體也越來越熱。
所幸祝卿安沒有再做什麼,而當江別鶴抬頭的時候,他才發現祝卿安不知道什麼時候昏睡了過去。
他仰著頭,細密的睫毛在光滑的臉上落下陰影,嘴唇微張,氣息均勻地吐露出來。
整個人乖巧地像一個瓷娃娃,一碰似乎就會碎掉。
天殺的,祝卿安可不是信任,本來整個人緊張無比,在察覺到沒有危險之後身體下意識地放鬆了戒備,再加上江別鶴輕柔的手法,睡過去自然而然啊!
就這麼相信他嗎?
江別鶴苦笑著搖了搖頭,蹲在他的身側靜靜地看著他的睡顏。
直到桶裡面的水逐漸冰涼,月色更加暗沉,天色漸晚,窗外響起不知名蟲子的叫聲,江別鶴的腿痠軟。
江別鶴才從水裡輕輕撈出祝卿安,擦乾他身上的水,拿過一旁準備好的衣服為他套上。
自己穿上還潮溼的衣服,小心翼翼地將手穿過他的腿窩,將人抱了起來,將他送入臥房中。
看著看在自己胸膛酣睡的人渾然沒有平日裡的咄咄逼人,顯得可愛又乖巧,江別鶴的心就止不住的軟下去。
看著毫無防備的眉眼,遮住了對他的討厭,他只覺得懷裡的人當真是上天精心雕刻的,長相真的完美極了。
他將人放到榻上,為他蓋好被子,藉著算不上明亮的月色看了他許久才轉身離去。
而至於他了解的是不是真正的他,他們的關係,現在他什麼也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