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怎麼可能在這時候有送餐啊。
而且我也不可能點啥,這酒店都廢棄,還能點什麼東西啊。
連點餐的機會都沒有吧。
這種情況下,最好的選擇就是不理會,保持沉默才是最好的選擇。
我估計外面的東西可能都不是人。
不知道他敲沒敲陸臨風的那扇門。
最重要的是,門外的那東西說的是人語,而不是什麼喪屍之間簡單用吼叫交流的喪屍語。
我拿被子蓋上頭,努力將那聲音隔絕開來。
沒想到又是一陣更劇烈的敲門聲響起來。
這次與上次不同,我感覺似乎很近,就在耳邊一樣。
而且似乎更清脆了一些。
不對,這不是敲門的聲音。
我掀開被子,與窗外的一雙血紅的眼睛對上。
“您果然還沒睡啊。”
那怪物緊緊貼著玻璃。四肢以一種怪異的姿勢趴在上邊,他的臉和一個普通男人的臉別無二致,但這是忽略了那雙猩紅的眼和幾乎裂開到耳邊的嘴以外,仔細看看甚至可以看出他身上的酒店服務員工服,不過上邊早就被大片血跡給洇溼了。
壞了,這樣的喪屍,至少應該在三階以上。
不管如何,現在最好的方法就是,跑!
我向著門邊狂奔,明明只有幾步的距離,但是很快就落空了。
耳邊傳來玻璃破碎的巨響。而後我就感覺一隻冰涼的手抓住了我的左腳踝。
防爆級別的玻璃這麼脆嗎,當時我站在窗前的時候還誇了一下呢。
無錯書吧就不應該不拉窗簾,那破景有什麼好看的。
感覺左腳就要被他給生生扯下來了。
強化左腳!不好,時間不到!
那就強化雙手!
【已強化雙手,時限一分鐘。】
不用提醒我這個了。
感覺腳踝就要被握碎的的下一秒,我將身子摺疊起來,用右拳直擊他的鼻樑。
有用,他感覺吃痛,一下子鬆開了手。
沒了束縛,我抓緊將左腳收回來,翻身下了床。
很快,那個服務員喪屍就反應了過來,四肢著地,像一隻猛獸一樣向我撲過來。
我順勢拽起床上的被子,朝著他甩過去。
厚重的棉被纏住了他一瞬,很快就被撕了個粉碎。
我用雙手握住對方的兩肩,順勢右後腿向後拉腿蓄力,還沒擊中他的腹部,那個喪屍反而右手向我的面門直直打出一記平勾拳,我躲閃不及,被擊倒在地。
看著那個喪屍慢慢走近,朝著我的肚子準備再補上一腳的時候,我趁機摟住他的左腿不松,順勢向右一扭,他一下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上。
我趕忙起身,又朝門口走了一步。
那喪屍被我摔倒在地上,卻又伸出右腳,猛地朝我的小腿踹去。
我被踹的跪在了地上,還差三米。
我想起身,卻又被一拳打趴。
看著那喪屍越來越近的散發著惡臭的嘴,我急忙用雙腳鎖住他的喉嚨。
三角鎖,但是力氣差距太大,鎖不住,當我松力的時候,對方掰開了我的腿,直立起身朝著我重踏過來。
我順勢向右一滾,起身,躲開了這致命一擊。
看著越來越近的身影,我向前兩步,抬膝重創對方的下頜。
出其不意的攻擊讓他晃神了兩瞬。
趁著還沒反應過來,我用強化過的右拳給了他那張死人臉重重一擊。
擺拳打臉,沒想到效果出奇的好,對方直接被打的向後退了幾步。
趁著這個間隙,我終於跨過了那三米的距離,開啟了屋門。
衝向走廊,還沒感受到多少欣喜,對方又再次將我撲倒在地。
真是陰魂不散。
我在心裡罵了一聲,隨即轉過身來,面對著那隻喪屍。
無數的拳點落下來,我只得用雙手護住頭部。
還真是疼啊,明明不應該感受到痛才對了。
雙腳發力,使勁朝著地面一蹬。
成功了,我像個泥鰍一樣從對方的身下滑了出去。
扶著後面的門起身,幸好,陸臨風就住在我的對面。
我大力的拍打這門。
沒想到,那喪屍反而更快一步,直直將我抵在了門上。
看著落在我頸上的手,
一點一點收緊。
窒息感,無力感,像潮水一樣向我湧來。
命喪於此了?
正當我絕望之時,門砰的一聲開啟了。
巨大的衝擊力將我連同那隻喪屍一起扇飛了出去。
咳咳,我直起身子。
陸臨風和阿福看見我摔倒在地,急忙將我扶了起來。
那隻喪屍看了看陸臨風,又看看抱在一團的我們,竟然抻了抻身上的服務裝,將雙手交叉放在腰間,微微彎腰,紳士的做了一個接待禮。
“對不起,各位尊貴的客人,打擾到你們休息了實在不好意思,我可能是送錯了餐,看到這位小姐行為舉止有些奇怪,這才起了衝突,請各位不要怪罪。”
什麼叫行為舉止怪異啊,我好好地在床上睡覺呢,一下子就被你薅起來打了一架,還趴在窗戶上偷窺,行為怪異的是你才對吧。
阿福兇狠的朝那個喪屍呲著牙,陸臨風也一副不接受的樣子,下一刻就好像要衝上去狠狠的揍他一頓了。
但是我拉住了他,搖搖頭。
現在和對方開打絕對不是個好選擇,看他的言談舉止,對方至少是一個三階喪屍,
這樣只會造成兩敗俱傷的場面,對我們後續的行動也絕對沒有好處。
陸臨風看見我的動作,停了下來,不過眼裡的怒火還是藏不住。
少年啊,這種時刻絕對不是上去火拼,最好的方法就是坑對方一把。
我用喪屍語開口
“你總得做出一些賠償吧,畢竟是你先打擾了尊貴的客人為先。”
那喪屍看我用喪屍語說話,很明顯眼裡閃過了疑惑,但很快就被原先的貪婪所代替。
“您想要什麼?”
“我要這座酒店的所有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