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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他的掙扎

我試圖移開目光,卻發現自已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無法動彈。她就那樣靜靜地看著我,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凝固。我能感覺到她莫名的熟悉,就像是一個老朋友。

突然,她嘴角微微上揚,似乎是洞悉到了我的這個念頭一般,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那笑容彷彿帶著一種致命的誘惑,又像是一種來自地獄的召喚。我感到一股寒意從脊樑骨升起,恐懼瞬間佔據了我的整個身體。我拼命地轉身,不顧一切地朝著來時的方向狂奔。

我一邊慌不擇路的逃離,一邊意識到奇怪聲響的來源不是她,也不是任何人,而是我的腦子裡聲音。因為我能感覺到隨著我的跑動,聲音加速的韻律一般,我的腦子似乎出現了什麼問題,這一認知讓我的恐懼瞬間達到了頂點,冷汗不受控制地從額頭滲出,心臟彷彿要從嗓子眼蹦出來。

我在三樓迷失了方向,原本我出來的走廊此刻變得如同迷宮一般,每一扇門都似乎隱藏著未知的恐懼。我焦急地來回奔走,試圖找到那間屬於我的病房,然而一切都是徒勞。

慌亂中,我決定下樓去前臺看看,或許那裡能有值班護士的幫助。我的腳步匆忙而凌亂,心跳如急促的鼓點,呼吸也變得急促而紊亂,彷彿要將胸膛撕裂。

跌跌撞撞地跑下去,一層又一層。

每一步都帶著深深的絕望和無助,我感覺自已的體力在迅速流逝,雙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但恐懼就像一隻無形的大手,在背後狠狠地推著我,讓我不敢有片刻的停歇。

樓道里的燈光開始閃爍,忽明忽暗,像是被某種邪惡的力量操控著。昏黃的光線在黑暗中掙扎,營造出一種詭異而恐怖的氛圍。牆壁似乎在不斷收縮,向我擠壓過來,讓我感到一種無法言喻的窒息感。

無盡的樓梯?我才察覺,無論下了多少層,都還是向下的樓梯,永無止境,就像是電影裡面的橋段,我的大腦怎麼了?我才意識到這裡可能是夢境,那麼一切就解釋的通了。

瞬間,似乎被察覺是夢境後,夢境世界也不偽裝了,腳下的臺階彷彿活了過來,它們不停地移動、變換位置,彷彿在故意捉弄我。我幾次險些摔倒,每一次都心驚膽戰,生怕自已會滾落下去。

世界開始扭曲起來,樓梯變得彎曲變形,角度詭異得讓人毛骨悚然。原本筆直的扶手變成了扭曲的蛇形,彷彿隨時都會纏住我的手臂。周圍的空氣彷彿也變得粘稠,每一次呼吸都異常艱難,就像在濃稠的膠水中掙扎。

我看到牆上的醫生還是護士的照片也變得猙獰恐怖,他們的眼睛好像在跟著我轉動,嘴角勾起邪惡的笑容。那些原本平和的色彩此時變得鮮豔得過分,紅得像血,綠得像毒,黃得像膿。畫中的人物似乎要掙脫畫框的束縛,向我撲來。

我拼命地呼喊起來,聲音卻在這扭曲的空間裡被吞噬,得不到任何回應。我的喉嚨因為過度呼喊而變得沙啞疼痛,但我無法停止,彷彿只有這樣才能稍微減輕內心的恐懼。

“救命!有人嗎?救救我!”我的聲音帶著哭腔,在空蕩蕩的樓道里迴盪,卻只有無盡的迴音作為回答。

絕望如潮水般將我淹沒,我覺得自已永遠也逃不出去這個可怕的診所。每一步都充滿了未知的恐懼,每一秒都像是在地獄的邊緣徘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要出去!我要出去!”我一邊奔跑,一邊喃喃自語,精神幾近崩潰。

我的視線開始模糊,身體的疲憊讓我的動作越來越遲緩。但我仍然咬著牙,拖著沉重的雙腿,繼續向下衝。

不知道跑了多久,我感覺自已已經失去了時間的概念。彷彿已經跑過了無數層樓梯,可依舊看不到盡頭。

“不,不能停,不能放棄!”我在心裡給自已打氣,然而身體卻越來越不聽使喚。

就在我覺得自已即將因體力耗盡而倒下的時候,周圍的景象變得更加瘋狂。樓梯開始旋轉起來,整個空間都在天旋地轉。我再也無法保持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

我試圖爬起來,卻發現自已已經沒有了力氣。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只有那無盡的樓梯還在延伸,彷彿要將我吞噬。

想象下,接下來的樓梯口有一個大門,我突然想起之前醫生教給我的一個逃離噩夢的方法,我努力想象出了這個門的細節,慢慢挪動腳步向下走去。

如我所料,這一層在牆上出現了一扇門。我走過去拉開溫熱的門把手,跨入了大門。

就在這時,我身後的樓梯開始破碎、崩塌,世界開始劇烈地顫抖,支離破碎。

我睜大雙眼,眼前開啟的門後面,是一個房間?

我走進去,四面牆上有四個門,有的虛掩著,有的半開著,突然房間裡黑了下來,我感覺所有的門都被重重的鎖上了。

“啊!”我尖叫著,拼命掙扎。

終於,在極度的恐懼中,我猛地睜開雙眼,發現自已躺在病床上。強烈的光線刺痛了我的眼睛,我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汗水溼透了衣衫。

我的身體還在顫抖,心跳依舊急速。我環顧四周,確定自已真的回到了現實,我此刻就躺在病床上,原來是一場夢啊,可那場噩夢的陰影,仍籠罩在心頭。

過了好一會兒,我才漸漸平復下來。然而,還沒等我完全從恐懼中解脫,李護士便走進病房,通知我今天的心理治療又要開始了,提醒我去吃早餐。

我無力地從床上坐起,腦海中還回蕩著噩夢中的恐怖景象。我不知道等待我的會是什麼,但我知道,我必須面對,必須找到擺脫恐懼的方法。

手觸到床上的東西,原來是昨晚寫的本子,我隨手翻開,揉著眼睛,本子上最後一行寫著,整個世界都只剩下這片純淨和寧靜。然後就是我睡著之後的畫的一些線條,手上還有墨水,床上也看不到筆的蹤影。

一切都是夢啊,我說我怎麼會有冒險的精神,會在大晚上的探索醫院?

簡單洗漱後,我順著走廊的窗戶,盯著窗外的雪,漫不經心的走到了一樓食堂,和我透過病房的大哥,已經吃完,和我打完招呼就走了,我眨眨眼睛表示了一下,就開始尋找餐盤。

確實有點餓了,我看著前面的那人從櫃子裡拿了餐盤,我也學著他的樣子走過去,開啟了櫃子。

“謝謝你的筆。”一個聲音輕輕的傳來,我迷迷糊糊地抬頭,一個金色長髮的人正遞給我一支筆?

我接過來看了一眼。

這不是我昨晚用的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