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喪屍思考了一瞬,很快點了點頭,“可以。”
在他領我們到監控室的路上,我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
為什麼這些高階喪屍對我這麼瘋狂,或者說貪婪?
難道說在他們眼裡我不是個喪屍?是個人類?
【具體來說,其實是第三種。】
第三種?
既不是喪屍也不是人類,但卻對高階喪屍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難道是像人參果一樣的存在?
【差不多的,宿主,實際上你也不屬於任何一類。】
不屬於任何一類?可是我的身上明顯是喪屍的特徵。
【等到您足夠強大就可以了。】
為什麼你對我這麼尊重,在我之前看的系統文中,可沒多少系統對宿主畢恭畢敬的。
而且你不還可以對我懲罰嗎,要是想讓我儘快升級,完全可以逼迫我去幹和主線任務有關的,而不是追人這種事情。
【最後都會匯聚在一起的。】
什麼?
還沒等我細細的想這句話,監控室就已經到了。
“請進”
那個服務員喪屍畢恭畢敬的做了個請的手勢。
三階喪屍還會幹這種服務的事情嗎,還是說,這也是束縛他的條件。
先查監控,聽吳豪之前說,原來他們就一直住在這個酒店,李達康也是從這裡逃走的,他們在周邊找了一圈沒有線索就又回來了這裡住,查查那天的監控,也許可以獲得更多的資訊。
我調著監控,感覺身後一道身影遮擋了那個服務喪屍赤裸裸的視線。
我微微抬頭,陸臨風也湊近了,仔細看著監控。
原來是要看監控啊。我讓出一塊空間,好讓他也仔細瞅瞅。
沒想到,他又不動了,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無錯書吧不是你要看監控的嗎?算了,我好像查到了。
三天前的晚上,三個彪形大漢在那個一樓的標間門口朝一個瘦瘦小小的身影交代著什麼。
應該是守夜的事吧。
我開了快進,很快三個人進了屋子,剩下那個瘦小的估計就是李達康在門口守著。
一直沒有什麼異常,直到我三倍速看到兩個小時後。
出乎意料,
不是李達康進了房間,而是從房裡走出了一個人。
陳老二!
就見他拿著三個沉甸甸的揹包和一把單管獵槍遞給了李達康。
之後,陳老二又像祈求一樣,對著李達康說了幾句,結果李達康不耐煩地回了一句,就揹著揹包,拿著槍消失在了門前。
不對,他最後走的方向,不是大門!
是相反的方向,更像是樓梯的那裡。
有暗門。
我把那個服務員喪屍拽過來,惡狠狠的質問,
“你們酒店的暗門在哪?又通向哪裡!”
一開始他似乎不願意說,但等看見陸臨風揮起的拳頭和阿福呲起的牙後,像是妥協了一樣。
“在樓梯那裡,通向地下室。”
地下室?這酒店地下不是停車場嗎,難道是又另分了一塊地方,做成了地下室。
“走。”
陸臨風推搡著他,強迫他帶路。
等一下,咱們先去把吳豪他們叫起來,順便問問陳老二究竟是怎麼回事。
等我們趕到那間標準間的時候,吳豪他們正在收拾行李。
看到我們,吳豪很詫異,“已經休息好了嗎,咱們現在出發?”
“不是,我們有話要問陳老二。”我感覺我的臉現在可能沉的能滴出水來。
“什麼事情要問老二啊,這位是?”吳豪指著正被陸臨風虛虛的掐著脖子的服務員喪屍。
“他是酒店的服務員,我們剛才去查了監控。”陸臨風打斷了吳豪的話。
“陳老二,你和李達康裡應外合。”
這是一個陳述句,無疑像是拋下了一個響雷。
“什麼!”老大和老三同時開口。
“你們不要血口噴人。”老三先急脾氣的吼了一句。
“如果各位是這樣信口開河的話,我們就不用合作了。”吳老大的臉色也不太好。
“你自已說。”我和陸臨風兩個轉向一直默不作聲的陳老二。
就見到陳老二從床上站起來,慢慢跪下,朝吳老大和老三各自磕了一個頭。
“對不起,大哥,三弟,確實是我把槍和子彈給李達康的。”
“為什麼要這麼做,陳凱?”吳豪仍然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
麻子臉老三則直接愣在了原地。
“他...他把我女兒綁走了。”陳老二斷斷續續的說。
“小安?你,你怎麼不早點和我們說。”吳豪恨鐵不成鋼的說。
“沒辦法,他說要是不給他的話,就把小安給,給...”陳老二抬起臉,涕淚橫流,一點不見初見時蠻橫的樣子。
“這...”吳老大也一副為難的樣子。
“先不要說這些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把李達康找到。”
陸臨風打破了這個悔過自新的場面,說出了我的心聲。
“還有一個好訊息,他可能沒有跑遠。”
“他在哪?!”三個人異口同聲。
“那就得麻煩我們的這位先生了。”陸臨風衝著被掐著喪屍,笑眯眯的開口。
我好像看見了這喪屍吞了口口水。
“我帶著各位尊貴的客人過去。”服務員喪屍彎了彎腰,做了個引導的姿勢。
走在路上,我聽見老三低聲和吳老大說“咱們還算客人吶。”
當然不算,我估計領路的這玩意也不是什麼服務員。
酒店,恐怕也只是一個幌子。
我們跟著他走到了一樓的樓道口。
“請各位稍等一下。”服務員笑眯眯的說了一句,然後轉頭從對面裝飾用的書架上抽出了一本書。
原本被刷成米黃色的牆開了一扇旋轉門,反倒真像科幻片裡演的一樣了,不過還差一些,這扇門更像是酒店大門那樣的沿中心旋轉開啟的,湊近仔細敲敲這塊牆面,傳來砰砰的響聲,看來只有靠聲音才能發現不同啊,畢竟外觀與旁邊實心的牆幾乎一模一樣。
還需要再改進一下聲音的問題,要是回來醉酒的客人扶著牆走,發現了聲音不一樣咋辦。
等門完全開了,我們才發現,這底下是一條旋轉向下的樓梯,通向下面不見底的黑暗中。
“走吧,各位。”看著那個服務員向我們招手,我心中突然湧起了一陣不安感。
“阿福。”我對著阿福的大耳朵悄聲說,“你留在樓上。”
阿福叫了一聲,搖了搖尾巴,表示聽懂了這句話。
交代完了這一切後,我才跟上前面的大部隊,朝著下面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