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媽的!”
砰的一聲。
陳俊昊臉上捱了重重一拳倒地。
“秦鶴川你瘋了?”陳俊昊抹掉嘴角的血問道。
秦鶴川一身酒氣,身姿似站不穩,搖搖晃晃的跨步上前,揪住對方的衣領用力抬起。
陳俊昊女友聽聞動靜也匆匆從臥室裡趕出來想要制止。
“滾,沒你事,今天不打死這個混蛋,我他媽的就不姓秦。”
語罷,又是一記重拳結結實實的打在了對方的臉上。
這一下徹底將陳俊昊惹惱了。
他用力一推,秦鶴川由於醉酒本就站不穩。
如今更是連退幾步,身後撞上置物架,摔倒在地。
“他媽的發酒瘋發到我頭上來了,叫車,趕緊把他弄走。”陳俊昊對身邊的女友說道。
秦鶴川扶著東西艱難地站起來,朝著準備離開的陳俊昊走了過去。
“別想走,話沒說清楚你哪都不能去。”
“說什麼啊你,喝成這個樣子說的清嗎,我看在朋友的面子上,你別沒事找事啊。”
“朋友?哈哈哈。”秦鶴川連著幾聲哈哈大笑後,雙眼帶著不可遏制的憤怒質問道。
“是啊,好朋友好兄弟,好到你兒子都要讓我來養!”
陳俊昊聽後一愣,瞬間明白瞞了這麼多年的事情終歸大白於天下了。
既然事情發展到這份上,他乾脆也不裝了,臉上立刻換了一副表情。
“哎,你也別這麼說,舟舟不也叫了你4年的爸嘛,你沒吃虧。”
陳俊昊嬉皮笑臉的無賴狀更是點燃秦鶴川的怒火。
奈何他被打擊了太多,又喝了不少酒。
手腳上沒什麼力氣,剛要揮拳出擊,就被對方輕易躲過。
“我們十幾年的兄弟,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堂堂秦家大少當我兄弟嗎,我家公司眼看著不行了,你他媽的在哪,我找你借錢,你他媽的說了什麼話!兄弟?可笑!”
陳俊昊狠狠地朝旁邊啐了一口痰。
“那是因為你爸賭博,別說借給你2000萬了,就是2個億他也會全輸進去。”
“少他媽的廢話,我早就看清你的嘴臉了,我們走到這份上,你功不可沒,至於邵雨薇,呵......”
陳俊昊從秦鶴川身邊繞過去,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得意的說。
“當年看你對她有意思,是我仗義,獨樂樂不如眾樂樂,誰讓你拿她做棋子對付你奶奶趕走宋恩夏,搞成這樣,那不是你活該是什麼呀。”
“後來懷孕了你為什麼不說孩子是你的,為什麼讓她給我戴綠帽子。”
秦鶴川質問道。
陳俊昊輕哼一聲淡淡的說:“當我傻啊,那時候靠著你的訊息賺得盆滿缽滿,我敢得罪你嗎?別說邵雨薇了,就是你看上邵雨薇她媽,我照樣給你送床上。”
酒勁漸漸上湧,此時秦鶴川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了。
既然鬧崩了,以後怕也是再也不會回到原來。
陳俊昊如今又攀上了秦永安更是不把他放在眼裡。
於是繼續添柴加火。
“你還不知道呢吧,她不光生了我的孩子,這幾年陸陸續續從你公司搞了不少錢倒貼給我,這完全能證明,作為男人,你!不!行!”
陳俊昊嘚瑟的步步向前:“哦,忘了說了,邵雨薇流產的這胎還是我的,那天我把你灌醉後,她實在搞不了你,最後還是我來的,所以說,你!確!實!不!行!”
秦鶴川本就在憤怒的邊緣掙扎,失去了理智。
聽到對方的挑釁,他再也忍不住怒火中燒。
惱羞成怒地咆哮起來,像一頭失控的野獸把陳俊昊撲倒。
陳俊昊也鉚足了力氣猛地一推。
秦鶴川由於慣性向後,狠狠地撞在牆上。
頭部和背部傳來的痛感讓他瞬間酒醒,兩個男人就此開始了激烈的打鬥。
兩人你來我往,拼盡全力。
長時間的言語刺激之下使得秦鶴川來了精神。
他用力抓住陳俊昊的領子,緊接著用一記兇猛的膝撞頂向對方的腹部,使他痛苦地彎下腰。
然後秦鶴川再次抓住他的領子並摔倒在地,壓制住了陳俊昊,如墜落的雨點般,一拳接一拳的打在對方臉上。
陳俊昊女友在旁怕的不行,眼看著他嘴角鮮血噴湧,氣息越來越弱,基本的反抗能力也快沒有了。
她擔心出大事,上前將兩人拉開。
“別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這時,秦鶴川此時體力明顯不支,揮舞的手臂高度也在下降中。
被拉開後,秦鶴川大口的喘著粗氣,坐在地上看著被自已打的傷痕累累的陳俊昊。
心中宣洩的差不多了,他回想昔年好友竟走到了這一步,不禁苦笑幾聲後轉身離開。
“老闆,你沒聽見我叫你啊。”
城中一處夜市。
早已深夜,周圍的幾家攤位紛紛收工。
一個瘦小弓腰的男人,在身前的圍裙上抹掉手上的水匆匆跑過去。
“客人啊,你已經喝太多了,在這麼喝下去要出事的。”
秦鶴川並不理會老闆苦口婆心的勸導,手一揮,將桌子上白酒、啤酒統共二十幾瓶全給撥弄到了地上。
“少管我,拿你的酒得了,廢什麼話啊!”
老闆咂了咂嘴,皺著眉正打算轉身給他上酒時,被一人攔住。
那人衝老闆點頭示意他不要管,徑直坐在秦鶴川對面。
秦鶴川抬眼一看,笑著說道:“巧了,老闆,再來一箱啤的。”
說話間,他站起來準備親自去找老闆說。
搖搖晃晃站起來的身體眼看著要倒,被劉敬伍扶住了。
“秦總,不能再喝了,你醉了。”
“沒有,沒醉,你再陪我喝點啊。”
“我通知阿東來接你吧?”
說著,他拿出手機正要撥打電話。
秦鶴川慌忙起身要阻攔:“不許打給任何人,我,我誰都不要見。”
接著,酒意上湧,秦鶴川醉倒在桌子上。
劉敬伍看著已沒了意識的秦鶴川,眼神淡然的撥打了電話。
“喂,是我,秦總喝醉了......”
接電話的人並不是林又東,而是秦永安。
秦永安將眼睛眯成一條縫,流露出一絲狡黠的微笑。
他的眼神中帶著幾分陰險,幾分邪惡。
“好,我這就過去。”